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雲拂曉問道。
“奴婢名喚小月,是前月來慶國公府伺候的。”小月回答道。
也正是因爲來府的時日不久,德寧郡主纔會懷疑她給長公主下了毒。可是小月被如何嚴刑拷打也沒有承認半個字,嘴裡一直喚着自己冤枉。
“你說是你一直守在這鍋爐的旁邊,不曾離開?”雲拂曉問道,“那你可瞧見有人下毒了麼?”
“沒有瞧見,”小月搖搖頭,“小月該說的話都已經交代了,小月雖然沒有瞧見下毒之人,可中途小月太困了打了個盹,那下毒之人可能是趁着我打盹時來的。”小月道。
雲拂曉聽着小月的話點了點頭,她突然想到什麼,回過頭望向果子:“小月的房裡可是搜到了什麼罪證?”
“沒有搜到。”果子回答道。
“小月真的沒有做過,我是被婉寧長公主買入府中的奴婢,婉寧長公主對小月而言就是恩人,小月怎會給婉寧長公主下毒呢!”小月着急的解釋道,似乎是將雲拂曉當做最後一根稻草,牢牢抓住一般。
雲拂曉走到小月跟前,仔細的瞧着小月身上:“若不是你下的毒,那下毒之人還會有誰呢?”
“小月也不知道。”
“慶國公府守衛森嚴,豈能是一般人能入內的。”
“小月真的沒有,小月不過只是一個奴婢罷了,如何能給婉寧長公主下毒!”
“你撒謊。”雲拂曉淡淡的開口道。
小月微微一愣,本要說出口的話頓時堵在了嘴裡。雲拂曉冷冷的瞧着小月:“你前月纔來的府邸,怎麼可能見過我?上月我可並沒有來過慶國公府,你怎麼一眼就認出了我來?”
小月頓時面色變得慘白:“雲小姐,我自然是認得你的,您的畫像在世子爺房中掛着呢。”
“你不過是鍋爐旁伺候的丫頭,又怎麼會去世子爺的房裡,你究竟是誰?”雲拂曉問道。小月頓時被懟得說不出話來。她原本當雲拂曉是救命稻草,卻不曾想這救命稻草非但不救命,還反咬了她一口。
“奴婢……奴婢……”小月有些支支吾吾,“奴婢雖然是鍋爐旁伺候的丫頭,但奴婢很是仰慕世子爺,曾偷偷去過世子爺的房裡。”
“啥?”雲拂曉還未來得及說話,一旁的果子卻是大吃一驚,“你說你去過世子爺的房裡?我怎麼不知曉?世子爺的房間別說一個人,就連一個蒼蠅都飛不進去,豈能是你一個丫頭能進去的,你究竟是誰!”
小月見自己說漏了嘴,眼中那驚恐的目光瞬間沉寂了下來。她望着雲拂曉,嘴裡發出一聲冷笑:“你果然很是聰明。”
雲拂曉還來不及開口,就見小月掙脫了繩索朝着雲拂曉一掌揮來,果子連忙接下了這一掌,小月這一掌掌力深厚,果子竟然有些應接不暇,退後了兩步。
小月趁着這空擋,朝着那牢門衝了出去。果子連忙跟着出了牢房,只見小月已經擊倒了兩名護衛,敏捷的躍上了房頂瓦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