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傾聞言,連忙跑到一旁的小几,轉動着梅花瓶。一旁的書架開始緩緩轉動,一個暗道赫然出現。
戰羽傾走入暗道之中,取出暗格中的冊子,回到元恩大師的身旁。元恩大師將冊子打開,將其中一瓶白色藥瓶交給戰羽傾。
“這裡面是蟲蠱,你且吞下去,這是修煉巫蠱的第一步,只是過程要痛苦了些。”元恩大師道。
戰羽傾接過藥瓶,剛要倒出就被一旁的鳳澈制止:“有多痛苦?”鳳澈問。
“如同剝皮削骨一般,”元恩大師道,“若是能忍耐下來,一晚之後便好。”
“不可。”鳳澈搖頭,“若是忍耐不下來呢?”
“我會忍耐下來的。”戰羽傾道,“鳳澈,皇后娘娘的毒蠱暫且不談,如今你也中了蠱,我必須要去做。你別擔心,我從小跟隨師父,吃了好多毒藥,體內早已有了抗體,再痛苦的時候我也經歷過。”
“不行。”鳳澈否決道。
“你是想死麼!”戰羽傾咬牙切齒,這個鳳澈是聽不懂人話麼?
“我若死了,也比你受苦好。”鳳澈笑笑,“還能讓你忘不掉我,有何不可?”
“你若是死了,我立馬把你忘掉,然後嫁給太子!”戰羽傾道。
鳳澈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不會的。”
戰羽傾懶得與他多說,直接將蟲蠱往口中喂。元恩大師望着戰羽傾,面露痛苦之色。
這是他不願讓戰羽傾修煉巫蠱的真正原因,他不想讓她受這樣的痛苦。修煉巫蠱之人,靜脈骨髓要經歷一番洗練,才能進一步修煉。
“鳳澈,將羽傾抱入廂房之中,”元恩大師道,“今夜,你陪着羽傾,切勿讓她咬到了舌頭。”
“是。”鳳澈點點頭,抱着戰羽傾來到廂房。戰羽傾體內的蟲蠱還未發作,但鳳澈已經緊張得滲出汗來。他將戰羽傾攙扶到牀上,緊張的坐在牀頭看着她。
“你體內的情蠱是不是已經發作了?”戰羽傾問道。
“沒有。”鳳澈口是心非。
“你身上有血腥味,你剛纔吐血了對麼?”戰羽傾道,“我是一個神醫,你別想哄騙我。”
鳳澈被戰羽傾的話逗笑,哪有自己稱呼自己爲神醫的。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我,”戰羽傾嘆息一聲,“師傅說,越是喜歡,情蠱會發作得越快,想不到你對我的情誼還真是深,若是這樣,我這輩子恐怕就真的無法償還了。”
“你能償還,只要你嫁給我便好。”鳳澈道,“你若是嫁給我,自然而然就償還了情債。”
戰羽傾怔怔的望着鳳澈,他還真真是一個傻男人。
“我值得你這樣麼?”她問道。鳳澈竟然毫不猶豫的爲她吞下毒蠱,這是她從未想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