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爵的聲音中氣十足,他的理直氣壯,火兒原本就是他所送,也是他親自調.教的。清韻想襲擊小丫頭,會被火兒的爪子抓傷,他同樣的不意外。
可戰慶元聽了他的話後,卻是瞬間雷霆大怒:“孽子,你說什麼,你說堂堂的慶國公府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女人在你心裡重要,你把我們慶國公府當什麼了!你個孽子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戰慶元是真的很生氣,他一直以爲這個兒子只是有些桀驁不服管教而已,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的糊塗。女人,這天下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慶國公府卻只有一個,而且是且有的一個。
兩者怎麼可能一樣!
“把慶國公府當什麼?你覺得你的慶國公府還能被人當成什麼,不就是一堆冰冷的石頭麼,沒有情沒有愛,就只有名利和算計堆砌起來的噁心玩意而已。”
戰天爵不屑地冷嗤道,這麼個地方,若不是因爲有祖母在,他還真不想多呆。
戰天爵的話不同於戰慶元的怒氣十足,他的聲調一直很平穩,聲音也很冷,說的話卻是直達在場的所有人心底。
婉寧長公主眼底滿是心疼,德寧郡主卻是無比震驚的,這個孩子他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慶國公府雖然不完美,但至少是他的家,他從小在這裡長大。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德寧郡主震驚的同時,也有些心酸。
“孩子,對不起!”是的,對不起,在你成長的這些年裡,孃親沒有陪在身邊,父親的角色也等同於虛設,所以你的性格纔會如此的不羈麼。
可是德寧郡主的道歉並沒有引起戰天爵的共鳴,他聽了德寧郡主的話,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因爲趴在牀上,所以他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但卻是淺晰可以聽清。
“用不着,你們一個是身份尊貴的皇家親封郡主,一個是享受尊重的國公爺。而爺是什麼,爺是這滿京城裡最冥頑不靈的浪蕩子而已。所以,即便是爺將天給捅破了,也不會有人怪罪的,畢竟爺是有爹生沒娘教,不是麼!”
戰天爵絲毫不將暴怒的戰慶元看在眼裡,德寧郡主的歉意在他看來也是無關緊要的。
他說的都是事實,火兒本就是他送給小丫頭,也是他親自調.教的,所以火兒闖下的禍自然是有他來提。雖然他對小丫頭有些不太滿意的,但這並不影響他保護她的決心。
“你……”戰慶元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事實上這些年來,也從來沒有人這麼跟他說過。所以他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次聽人將慶國公府比作一堆石頭。
“夜深了,有勞國公爺和郡主早些離去吧,德王府那裡有什麼要求爺都全盤接受,爺也沒有什麼別的,也就這條命還值點錢,如果德王爺非要爺以命相抵的話,就讓他直接來拿吧。”
“德王他想要老子兒子的命,休想!”或許是被戰天爵那聽天由命的模樣給驚到,戰慶元當即便暴了粗口。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有些發慌,想到長子有可能真的被德王索命,他便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