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個怯怯懦懦的婢女走上了堂前,她一入堂中,跪在地上,嘴裡大喊着:“長公主殿下饒命啊!”
“聽說二少夫人如今落紅都是你引起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好生細說!”戰慶元沒好氣的道。他本在營帳之中練兵,卻突然被婉寧長公主召回。慶國公府這些亂事兒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回老爺的話,確有其事。世子妃的確讓奴婢去給二少夫人安胎藥中下了毒,世子妃爲了不引起人懷疑,每次下藥的分量微乎其微,連續了一個月二少夫人今兒個才落了紅。奴婢只是按着主子的吩咐行事,心中對此事一直愧疚,如今被側妃尋到了真相,奴婢不敢不招。”
“不敢不招?你說這話似乎確有其事一般,”雲拂曉笑笑,她走近小婢跟前,輕聲道,“擡起頭來,讓我瞧瞧。”
那小婢擡頭,怯生生的看向雲拂曉。雲拂曉瞧着她的面容,有些熟悉卻又很是陌生。雲拂曉輕聲笑笑,擡頭望向堂外:“琉璃,進來。”
正在堂門外候着的琉璃聞言,走近了屋中。雲拂曉指着跪在地上的婢女道:“她是在什麼地方伺候的?”
“伺候膳食的,爲世子妃端菜餚上桌的。”琉璃回道。
“雲拂曉,你問這話是想做什麼!”尤側妃狠狠瞪了一眼雲拂曉。
雲拂曉沒有搭理尤側妃,她徑直走到婉寧長公主跟前,道:“祖母,這個女人是慶國公府的人,若是拂曉真有心想給二少夫人使絆子,爲何要找一個不熟悉的人做事。祖母您也知曉,天爵已經將天藍派給了拂曉,做此事,難道不應該是天藍更加合適?
再不濟還有琉璃,她們二人是拂曉的心腹,就算被抓獲,她們抵死也不會承認是拂曉的指派,還會幫着拂曉反咬二少夫人一口。
剛纔我之所以會猜到這小婢的伎倆,正是因爲我曾聽聞母親說過,當初尤側妃正是用了這個伎倆對付的母親,她收買了母親身邊並不熟悉,但卻常常侍奉左右的丫頭,然後在祖母跟前做了證詞,說是母親想要加害側妃,再加上側妃莫名其妙失足摔倒,更是加重了母的罪責。今日側妃是想重蹈覆轍,用此伎倆來陷害與我。”
此話一出,不僅尤側妃,就連婉寧長公主與戰慶元二人也是狠狠一怔。德寧郡主沒有多說什麼,她只是淡淡的望着雲拂曉,但眼中卻是淚花閃爍。
她明白雲拂曉的用意,雲拂曉是想借用此事來與她正名。
“雲拂曉,你在祖母跟前胡說些什麼!”尤側妃着急了,她臉色慘白,眼眸如同淬了毒一般狠狠逼向雲拂曉。
“這件事是我在胡說,還是確有其事,你心中應該清楚,”雲拂曉冷哼一聲,“現在大夫應該已經診脈完畢,祖母可將大夫喚上來問話,二少夫人府中的子嗣應該沒有大礙纔是。”
婉寧長公主思忖片刻,與一旁的嬤嬤道:“你現在去一趟寶居院,問大夫,二少夫人腹中的孩子可還安好。”
“是。”嬤嬤點點頭,應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