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覺得身子可還舒適?”戰羽傾問話道。
謝羽彤點點頭,嘴角輕輕上揚:“昨兒個喝了你的藥,今日已經好多了。”
戰羽傾不免有些心疼謝羽彤,她曾聽孃親說過,皇后年輕時,原是一個咋咋呼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但自從嫁給君清揚後,皇后的性子便沉澱了下來。爲了皇上,犧牲了不少。
如今就連生病了,都忍着,不敢讓皇上爲之擔心。
“皇后娘娘近日可覺得身邊之人有何不對勁的地方?”戰羽傾餘光掃了掃周圍之人,瞧見廳內無人,輕聲問話道。
謝羽彤自然明白戰羽傾的意思,她搖搖頭,輕聲道:“並無任何可疑的地方。”她昨日知曉自己是中毒之後,心頭也是隱隱有些詫異的。她在宮中呆得好好的,怎麼就中毒了呢。
戰羽傾擰起眉頭,後宮一定是有人想要對皇后不利,若是殺死皇后後,最能收穫利益的恐怕就是左貴妃了。
戰羽傾自然沒有在謝羽彤跟前說此話,她如今沒有證據,許多話都不能胡說。
給謝羽彤把了脈,戰羽傾剛準備返回,卻被謝羽彤給喚住了:“羽傾,你等等。”
戰羽傾回頭,輕聲問道:“皇后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你好不容易來宮中一次,今日就隨着皇兒去園子中走走吧,剛巧梅園的花開了。”
戰羽傾心中隱隱一驚,她瞧見謝羽彤與君容生使了一個眼色。君容生立即會意,臉上騰然又升起雀躍之色。
她擰起眉頭,看來君容生是將自己的心意與皇后娘娘細說過了,否則皇后娘娘絕不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皇后娘娘這模樣,似乎是心下已經允諾了君容生追求自己。戰羽傾的目光微微一冷,她雖是想要拒絕,可對方與自己孃親再過熟絡終究還是皇后,她如何能駁了皇后的臉面。
戰羽傾微微頷首,應允了此事。
此時,慶王府中。
戰天爵剛瞧過一本賬本,正喝茶小憩時,一襲黑色身影赫然的走入書房中。戰天爵擡眼瞧了他一眼,揚起嘴角:“不在本王府中做客後,七王爺出沒就如賊人一般。”
鳳澈退下斗篷,露出一張精緻英俊的臉頰。他笑笑:“可不是麼?總不能被人察覺我與王爺仍有往來吧。”
“調查得如何了?”戰天爵斂起笑容,輕聲問話道。
鳳澈點點頭:“果然如王爺猜測的這般,當日行刺我們的人,是左丞相府中的人。看來左丞相果然與這起貪污案脫不了干係。”
戰天爵點點頭,目光之中並無半分驚詫,他微微嘆息一聲,開口:“要想個法子,得好好剷除掉左丞相這顆毒瘤才行。”
如今左丞相在京城越發的作威作福起來,十年前君清揚就發現左丞相的野心,原本想要斬殺左丞相,偏偏左貴妃懷孕,他又賑災有功。
如此云云,耽誤到了現在。
鳳澈沒有說話,而是怔怔的望着戰天爵。
“本王原本以爲,這件事可以不牽扯到羽傾,但如今皇后中毒,羽傾已然是被牽扯進來,”戰天爵說着微微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