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卿官被女子求助,有些不知所措,正想着如何是好,身後不知是誰突然推了他一把,單卿官一個踉蹌,竟然攔在了壯漢跟前。
壯漢橫眼一瞧單卿官,嘴裡冷哼一聲:“怎麼?難道你要管此事?”單卿官文人身段如何是此人的對手,壯漢一巴掌就要朝着單卿官招呼上去,手架在半空卻動彈不得。單卿官眯眼一看,不知何時,自己身旁竟然出現一個身穿黑色華服男子。男子身形修長,力道卻勝過壯漢。他眉眼冷漠,一腳踢開了壯漢,將女子護在身後。
“你……你是誰?”壯漢身子重重的摔在金漆椅上,他怒視着突然出現的華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防備。男子走向他,拽起他的衣襟就要打,壯漢見狀小聲在男子跟前嘀咕了一聲:“天……天鬼隊長……輕一點……”
沒錯,這個黑色華服男子正是天鬼,天鬼擰着眉頭冷聲道:“咬緊牙關。”壯漢視死如歸一般咬緊了牙關,既然是做戲,自然是要做得像一點。天鬼一個拳頭就砸在了壯漢身上。壯漢受了拳頭有些委屈的看向天鬼,踉蹌着站起身子,灰溜溜的離開。離開前,他指着天鬼與單卿官道:“你們二人給我等着!”
單卿官無言以對,爲何叫他也等着?他只是個過路的啊!又沒有動手。單卿官心中正叫着冤屈。女子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女子微微欠身朝着單卿官與天鬼二人行了禮:“小女荷花多謝二位公子相救,公子若不嫌棄,可否來荷花的廂房一敘?荷花譜了一首新曲,正好借花獻佛答謝二位爺。”
單卿官有些怔怔的,他並未做什麼啊。他正想拒絕,一旁的天鬼點頭道:“如此甚好,這位兄臺也是行俠仗義之人,在下慕容藍,不知公子姓名?有緣相識,一起坐坐如何?”
單卿官見狀只得點點頭,他看了眼天鬼,又看了看荷花道:“好。”
二人隨着荷花來到廂房,荷花朝着單卿官嫣然一笑,單卿官瞅着荷花的笑容不禁紅了臉頰。她走到案几前入座,案几之上擺放着一古色古香的長琴,長琴瞧去很是精貴,佈滿金色紋路的荷塘花紋。荷花撥弄着琴絃,如秋水一般動人的雙眸卻一直瞧着單卿官,單卿官被瞧着有些不好意思,這荷花姑娘不會看上他了吧?可剛剛救人的明明就是他身旁的慕容兄啊。
荷花開口唱着小曲,聲音如同高山流水一般清亮,又如玉珠灑向玉盤一樣清脆。明眸皓齒,容貌嫵媚,單卿官不禁看得有些呆愣。作爲侯府的二少爺單卿官也算是見過不少美女,甚至他的娘子雲拂琪也是一等一的絕色。
可與眼前的荷花比較起來確是相形見絀。眼前的荷花人貌美,歌動聽,與她這麼一比,雲拂琪簡直就成了一個花瓶。
單卿官想到此處,不禁嚇了一跳。他這是怎麼了?爲何拿着自家娘子與樂坊女子比較。瘋了,他真是瘋了。
一曲落下,荷花的芊芊玉手離開了玉盤之上,一旁的天鬼拍手叫好。荷花笑容嫵媚婉約,欠身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