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雲拂曉跟程千秋成親圓房,最後還懷了孩子,並非不懂情事的小姑娘,此時這樣的場合她自然是看的明白的。
秀眉緊蹙,這裡可是佛門重地,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浪蕩子,竟然在這清靜之地行這苟且之事。
就在雲拂曉愣神蹙眉的空隙,那綠衣女子的手已經接觸到那紅衣男子的雙腿之間,一聲驚叫過後,便聽到綠衣女子撞擊到不遠處的另外一棵樹上,然後口吐鮮血跌落在地。
“爺,你……”女子似乎有些不相信,明明他剛剛都沒有反應不是麼,傳聞沒有人能近得了他的三尺之內,可是她都已經與他親密接觸了。
“果子,給你家爺馬上死出來!”一個媚惑天成的聲音響起,少了幾分慵懶,多了幾分惱怒。然後便看到一個藏青色身影的小個子小廝宛如天降,沒做絲毫停歇的將那綠衣女子給提起,然後直接扔下了山。
雲拂曉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突然變化,不用想也知道那個綠衣女子是沒命了的,那接下來那紅衣男子會怎麼樣,會將她這個旁觀者滅口嗎?
她悄悄地挪動着自己的步子,擔心會驚擾到那紅衣男子主僕二人,她連大氣都不敢出,卻不想踩上了枯葉裡的一根樹枝,發出“咔嚓”脆響,讓人發現了行蹤。
眨眼間,紅影飄來,雲拂曉面前的金光被紅衣男子整個給擋住。雲拂曉擡眼,恰好望進紅衣男子的雙眸裡,雲拂曉無法形容那是怎樣的一雙眼,她覺得世間最純粹的東西都不及那眼底的清澈,天地彷彿在這一刻萬籟俱寂。
“是你?”恢復成慵懶語調的聲音響起,紅衣男子圍着雲拂曉轉了一個圈,最後再次停在她的面前。
“小丫頭,寺裡的僧人沒有告訴你,這後山可不能隨便踏入的嗎?”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這山未必還是你家的不成。”雲拂曉爲自己剛剛一剎那的失禮而懊惱着,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你剛剛看到了什麼?”那紅衣男子不依不撓地跟在身後,大有如果雲拂曉不說,他就不放過她的架式。
雲拂曉轉過身來,清冷地看了良久,最後才慢慢地吐出幾個字:“佛門清靜,公子再有需要也該選一處隱秘之地。”
然後便不再搭理他,轉身便朝來時的路回到了北苑。
“果兒,來來來,告訴你家爺,我剛剛是不是聽岔了。小丫頭說什麼?”紅衣男子俊臉有些扭曲,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話竟然是出自一個只有十來歲的小丫頭嘴裡。
小廝果子見主子呼喚,便將剛纔小丫頭說的話,一字不漏的重複了一遍,然後再免費附送他家主子爺一個悶笑。
“她該不會是以爲我剛剛是在這裡貪歡吧?”紅衣男子張大嘴巴,轉頭看向果子,見果子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終於是忍無可忍的咒罵出聲。
這是誰家的姑娘,說出來,他保證不打死她。
雲拂曉回到北苑,琉璃剛好醒過來,見她似乎剛從外面回來,忙問她去哪兒了。雲拂曉隨意地搪塞了兩句,便吩咐琉璃去領晚飯。
琉璃不一會兒端着寺裡供給香客的齋飯回來,“小姐,聽說我們旁邊的東苑裡,住着一位京城來的貴客呢!”
京城來的貴客麼?剛纔的那位主,似乎就是來自京城,難道說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