傲子恆微笑道:“你放着千金大小姐不做,放着王孫貴族不嫁,反而跟着我這個無根浪子,你說這傻不傻?不但你是傻瓜,還有你們,都是傻瓜,一個個都是傻瓜。”
柳翠翠道:“我就喜歡傻,世人恐怕都是因爲太聰明瞭,纔會有這麼多的煩惱。”
戚黛黛道:“不錯,世人如果不是太聰明,又怎麼會爲了金錢名利,江山地位而去追求呢?也許,這世上也只有笨蛋纔會快樂無憂,我寧願就做一個笨蛋和傻瓜,豈不是也很快活?”
歐陽白白道:“唉,我只知道一句話,傻人有傻福。”
黃衫衫笑盈盈的道:“是呀,女人要想討得男人的喜歡,就不能比那個男人聰明,要學會裝傻,否則那男人一定會覺得沒面子,因爲自己的女人超過他,那他又怎能擡得起頭來呢?”
傲子恆苦笑道:“各位大美亻莫非是說在下嗎?”
朱藍藍嗔道:“我們沒有說你,我們是在說小賊呢,你是小賊嗎?”
她說他是小賊,當然就是她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發生的事了。
至今她每當想起這件事,心裡還是甜絲絲的。
女人對於第一次和心上人發生的趣事通常是記憶猶新的,甚至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傲子恆道:“怎麼,到現在還敢這樣叫我,你喜歡我做小賊嗎?”
嚴紅紅笑道:“你以爲你不是呀,你見一個愛一個,還不夠瀟灑的嗎?”
柳翠翠道:“紅紅,這你就說的不對了,人都說人不瀟灑枉少年呀,更何況是我們天下第一的傲俠呢?”
歐陽白白道:“傲俠,嗯,這外號不錯,傲大哥以後就叫做傲俠吧,你這把劍叫做傲劍,當然也是傲俠了。”
戚黛黛道:“他早已經被人叫做傲俠了,他這個人世俗禮教一概視之如無物,從不向人磕頭跪拜,也不信奉什麼神靈,甚至聖人的言語,他都要打上個無數個問號,這種人真是天下少有。”
黃衫衫道:“傲大哥一生絕不向人跪拜磕頭,但我有一個疑問,如果是。。。”
嚴紅紅笑道:“如果什麼呀?”
傲子恆淡淡的道:“我一向堅持自己的原則,不會改變的。”
黃衫衫道:“任何事也不能改變嗎?”
傲子恆點了點頭。
戚黛黛笑道:“我知道衫衫妹妹想問什麼了。”
歐陽白白也道:“我也明白了。”
柳翠翠道:“唉,我也正好有這個疑問,但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朱藍藍問道:“什麼呀,幹嘛說話總是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唄。”
她最是天真,又涉世不深,那裡能想到這些。
嚴紅紅也是一樣,也沒考慮這些問題。
歐陽白白道:“衫衫和翠翠姐擔心的其實是,如果要是成親呢?成親的話傲大哥不知道會怎麼辦?”
戚黛黛道:“不錯,正是這個事,如果成親的話,按規矩一定要給雙方父母跪拜磕頭,然後敬茶,到時候傲大哥怎麼辦呢?”
傲子恆淡淡的道:“我不會改變我的原則的。”
柳翠翠道:“你真的不能爲了我們而改變一下嗎?”
黃衫衫也道:“是呀,爲了我們犧牲一下又怎麼了?”
傲子恆道:“我可以爲了救你們,闖龍潭虎穴,爲了救你們,我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但這個卻不行。”
朱藍藍道:“你傻瓜呀,不就是對未來的岳父岳母磕個頭嗎?一個頭就可以換來人家養育了十幾年的大姑娘,這個大姑娘會陪你一生,給你洗衣煮飯,生兒育女,這種好事如果是別人,恐怕一千個頭也有人搶着去做。”
嚴紅紅道:“是呀,這好事那裡去找?”
傲子恆道:“但我卻不喜歡,我從不喜歡做磕頭蟲,我是不會改變的,即使因爲此而孤獨一生,也休想讓我低頭屈膝。所以我覺得你們如果有自己喜歡的心上人,可以另尋,我絕不會阻攔你們的。”
他就是這麼一種人,他寧願孤獨寂莫,也不會丟掉做人的尊嚴,他早已看淡人生,這世上沒有什麼能夠讓他低頭,包括友情,愛情,親情。因爲他是傲子恆,是一個一身傲骨,一身傲氣,永不屈膝低頭的傲俠。
柳翠翠苦笑道:“我早已知道這答案,唉,這事該如何解決呢?”
黃衫衫道:“唉,我也清楚,就算傲大哥不說,我也知道。”
柳翠翠道:“但是有一點我不清楚,那就是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們呢?”
傲子恆道:“有沒有又何必問呢?我不但不向未來的岳父岳母叩頭,這拜天地,向天地跪拜的俗禮我也絕不遵從。”
朱藍藍驚道:“啊,這個你也不遵從,那將來我們拜天地成親怎麼辦呢?”
她說完不由得臉色微紅,她要說的也正是那幾位少女所要問的。
傲子恆道:“我爲什麼要向天地磕頭,人生下來都是天地的棋子,都是父母的棋子,我們自己都是沒有選擇的,爲什麼要磕頭跪拜?我們就是成親,又於天地何干?什麼拜天地,不拜天地就不能成親嗎?”
嚴紅紅道:“是呀,不拜天地又怎麼成親呢。”
朱藍藍也道:“對呀,我也聽人家講過,成親的過程是這樣的。一拜天地,夫妻二人向天地叩頭,二拜高堂,然後向雙方的父母叩頭,第三是夫妻交拜,這樣才能算是夫妻了。”
歐陽白白也道:“對呀,不管怎樣,這拜天地總不能免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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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子恆傲然道:“爲什麼不能免除?我只要喜歡就可以免除,我怕最討厭這些俗禮,我就偏偏不遵從,天地人神鬼又能奈我何?父母生下孩子,無非就是養老罷了,無非也都是男女之間玉望的支配罷了,只要我們能把父母養老送終,就已經算是報答了他們,所以,我們並不欠他們的,其實,沒有人叫他們生孩子,這都是他們自己願意的,誰又曾徵求過孩子的同意呢?也許,孩子並不喜歡來到這無情的世界,人生一切都是無可奈何,沒有選擇,這豈不是很殘任?所以,我絕不會屈膝跪拜。我的形式是,和我一起喝了我這葫蘆酒,就算成親了。”
一句話,這六位少女默然無語,他所說的究竟有沒有道理?
的確,父母生孩子,又有誰經過孩子的同意了?把孩子扶養長大,只要這孩子能夠孝順父母,能把父母養老送終,也就算是報答了恩情了。
其實孩子和父母無非也就是互相利用罷了,父母利用孩子養老送終,老有所靠,而後人則利用父母,長大,既然這樣,又爲何屈膝跪拜?
白展康早已經退了出去,他看着心愛的師妹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心裡不是滋味。
他心裡不由得道:“師妹呀,師妹,你只要答應嫁給我,我就算給師爺,給任何人磕上一千個頭,一萬個頭,我也心甘情願呀,唉,這傻瓜,真是頑固,磕個頭又算得了什麼!”
但世上就有這一種人,這種人也許就只有傲子恆一人,只有他永不會妥協,永不會做奴隸和改變自己的原則,寧願痛快的死去,也不會低着頭活着,他就是一個永不會低頭屈膝的傲俠。一身傲骨,猶如傲寒梅一般,雖是孤軍奮鬥,卻依舊不會向風雪嚴寒低下高傲的頭!
戚黛黛也嘆道:“唉,傲大哥,你這人那都好,就是有點太固執。”
傲子恆道:“所以你們跟了我不會有幸福,現在你們都還是黃花閨女,我們一塵無染,你們後悔還來的及,你們還是好好的考慮考慮吧。”
柳翠翠道:“但有些事,是後悔也來不及了,誰叫我們喜歡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的確,如果深愛一個人,又怎能輕易地忘記呢?要忘記一個人實在是不容易。
黃衫衫道:“你實在不應該對我們這麼好。”
傲子恆也只有苦笑,他救她們,完全是出於本意,完全是不圖回報的。
但誰曾想,事情會這樣。
人的感情也是不能控制的,你也許強迫自己忘記一個人,但這個人你反而卻記憶猶新,你也許告訴自己,不應該喜歡上這個人,但你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戚黛黛忽然笑道:“唉,想這麼多幹嘛,這不還有兩年之約嗎?”
柳翠翠道:“不錯,時間說不定會改變一切,人的想法也說不定會改變。”
但時間真能改變一切嗎?時間真的能令人忘卻心中的愁苦於寂莫嗎?
傲子恆淡淡的道:“我不會改變,你們誰若想和我成親,就和我一起幹了這葫蘆酒,就算成親了,這規矩永不會變。”
朱藍藍一把搶過酒葫蘆,嗔道:“我反正也沒有家了,又何必在乎形式呢?我就喝了這酒,你以爲我不敢喝嗎?”
她說完,竟真的要大口的喝酒,她剛剛喝了一口,傲子恆急忙奪了回來,苦笑道:“你這是幹嘛,何苦呢?”
朱藍藍悠悠道:“我已經喝了酒了,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傲子恆目瞪口呆,只好道:“這。。。這。。。”
朱藍藍嫣然道:“這什麼這,就這麼定了,我是第一個喝你酒的女人,也就是你的第一任夫人了,當然就是原配了。”
嚴紅紅嗔道:“你怎麼能這樣,賴皮,這不公平,拿來,我也要喝酒。”
傲子恆急忙把酒葫蘆放入懷中道:“唉,這兩年之約還沒到呢。”
朱藍藍嗔道:“我不管,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不能說話不算數,今天晚上我們就一起入同房。”
她雖然頑皮,但到底還是天真無邪,說完這話,臉色發燙,紅彤彤的。
嚴紅紅用手颳着臉道:“羞羞羞,不害臊,想和人家同房。”
朱藍藍道:“哼,這有什麼,男人和女人誰不是做這個?我要是不要臉,那隻要是做過這個的男女,都是不要臉了。如果我不先喝了這酒,還不叫你們做了原配夫人嗎?我不管怎樣,也算是個大明公主,又怎能做妾侍呢?”
原來她雖然天真,倒也是聰明,女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爲了自己的愛情,那一個不是自私的?
所以她見傲子恆固執的很,她也很明白傲子恆的爲人,他永遠不會改變自己的原則,她已經是無家可歸了,又何必在乎名份和形式呢?於是,她就這樣做了。
傲子恆一看越來越不像話,只好道:“好了,好了,各位女英雄,這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朱藍藍跺腳道:“不行不行,你說過的,我已經是你的娘子了,你可不許耍賴,耍賴的是個小狗。”
傲子恆柔聲道:“好了,我承認你是我的妻子,這行了吧,不過,這入同房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這就算先定了親了,兩年之後我用大花轎娶你過門。”
朱藍藍展顏一笑道:“這還差不多,還像句人話。”
歐陽白白道:“不行,我也要和你先定親,你這樣不公平。”
嚴紅紅道:“是呀,不公平,我反對。”
傲子恆急忙道:“真是怕了你們了,別胡鬧了,這些事先不提了。咱們今天好好的喝酒慶祝一下,慶祝一下我們打死這麼多倭寇。”
這些女孩子都不平,但也沒辦法,只有朱藍藍心裡開心,簡直佩服自己的聰明瞭。
中午十分,這些人擺下酒宴,好好的熱鬧了一番。
但傲子恆卻下令,喝酒可以,可不要喝醉了,因爲他不想有人喝酒搞事。
快樂的時光總是太過短暫,這些人雖沒喝醉,但卻已經乏了,天一黑早早的睡下了。
當月亮出來的時候,除了幾個站崗放哨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房間裡休息。
有的說笑,有的聊天,最令人頭疼的是,這幾位美釹總是在傲子恆身邊嘰嘰喳喳的。
有時候,女人的確很煩。
傲子恆也無奈,他的這種境遇,有的人做夢也不會有這麼好的事。
就在他們快樂的時候,卻有一條黑影悄悄的從後窗戶出來,悄悄的跳上了屋頂,然後悄悄的離開了這個村莊。
這個人是誰?大冷的天他想做什麼!
大約三更天左右,這個人到了膠鎮縣城。
守城的倭寇和汗奸居然都認識他,二話不說,帶他來到縣衙門。
這個縣城裡,有一部分倭寇和賊寇,帶頭的倭寇就是昨晚那個宮本剛夫,這個城主要管事的是黃黑虎和典中升。
黃黑虎戴着黑色的面紗,沒有人能看到他的真面目,莫非這個人長的奇醜無比嗎?
黃黑虎點頭道:“叫白展康進來吧。”
這個人竟然是白展康,這個奸細竟然是這個不顧生死報信的白展康!
他既然報信,已經痛改前非,又爲什麼來到這裡?
白展康急忙磕頭道:“黃幫主在上,第子有禮。”
黃黑虎微微笑道:“起來吧,坐下。”
白展康坐在凳子上,心裡卻忐忑不安。
黃黑虎旁邊的女人道:“怎樣,事情進展的如何?”
這女人濃妝麗抹,竟然就是丐幫的四大互法之一的嗔互法陳深!
這女人究竟和黃黑虎什麼關係,爲什麼和他這麼輕熱呢?
白展康道:“傲子恆果然中計,他今天和弟兄們喝酒慶賀呢,我看時機成熟了。”
陳深道:“幫主,你的妙計果然精妙絕倫,饒是傲子恆狡猾,也還是中了你的計策。但可惜,沒想到昨夜是他親自去探視,被他殺了我們兩個互法長老,這小子真是可恨。”
黃黑虎笑道:“我早就料到這小子一定會派人前去查看,以辨真假,但沒想到他居然親自去,並且還敢露面,這小子膽子簡直大的很。”
虎遲道:“不錯,但幫主何必兜了個圈子設下這個計策呢,不派白兄弟去通知他,一舉進攻不就把他剷平了嗎?”
黃黑虎道:“傲子恆既然能屢次用計,可見這人也不簡單,他又怎能不防備我們去襲擊他呢?”
白展康道:“不錯,傲子恆果然早已經料到了,也正打算撤離呢。”
虎遲點頭道:“哦,原來如此。”
馬千里道:“幫主神機妙算,這一下傲子恆可吃虧了。”
吳讚道:“他萬萬沒想到,幫主故意派人通知他撤離,就是爲了贏得他的信任,而贏得他的信任之後,他一定不加防備,再要進攻他,就會打他個措手不及,這條計策真是高明呀。”
原來,黃黑虎早就計劃好這條毒計,他利用白展康和傲子恆的矛盾,收買了白展康,答應把黃衫衫給他,於是白展康就調開黃衫衫,沒想到傲子恆及時趕到,救了黃衫衫,這英謀沒有達成。
接着,他們果然派出很多眼線,早就跟蹤了傲子恆,也知道了他的藏身之地。
但他也明白,傲子恆也很有智謀,又怎能不防備?
於是就派白展康做假好人去通風報信,以此來取得傲子恆的信任。
等傲子恆轉移之後,他又害怕傲子恆派人查探究竟有沒有人襲擊他,就假戲真唱,派人帶領三千多人故意的奔跑百里去襲擊傲子恆,來掩飾自己的計策,可他沒想到,傲子恆竟然親自前去,並且殺了兩個長老,使他損失了兩個膀臂。
丐幫幫主早已經不信任樂笑等人了,雖然沒處罰他們,卻重要的會議也不讓他們參加了,所以樂笑,周光壁等人並不知道。
他們想趁機殺了傲子恆但被傲子恆逃走,當傲子恆故意奔跑西走,引開他們時,黃黑虎更加的相信自己的計策敵人已經上鉤了。
傲子恆故意引他們西追,然後繞了個大圈子纔回宋家莊,這就證明,傲子恆就是叫敵人以爲他早已經遠走的假象。
這計策他思慮再三,絕無破綻,他很高興,因爲他很快的就要消滅傲子恆這個大敵了。
並且他更恨,所以他決定親自帶領人馬偷襲他們。
黃黑虎道:“傳令,點四千人馬,叫丐幫的長老,以及宮本剛夫也一起前往,勢必一舉踏平傲子恆的地盤!”
白展康急忙道:“幫主,我的解藥呢?”
黃黑虎笑道:“解藥現在還不能給你,你的毒半個月纔會發作,不用怕,等殺了傲子恆等人,我會給你解藥。”
原來,黃黑虎怕白展康出麥他,所以下了毒藥。
這是陳深的獨門毒藥,七星百花蛇毒,奇毒無比,世上也只有陳深懂得配製方法。
白展康道:“我還想請幫主答應我一件事。”
黃黑虎笑道:“不就是不要傷害你的師妹嗎?這個你放心,我雖然和他爺爺有仇,但我答應你不殺他孫女。”
白展康千恩萬謝。
陳深對天禱告道:“山兒,你在天有靈保佑,今日爹和娘就要爲你報仇雪恨!”
黃黑虎勸道:“不要太難過了,山兒的仇我一定要報,唉,都怪我這做爹爹的,不應該單獨派他出去行事。”
原來黃黑虎居然是這少幫主的爹爹!
原來這少幫主原名叫做黃萬山,是黃黑虎和陳深的兒子,原來黃黑虎不但是黑虎幫的幫主,也是丐幫的幫主!
這人心思慎密,一手創建兩幫,怪不得丐幫居然也和倭寇勾結呢。
黃黑虎道:“夫人,你把丐幫的人馬召集起來,那樂笑,趙思遠,張思塵,周光壁等五人就不要驚動,這些人受了傲子恆的恩惠,小心通風報信。”
馬千里道:“黃幫主,咱們城裡一共不到五千人,您帶走四千多,那城怎麼辦?”
黃黑虎笑道:“以馬兄弟的本事,這七八百人足以看守住這城池,就麻煩馬兄弟和吳兄弟在這裡看家,你放心,沒有人有這個勢力拿下咱們的城池,官兵要趕來,最起碼也要兩個月之久,眼下除了傲子恆,就沒有強敵了。”
馬千里道:“多謝幫主信任,屬下定用心守護城池。”
黃黑虎小聲道:“替我好好的看守那幾個丐幫的長老,如果他們敢離開城池半步,就格殺勿論攻。”
馬千里受計,點頭道:“幫主放心。”
黃黑虎道:“好了,出發,在天亮之前就要趕到傲子恆的住所,打他個措手不及!”
黃黑虎親自帶領黑虎幫,丐幫,倭寇等四千人馬,趁着夜色急急的趕路。
他要爲兒子報仇,他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他要殺了這些敢於背叛他的叛徒,他要找黃雲海算賬!
夜深人靜,更加的冷,但他的心卻是熱的。
他恨極了傲子恆等人,就是因爲傲子恆,他黑虎幫三省的地盤被搶走,就是因爲這個年輕人,他計劃奪取天下的夢想被毀滅,就是因爲這個年輕人,他唯一的兒子被殺死,他恨不得吃了傲子恆也不解恨。
他已經決定,如果抓住傲子恆,一定要親手把傲子恆慢慢的用刀萬剮凌遲殺死才解恨,他並且要傲子恆親眼看到,他自己喜歡的女人被的場面,他要傲子恆受盡心靈和申體上的痛苦而死,他纔開心,他才解恨。
他相信,這次傲子恆是插翅難飛,他辛辛苦苦佈下這個陷阱,簡直天衣無縫。
他爲了假戲真做,居然真的派出三千人襲擊傲子恆,就是爲了瞞住敵人。
他果然成功了,從種種跡象來看,傲子恆已經中計,恐怕現在還在睡大覺呢。
他有四千大兵,而傲子恆充其量也不過一千多人,而又是沒有防範,他焉能不成功?
他眼前甚至都出現了傲子恆被殺死的勝景,那是一副多麼美好的畫卷呀!
這時東方已經發白,天就要亮了,已經到了宋家莊了。
黃黑虎心裡激動,所有的人也激動,因爲他們很快就要殺了這眼中釘了!
黃黑虎道:“咱們來個甕中捉鱉,典中升,你帶領虎遲以及一千人馬,繞到北邊進攻。”
典中升道:“遵命,走。”
他帶領一千人走了。
黃黑虎接着道:“雷震天,高繼,高鵬,白展康你們帶領一千人,堵住東邊的路,從東邊進攻。”
這四人也領命而去。
黃黑虎笑着對宮本剛夫道:“宮本將軍,你帶領一千本部人馬,從西進攻。”
宮本剛夫笑道:“要希,幫主調兵有方,宮本遵命。”
他也帶領一千倭寇而去。
黃黑虎道:“夫人咱們從正面進攻,這一次佈下十面埋伏,看這傲子恆那裡逃!”
陳深也笑道:“傲子恆即使是諸葛再世,孫武重生,也難以託困,必死無疑了。”
他們帶領一千人馬,也悄悄的進了宋家莊。
這宋家莊本來有五百多戶人家,但一來倭寇,基本上人都走完了。
他們觸到了傲子恆住的院落。
黃黑虎一揮手,大喝道:“殺呀,抓傲子恆呀!”
這四千虎狼之獅,如同餓虎一樣的撲向了傲子恆的住所。
雷震天一腳踢開院門,但令他奇怪的是,這裡竟然沒有人出來查看,莫非這些人都喝醉了?
黃黑虎也愣住了,這些人就算喝醉了也不應該這樣安靜呀,就算知道這裡安全,也不應該連個放哨的衛兵也沒有呀?
白展康心裡也是發毛,不由得狂跳不已,萬一傲子恆不在這裡,那黃黑虎還不以爲他欺騙嗎?
陳深大喝道:“傲子恆,狗賊,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快出來受死!”
一連罵了十幾聲,卻還是無人答言。
黃黑虎已經知道事情有了變化,回身喝道:“給我一起衝進去,看看有沒有人。”
結果,這些人衝進裡邊去,卻那裡發現半個人影!
別說一個人,連一個會喘氣的生命也沒有看到。
黃黑虎臉色鐵青,大喝道:“白展康,這究竟怎麼回事?”
白展康急忙跪倒道:“幫主,我也不知道呀,莫非傲子恆跑了?”
黃黑虎冷笑道:“是不是你告訴他們走的?”
白展康臉色鐵青,急忙磕頭討饒道:“冤枉呀幫主,冤枉,如果我通風報信,又怎能自己不跑呢?還有我中了夫人的蛇毒,我怎麼敢呢?”
黃黑虎沉思一會,覺得白展康所說不假。
正在這時,有人遞上一封信。
黃黑虎接過信仔細觀看,看完不由的大怒,喝道:“TMD,這小子真氣人!”
陳深接過小聲讀到:“尊敬的黑虎幫幫主黃黑虎,以及丐幫夫人,丐幫的幫主,還有小界蓬倭寇狗雜仲們,你們好,各位大老遠的來做客,但我有事情要辦,沒法招待各位,各位見諒。奉勸一句,各位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早日投降可免一死。爾等的小小計謀豈能瞞過我,你們故意利用白展康報信給我,爲了取得我的信任,還假戲真做,特意派出人馬真的來了一次襲擊,但我也故意往西去,假裝中計,陪你們玩玩。你們以爲我相信了白展康,不加防備,來偷襲我,可惜,這條毒計雖然精妙,但卻有很多破綻。第一,白展康一向視我於仇敵一般,那裡會變化這麼快?第二,你們早已料到我會有防範,所以樂的做個假好人,在我身邊安插一個奸細,第三,你們不應該把進軍偷襲的消息提前瀉漏出來。軍事行動何等的機密,以幫主的計謀,那裡能提前好幾個時辰瀉露呢?而區區一個降將,你們難道信得過?既然露出口風,原因很簡單,就是故意散發的假消息。所以我認定,白展康如果不是奸細,就是被你們利用了,但我親自觀看,越發的相信,這是個英謀。你們雖然假戲真做,但做的就是因爲太真了。白展康不見了,你們才發現,未免太晚了吧,於是我只好真的撤離了,等我聚集大軍,再和你們這些倭寇以及汗奸走狗決一死戰!傲子恆留。”
陳深嘴純都已經咬破,鮮血流了下來。
她使勁的把這信撕了個粉碎,嘴裡怒道:“這小子竟然奚落我們,真是氣死人了。”
她怎能不氣?她爲了誘敵,假戲真做,半夜裡帶人跑了百十里路,白白的跑了一趟,又跑了回來,這來去就二百里路,她怎能不累?但剛剛休息一天,黑夜裡就又跑了五十里路,結果又是空去白回,他們四千多人,來來回回的瞎折騰,卻被敵人多次奚落,簡直就氣炸了肺。
她氣傲子恆太會氣人了,那帶着微笑的表情,笑容裡帶着幾分譏笑,簡直可恨極了,她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生氣過,叫她生氣的人早已經做了鬼了,她發誓一定要親手把傲子恆一刀一刀的剮了,也難解心頭之恨。
何止是她,黃黑虎更是氣的渾身哆嗦,他自以爲智謀超羣,那裡曾被人如此的戲耍過?這堂堂的幫主竟然被人家當作是猴子耍,他
簡直感覺到面目無光。
他一人自創黑虎幫,又做了丐幫的幫主,如果沒有超羣的計謀,如果沒有超凡的武藝,又怎能做到了這個寶座呢?
他雄心壯志的不只想統一江湖,他要統一天下,他要做皇帝!
他這次聯合倭寇就是他的目的之一。
他要利用界蓬倭寇,然後和倭寇一起在山東站穩腳跟,再後就進軍燕京,繼而可以實現多年的皇帝夢想。
但可惜的是,自從江湖上出現了這個叫做傲子恆的年輕人,他就接連失利。
黑虎幫幾乎被瓦解,這年輕人極會籠絡人心,恩威並重,居然收降了爲他效命忠心耿耿的手下,不但這樣,這傲子恆還把黑虎幫三省的地盤全部收下,然後又計襲丐幫,連他自己的唯一的兒子也死在傲子恆之手,雖然不是傲子恆親手所殺,但他總認爲這都是傲子恆的計謀,如果沒有他,自己的兒子也不會死。
他簡直把傲子恆恨透了,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把一肚子的火氣撒在了白展康的頭上。
他噼噼啪啪接連打了白展康二十幾個嘴巴,直打的白展康嘴角直流鮮血。
白展康卻連動也不敢動,他也明白,自己的姓命就在人家的手上。
黃黑虎邊打邊道:“你這小子,一定是演的不像,壞我大事。”
白展康心裡暗罵:“老子TMD冒着生命危險,幫你演這齣戲。到頭來捱了一頓打,你怎麼不說你自己計謀不行呢?”
他又深深的恨怨傲子恆,都是這小子太狡猾了,這小子跟誰學的呢?
黃黑虎打完,心裡的火也消了一些,喝道:“給我把這房子都燒了,這鎮子上的百姓都給我殺光,這個村莊都燒了,燒的寸草不生!”
他這道命令發出,可嘆這莊子沒有離開的百姓,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都已經做了鬼,足足死了二百多無辜的百姓。
這村子也被一把大火燒成了平地。
黃黑虎發瀉完畢,然後帶領四千人趕回縣城。
縣城還是那個樣,城門緊緊地關閉,馬千里看到黃黑虎帶人來了,急忙打開城門。
黃黑虎帶領人剛剛走入了一半,忽然身後喊殺聲四起。
他大驚,暗道不好,莫非傲子恆帶人襲擊?
後邊的人沒有頭領,也急忙往城裡趕,於是你推我,我擁你,一時間自相踐踏,死傷無數。
黃黑虎急的大叫:“都別亂,都別慌。”
但情況混亂,那裡能制止的了?
原來城外襲擊他們的正是石無魂,佘無心,舒英道和舒英義帶領一千人馬,在他們入城一半的時候進攻。
這一切當然都是奉了傲子恆的密令。
原來傲子恆自從發現了白展康有英謀之後,就來了個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他秘密的派舒英道和舒英義悄悄的通知石無魂夫妻。
石無魂和佘無心也不是官兵,佔着這島子也沒用,他們渡過對岸,又把船隻派人送回靈島,以防敵人搶奪,於是,趁着空虛拿下縣城。
黃黑虎無奈之下,大聲道:“快關城門,關城門。”
也只有這樣,才能免於更大的傷亡。
雷震天和虎遲,高繼,高鵬親自帶人闖到城門口。
可沒等他們關閉城門,忽然有人喝道:“放箭!”
就聽到一陣陣弓弦響動,城裡的人也倒黴了。
黃黑虎大驚!
莫非城裡也有了變故不成?
他擡頭觀看,一白衣人正站在城樓上,笑嘻嘻的瞅着他——傲子恆!
原來,傲子恆一邊派出舒英道和舒英義之外,又派出牛大力和仇恨天悄悄的來到這城的附近,他們混入了城裡。
因爲傲子恆明白牛大力,仇恨天和馬千里,吳讚的關係。
他們雖然好,但別人卻不知道,他們早已經是結義兄弟,這件事連黃黑虎也不清楚。
早在牛大力背叛黑虎幫時,馬千里就小聲的告訴過牛大力,將來可做內應,大破黑虎幫。
所以傲子恆就叫牛大力和仇恨天去相勸。
他也做了兩手準備。
即使馬千里和吳贊不降,他也悄悄的命舒氏弟兄調回石無魂的一千人馬,等到黃黑虎襲擊他時,城內必然空虛,他也可以兩面夾攻,拿下這個縣城。
當白展康以爲沒人注意他的時候,而傲子恆早已經暗中觀察者他的一舉一動。
他早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葉無蹤,葉無蹤何等的輕功,又住在白展康旁邊。
白展康的一舉一動那裡能逃的了他的眼睛。
傲子恆故意大張旗鼓的慶祝,卻不許大家喝醉,表面上是怕搞事,實際上怕衆人喝醉了,酒醒不了耽誤了大事。
他叫衆人飲酒慶祝,就是要給敵人一個襲擊他的機會,他也是在等這個機會。
當白展康悄悄的離開村莊,葉無蹤急忙通知了傲子恆。
傲子恆急忙命人把衆位頭領請來。
這件事都是在機密下進行,所有的人都矇在鼓裡,就連黃雲海也不知內情。
只是當他們慶祝的時候,陳梅生曾經提醒過傲子恆。
但傲子恆道:“我們既然已經安全了,又沒有喝醉,大家高興一下也無妨。”
但他心裡卻也佩服陳梅生也很精細,他感到很高興,這個人能幹,他以後放下這個職位,也就不怕無人掌管了。
這些人都很奇怪,都快二更天了,幫主不垂覺,召集他們做什麼?
龍香寒問道:“幫主莫非有重大的事交代嗎?”
葉無蹤笑道:“各位大禍就在眼前,衆位還是一無所知呢。”
毛腳道:“發生了什麼事?”
傲子恆微笑道:“我們之間有了奸細,奸細已經告密去了。”
毛手道:“誰是奸細?我這就趕上他,殺了他,幫主下令吧。”
傲子恆微微笑道:“何必殺了他,我正好想叫他送個信,我們還應該感謝他纔對。”
沈剛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葉無蹤道:“老不死的,這都是你的好徒孫呀,恭喜你收了個好徒孫。”
黃雲海一驚,愕然道:“老偷兒,你說什麼呢?到底怎麼了?”
葉無蹤道:“這奸細不是別人,就是你的徒孫,白展康。”
他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這白展康冒着生死來通風報信,怎麼會是奸細呢?
既然是奸細又爲什麼通風報信呢?
黃雲海大怒喝道:“來人,去把白展康找來見我。”
傲子恆笑道:“不必了,他早已走多時了。”
有人去找白展康,果然屋子裡沒人,回來告訴了黃雲海。
黃雲海癱坐在椅子上,嘴裡道:“康兒,你。。。你。。。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白展康十幾歲就投入他大兒子的門下,也是他看着長大的。
他又怎能不心痛?
黃衫衫大罵道:“白展康,狼心狗肺的東西,我還以爲你痛改前非了,沒想到你竟然要害我們大家。”
傲子恆道:“他要害的沒有你,他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毛手道:“幫主爲什麼要放他走?”
傲子恆笑道:“這就叫做將計就計了,如果他不報信,敵人又怎能上當呢?我看白展康也是有難言的苦衷,也不能全怪他。”
他明白一個人如果愛的發了瘋,難免會做出很多違背良心的事,更何況他誤入虎口,又怎能不從呢?
黃雲海道:“非殺了他不可,既然是神刀門的第子就應該有骨氣,即使敵人要殺,也不應該背叛,這種人不可留。”
他大怒之下,居然要親自去追趕。
傲子恆急忙拉住他,悄悄的道:“老前輩,莫誤了大事,清理門戶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們先設計策拿下縣城纔是當務之急。”
一清道:“怎麼拿下城池?我們又沒有攻城的功具,就憑我們這一千多個人,說的倒是輕鬆。”
傲子恆道:“要拿下這城池並不困難。”
一清道:“那你說怎樣取城?”
傲子恆道:“我早已派舒氏弟兄去調石無魂的一千人馬,還有牛大力和仇恨天二位哥哥也已經浸入了城池,他們和馬千里,吳贊是結義兄弟,就是這二人不降我們,以我們這兩千多人要拿下這個城也並不困難。因爲黃黑虎料到我已經中計,他是穩勝券,一定會帶大批的人馬來攻擊我,那時,城內一定空虛,我們和石無魂前後夾擊,這小小的縣城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一清聽了這一番言語,不由得佩服萬分,原來傲子恆竟然是如此的智廣,簡直用兵如神!
葉無蹤笑道:“賢侄,你這女婿沒有選錯呀,你女兒的眼光不錯。”
一清默然不語,柳翠翠心裡卻暗喜,他知道,父親通常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心裡佩服別人,沒有了言語。她做女兒的,那裡能不瞭解父親的爲人?
他父親慢慢的對傲子恆沒意見,那她和傲子恆的婚事以後就有希望了。
葉無蹤道:“劍飛老弟,也恭喜你有一個好孫女婿。”
柳劍飛也打趣道:“你不也是有一個好兄弟嗎?”
傲子恆苦笑道:“大哥就不要玩了,現在辦正事要緊。”
葉無蹤笑道:“哦對了,那你說下一步我們該怎樣辦呢?”
陳梅生道:“幫主就下令吧。”
傲子恆笑道:“好,咱們就來個避實就虛,咱們迂迴靠近縣城,等這些人離開縣城,咱們就乘虛而入,一舉拿下縣城。”
陳梅生道:“我們爲什麼不設下埋伏,消滅了這些人呢?”
傲子恆道:“黃黑虎也是多計謀的人,他帶兵衆多,而且鬥志正旺盛,而我們又人少,這樣沒有全勝的把握,就叫他們空去白回,等他們回到縣城,已經是疲憊之師了,鬥志低昂了,到時咱們來一個甕中捉鱉,豈不是更好?”
衆人無不點頭,到了現在,這些人簡直對傲子恆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傲子恆不但快劍天下第一,並且智謀更是無雙。
他善於用兵,並且對這埋伏,奇襲,誘敵更加的拿手,他把計謀運用的到了化境,靈活多變,計中套計,計中有計,使人防不勝防。
也就是白展康剛走不久,傲子恆就帶人悄悄的離開了村莊。
他們悄悄的隱蔽了起來,葉無蹤奉命悄悄的探查敵情,果然,敵亻大批出動,足足有四千多人。
當敵人趕出三十里地之外時,傲子恆才帶人來到縣城之下。
還沒等他攻城,城門忽然大開。
牛大力,仇恨天,石無魂等人早已恭候多時了。
石無魂也是派人探聽,城內空虛時,他也剛剛想攻城,城門大開,原來馬千里已經派出心腹偷開了城門,石無魂悄悄的進了城,這回有了兵馬,城裡的賊寇那裡有防備,凡是反抗的都已經被殺了,剩餘的全部投降,幾乎沒有遇到阻礙。
而這時,傲子恆也已經到了。
傲子恆也沒想到,竟然能兵不血刃的拿下膠鎮縣城,他也十分的高興。
馬千里見過傲子恆,悄悄的告知了關於樂笑,張思遠等人的事情。
傲子恆才明白,原來這些人其實等於被?晉了,黃黑虎已經不再信任他們了。
而這時衆人也才明白,原來黃黑虎也是丐幫的幫主,怪不得丐幫會勾結倭寇了。
傲子恆帶着毛手,毛腳等親自來找樂笑等人。
這五人正坐在一起吃早餐呢。
這時,天也已經亮了,樂笑等人做夢也沒想到,傲子恆居然進了城,那這城豈不是已經丟了嗎?
傲子恆微笑道:“各位最近可好,在下很想念各位。”
這五人豁然站起,都愣住了,半天沒人說一句話,這實在是太驚人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
樂笑驚道:“你,你,你怎麼來了?”
趙思遠也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傲子恆淡淡的道:“自然是從大門走進來的。”
張思塵驚道:“莫非這城池已失?”
傲子恆道:“不錯,現在城池我已經取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