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弦這是承認弄虛作假了?
可是她當初之所以要弄虛作假,全然是因爲鳳弦啊。是鳳弦讓她這樣做的,他現在將這些事情都怪罪在她的頭上,她如何承擔得了。
“思念,王爺說的話,都是真的麼?”皇上問話道。
“奴婢冤……”思念正要回話,鳳弦朝着她射來一記眼刀子。思念怔了怔,搖搖頭,開口道:“是真的,四王爺說的話都是真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瞧着翎貴妃娘娘整日欺辱靜皇貴妃,所以奴婢……”
“父皇!既然四哥都已經派出證人了,兒臣這裡也有一個證人,還望父皇能夠同意。”鳳澈輕呵一聲,開口道。
鳳弦眼一挑,不可置信的望着鳳澈,難道自己要做什麼,鳳澈心頭都明白麼?所以他才說出要找什麼證人?”
“宣!”皇上道。
書房外的追風聽到此話,走出了邊廊,將早已等候在院中的男子帶入書房之中。男子瑟瑟發抖,望着追風欲言又止。
“你待會兒直接說真話便是,若是你不說真話,可別怪王爺不客氣。”追風冷聲威脅道。
男子頭點得如搗藥一般,他隨着追風來到書房中央,被狠狠一扔,摔在了地上。
“王爺,人帶來了。”追風拱手道。
“你下去吧。”鳳澈揮揮手。
追風頷首,走出了書房。思念望着地上的男子,只一眼,她便是嚇得臉色全白,身子不住的顫抖。
“你是何人?”皇上問話道。
“草民羅得,是思念的未婚夫……”男子眼中含着淚,開口道。
“未婚夫?”皇上眯起眼,思念是宮人,在幾歲時就已經入宮,她那裡來的未婚夫。
“你到底是什麼人?”皇上冷冷的瞧着他,“思念是宮中之人,怎會可能有未婚夫!”
“回……回皇上的話,草民不敢妄言,的的確確是思念的未婚夫。草民的爹孃與思念的爹孃早已結下了娃娃親。”男子道。
皇上頷首,若是在出生時定下的親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思念不可置信的瞧着眼前的男人,她的眼中快要滲出毒藥來。這個人,他明明答應她會遠走他鄉的,爲何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這不是活生生的要與她爲難麼。
“澈兒,你說他能證明,他能證明什麼?”皇上被弄得一頭霧水,好端端的,鳳澈怎麼找出了思念的未婚夫上堂來。
鳳澈拱手,走到了皇上跟前:“回父皇的話,一切都是有緣由的。靜皇貴妃去得突然,兒臣聽聞母妃說起,昨日她去拜訪過靜皇貴妃一事,兒臣心頭隱隱感到有些不安。”
“你在不安什麼?”皇上擰起眉頭。看來鳳澈這番作爲是早有準備,他在擔憂什麼。
“不知父皇可曾還記得前幾日伍月的事情?”鳳澈提醒道。當時伍月與皇上澄清,這一切都是鳳弦的主謀,但是皇上卻將伍月的話當做了耳邊風,他並未喚鳳弦過來問罪。
皇上恍然大悟,但臉色卻更是難看了。他能夠明白鳳澈爲何要提前做好防備了,因爲鳳弦曾害過他一次,所以他才提前準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