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又進去爲白氏把脈了,可是秦氏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鬱氏覺得自己有必要要敲打敲打秦氏,不然的話,要是將這院子裡發生的事情都給宣揚了出去的話,一些事情也終究是會遮不住了。
“秦氏,你今晚什麼都沒有看見,你可明白?”
鬱氏的聲音很陰森,在這樣的大半夜裡更是讓人覺得駭然,可是秦氏是誰,秦氏向來是在將軍府的後宅中長大。對於一些陰私手段,她更是深有體會的。
何況若沒有幾把刷子,她又怎麼可能以庶女身份嫁到忠義候府來。
“母親,這話說的可是真有水平了,我明明就看到了不是嗎?不過,說來也奇怪,這白氏懷孕不應該是件大好喜事嗎?她原本就是二伯的小妾,這懷了二伯的孩子不是喜事一件嗎?到時候,或許二伯看在她孕育孩子的份上,也會讓她重回二房呢。”
秦氏一邊說一邊觀察着鬱氏的神情,見鬱氏因爲自己的話而不斷黑下來的臉,秦氏便多了幾分明瞭。
看來,這白氏肚子裡的孩子一定不是二房雲宏義的。而且對於這樣的一個結果,鬱氏顯然也是知情的。
“你給我閉嘴!”鬱氏狠狠地斥責了一句,她以爲自己都這樣兇猛了,那麼秦氏應該能看懂臉色的。
可偏偏秦氏完全沒有要聽她話的打算,只見秦氏冷嘲地看了鬱氏一臉,“母親不覺得自己對白氏母女兩個偏心的過頭了嗎?自己懷了什麼樣的齷齪心思,可得好好理理了,要是被人輕易發現了,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秦氏的話,讓鬱氏的臉色更難看,她甩了甩袖子準備離開,有些熱鬧看看就好。必須時刻再拿出來用用,自然就更好。
“你!”鬱氏被秦氏的話給氣的說不出話來,事實上秦氏的話可謂是大不敬的。可鬱氏卻是不能反駁任何一個字,因爲秦氏說的都是真的。
眼看着秦氏氣焰囂張地走出朝陽院,完全沒有將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的模樣,鬱氏的臉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她明白,自己似乎又有把柄落在了別人的手裡,這個人就是秦氏,另一個張氏的存在。
因爲在秦氏處沒有贏得嘴仗,反而還讓秦氏捉住了自己的痛處,鬱氏整個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走到白氏的房間裡,大夫已經去盯着阿秀熬藥了,鬱氏站在白氏的牀前。
白氏之前痛的死去活來,且又聽大夫說餘有餘孽在肚子裡沒有落的乾淨,還會再有一大波的痛處稍後喝了藥會襲來。
這樣的痛處加在身上,白氏其實都有些不太想活了。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做都了什麼樣的蠢事!你還真是讓我對你失望透頂,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是我……怎麼會在我身邊長大的!”
鬱氏恨鐵不成鋼的站在白氏的面前,那眼裡是掩不住的失望。不是對白氏給雲宏義帶了綠帽子,給忠義候府丟臉的失望,而是對白氏本身的失望。
一種讓人有些不能理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