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自然不是同情左青兒,而是擔憂戰羽傾如此教訓左青兒,若是被王妃知曉,恐怕又要被斥責一番。
他懂戰羽傾如此生氣的原因,是因爲左青兒侮辱了他。陳蘇心中暖暖的,但若是因爲這樣,害得戰羽傾被懲罰,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陳蘇道:“羽傾,算了吧,就將左小姐放下。不過只是罵兩句狗奴才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什麼叫只是罵兩句狗奴才而已!她罵的是我的朋友,憑什麼算了,陳蘇,若是你今日敢阻止我,我就和你絕交!”
陳蘇聽到此話,只得站在一旁默不作聲。戰羽傾擡頭,又一劍朝着左青兒劈了過去,左青兒咬着牙,淚水包在眼中。嘴裡已經止不住發出“嗚嗚”的哽咽之聲。
戰羽傾呵呵冷笑兩聲:“左青兒,你現在被我吊在樹上,隨意毆打,你說到底你像狗呢,還是陳蘇像狗!”
“戰羽傾!我要殺了你!”左青兒伸着爪子想要撲向戰羽傾,可她的身子被網捲縮成一團,她越動,捲縮得越緊。
沒想到這個左青兒嘴巴倒是很硬朗嘛。
戰羽傾如此想着,又一劍狠狠朝着左青兒打了過去。侍女瞧着自家主子受苦,一個勁的抹眼淚,但她卻又不敢上前阻止戰羽傾。
戰羽傾的脾氣按理來說是比自己主子好的,她甚至心中有些羨慕陳蘇。她的主子是將他當人看的,哪像自家的主子,只將自己當狗一般看待,若是不高興了,直接踹上兩腳。
不知打了左青兒多少下,左青兒終於憋不住,哇哇大哭起來。她的哭聲很是嘹亮,響徹樹林,甚至驚起了林中的鳥兒。
戰羽傾也打得有些手腳痠軟。每打一下,她可是要跳起來。還好自己跟着父王學過些本事,要不然沒將左青兒打疼,自己已經精疲力竭了。
“你知道錯了麼?”戰羽傾問道。
“我……我知道了……”左青兒終於認輸,她已經被打了好幾百下,不認輸還能幹嘛。
“陳蘇是狗奴才麼?”戰羽傾用劍指着左青兒,問話道。
“不……不是……”左青兒慌忙搖頭。
“那你告訴我,陳蘇是什麼?”戰羽傾問。
“是……是人……”左青兒哽咽着,開口道。
戰羽傾聽到此話,嘴角上揚一個弧度。左青兒早該如此,她若是早早這麼說了自己何必教訓她教訓得這麼累呢,累得自己手腳痠軟,精疲力竭。
戰羽傾拔刀而起,飛入半空直接斬斷了繩索。左青兒的身子頓時從半空之中衰落下來,砸在地上。
“啊!”左青兒在地上翻了一個滾,哀嚎一聲。侍女連忙跑向左青兒,將左青兒攙扶起來。
左青兒的身子已經被戰羽傾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沒有一塊好肉。左青兒望着戰羽傾,剛想說話,戰羽傾一道飛眼朝着左青兒狠狠射了過來。左青兒將“問候戰羽傾一家”的話語只得憋在了口中。
她哽咽兩聲,哇哇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