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館裡面我發現雬月和豔姬好像都完全進入了入定的狀態,而整個旅館此時正散發着詭異的氣憤。
我匆忙的下樓。準備找那個小姑娘去問個清楚。但是知道我打開小姑娘的房間,翻了個遍還是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站在她的房間門口。我大口的喘着氣,感覺到一陣陣的涼氣正襲擊着我的後背。現在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雬月和豔姬弄出來,這個旅館肯定不一般,我也不想沾染裡面的這些東西。
只要是能讓我們走就行。
但是,我非常清楚的知道一點。如果這些人要對付的不是我們還好說,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是要針對我們,那恐怕我們就沒有那麼容易出這旅館的門了。
我倒是想要知道。如果我踏出這個旅館的話,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想到這裡,我已經付諸了行動。先到了樓上吧雬月的身子給背下來,他的身在此時正用打坐的姿勢僵坐着,我一時間根本就弄不動他。
我到了旅館的一樓。大門現在已經鎖了,不過我在小姑娘的房間裡面找到了鑰匙。所以能夠輕而易舉的打開旅館的大門。
外面的瓢潑大雨還在下個不停。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從旅館裡面走出來,準備到街上去攔一個車,然後幫着我把雬月和豔姬一塊從旅館裡面弄出來。
路上的車輛此時已經很少了。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出租車。我衝上前去就把車給攔了下來,那司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臉的驚恐,下車就大罵起來,說我不要命什麼之類的。
我也不管他,只管從兜裡面掏出一把錢塞給他道,“你幫我把我老公從旅館裡面弄出來,我給你錢。”
瓢潑般的雨水落到臉上,我一邊抹着臉上的水一邊說道。
聲音從口中說出來就在狂風中四處的飄散着,只能可着嗓子使勁喊才能聽到彼此的說話。
那司機本來是不願意下來的,但是,看了看手裡面錢,這才從車子上面不情不願的走了下來。
他跟着我上樓,木質的樓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姑娘,你們這大雨天要往哪走啊,這旅館雖然破點而,但是多少是一個可以住的地方,你們這個時候要是往別的地方去,恐怕不容易啊。”
那司機看起來不像是壞人,這個時候還爲我們着想了起來。
我只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兒,就聽見那司機“嗷”的一聲慘叫從我的身前跑走了。
那司機本來是走在我的前面,他這一跑差點把我從樓梯上給帶下去,死死的抓住了兩邊的護欄,這纔沒有被摔下去。
此時,我也擡起頭來着朝着前面看去。
原來是那個彪形大漢,他本來長得就嚇人,現在手裡面還拿着一把尖刀,尖刀的尖上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鮮紅色……
難道是血?
別說是司機了,就算是我看到這幅竟像是也是被嚇了個半死。
剛纔被那司機一撞,我現在正死死的靠在樓梯的邊上,那大漢拎着尖刀也不說話,就從我的身邊下了樓梯。
還是發出砰砰砰的聲音,整個樓梯都一顫一顫的。
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只見他走到樓下的前臺的地方,從貨架上面又拿了一大包方便麪,將錢放到了桌子上,轉上就這裡。
他也不說話,等他上了樓,我也蹭蹭蹭的朝着自己的房間跑去了。
雬月和豔姬都還毫髮無損的坐在牀上打坐,只是不管我們怎麼叫他們,他們都像是失了魂兒一樣的一動不動。
我渾身溼透了,從頭髮上面不停的往下滴着水滴,如果雬月現在還醒着的話,他肯定已經幫我把身上都弄乾,還會給我拿來乾淨的衣服,但是,現在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從旁邊的房間裡面有傳來一陣砰砰砰的巨響,我趕緊出了門去看,發現聲音是從剛纔的那個彪形大漢的房間裡面發出來的,我朝着他的房間走去,想到他剛纔出來的時候手裡面的尖刀上面還帶着血滴,我現在真的很懷疑他是不是在用尖刀砍人。
到了房間以後,我立即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癱軟了身子,那屋子裡面無比的血腥,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東西,再一看,我發現這地上散落着的是並不是人的屍體,因爲這屍體上面有白色的毛,倒像是某種動物一般。
“你……你在幹什麼?”
是在忍不住,我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那彪形大漢擡了頭起來,“我在剁肉!”
他的聲音甕聲甕氣的,聽起來倒是像個傻乎乎的人,也沒有什麼心機,我心裡稍稍平靜了一點,接着往屋裡面走進了一點,又問他道,
“你剁肉做什麼?”
“嗯——嗯——”
他嗯了兩聲,那聲音就跟個悶雷似的。
“我剁肉好放起來吃肉啊。”
他手裡面的尖刀還沒有停,隨手從那東西的腿上面割下來一塊肉遞給我道,“這個肉給你吃”
我一陣噁心,沒有接過來,他嘿嘿一笑道,“等——等做熟了就給你吃,地下的那個女的她能生火,生了火就能烤肉吃了。”
雖然看着噁心,不過想到這也僅僅時一隻動物而已,這男的不過是捕殺了獵物然後拿來做成烤肉,這在我們平時也不少見,路邊烤肉的那些,不都是動物的肉嗎。
暗暗覺得剛纔自己有點矯情了。
“你跟樓下的那個小姑娘熟嗎?”我又開口問道。
那男的又甕聲甕氣的說道,“不熟,那可不是小姑娘,她本事大着呢,你等着等她來了,我跟他說,你也要吃肉,我們就帶上你,他們都喜歡吃我的抓的獵物的肉呢。”
“她本事很大麼?”
聽這大漢的意思,他好像還挺了解那個小姑娘的。
“她啊,她能生火啊,當然本事大了。”
大漢簡單的說道。我一陣無語,感情這彪形大漢從一開始就是個半傻子啊。
那既然不是他,到底是誰對雬月和豔姬下手的呢,還是說他們是在打坐的時候,進入了入定的狀態,一時間,不能從裡面走出來。
“那你有沒有看見有人進到我的房間裡面去了啊。”
大漢喝了一口泡麪,又接着開始弄那動物的肉。他搖了搖頭道,“沒有啊,你的房間在哪?你是丟了東西嗎?”
看來這大漢是什麼都不知道了。想到在剛纔的時候我在地上我看到了我的四面佛,便四下裡開始找了起來。
“你又沒喲看到一個看起來像是佛牌一樣的東西?”
我問那大漢倒,大漢撓了撓腦袋,從旁邊的衣袋裡面拿出來一個四面佛放到我的眼前問道,“你是說這個嗎?”
我打眼一看,這不正是我的四面佛嗎?可是我記得當時的時候,明明就被那個九尾狐給弄掉了,怎麼會在他的這裡。
伸手想要從他的手裡面奪過來,他一下子收了收,嘿嘿的笑了兩聲。
把手嘬起來,來回的摸索着,感情這傢伙是在跟我要錢啊,剛纔請司機上來的時候,就已經花掉了不少的錢,我擔心這傢伙會要價太高。
“你想要多少錢?”
我問道。
他伸出來一根手指頭,我這心裡面沒底,一看一根手指頭就只撓頭。他搖了搖手指頭道,“十塊錢!”
十塊錢,我還以爲自己是聽錯了呢,不過想到他在樓下買泡麪的時候,每次都放上10塊錢,心裡面瞭然,看來這傢伙只認識十塊錢,爲的就是在樓下買泡麪吃。
從兜裡面掏出來十塊錢給他,他接過錢,就把四面佛給我了,我左右上下的看了幾看,再次確認這個四面佛就是我那個四面佛。
“你這東西從哪來的?”我納悶的問道。
又忽然的想到了一個問題,“你這是什麼獵物?”
我指着地上已經被他剁的七零八散,而且有一大部分已經裝到了他的黑袋子裡面的屍體問道。
他搖了搖頭說道,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反正是白色的,挺漂亮的,但是肉更好吃。
說着,自己還砸吧砸吧嘴。
我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白色的?那它有幾條尾巴”
這時大漢又伸出了一根手指頭,我心頭鬆了一口氣,一條尾巴那肯定就不是九尾仙狐了,真是嚇死我了。
不過想也是這九尾狐即便是不成仙,那也都是道法高深的妖啊,怎麼可能被這麼一個大漢給捉住呢。
“你這佛牌從哪裡來的?”
大漢撓了撓頭道,“一個老頭給我的,說是等着就會有人來給我要了,我就守着了。”
他一邊說還一邊嘿嘿的笑了兩聲。
這是,從一樓的門口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咚咚咚……
莫不是來住店的,這外面的雨下的這麼大,而這個旅館又是這裡唯一的一家,有來住店的人再正常不過了,只是那小姑娘好像不在這旅館裡面,自己到底要不要下去給人開門呢。
大漢聽了一聲,卻喃喃的道,“怎麼又來?”聽起來倒像是他認識這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