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傾撇撇嘴,兀自躺在大牀上。此時夜已深,陳蘇已經回到房中休息。她又想起孃親給自己寄來的書信,希望她早日回京雲及笄。戰羽傾並非不想回去,她心中也是思念孃親與父王的,許久沒有瞧見他們二老,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變化。
只是現在她手中的任務沉重,恐怕是趕不及一月之後的及笄禮了。
一想到這裡,戰羽傾兀自嘆息一聲。她閉上眼,酣睡過去。
次日。
陳谷已將戰羽傾需要的藥材帶入青竹院,戰羽傾清數了一遍藥材,與身旁的魏成點點頭:“沒問題,一切都是按着我需要的數量來的。”
“這就好,若是沒有什麼事情在下先行告退了。”魏成道。
戰羽傾點點頭,開始坐下研磨藥材。陳蘇瞧着桌上滿滿一堆藥材,有的價格昂貴,有的不是時節難以取得。想不到陳谷竟然在一夜之後盡數送來,看來羽谷山莊的人脈頗爲廣博。
戰羽傾哼唱着小曲,心情頗爲愉快。她最愛做的事情就是配藥,自從跟了元恩大師,她學得元恩大師醫術不說,自己也研究出了好些藥物。比如能讓人立即昏睡過去的癢癢粉,只用聞就腹瀉的瀉藥,還有用水也去不了的癢粉。
戰羽傾都頗爲精通。
今日陽光甚是明媚,若不是手中有要忙活的事情,戰羽傾真想去彠梓縣轉轉。她來了羽谷山莊已有五天,還從未出過彠梓縣呢。
“等等,表姐,咱們還是別……”
“你怕什麼!就是去見見而已。”
“表姐,求你別進去……”
“廢物!你這麼害怕就別跟着我!”
院外突然傳來幾聲吵鬧。戰羽傾擡頭望去,院門被人突然推開,張如姬走入院中,她身後跟着三三兩兩的小廝,還有一個怯生生的粉衣小丫頭。
戰羽傾放下手中的磨杵,站起身直直的走向張如姬。
“如雞,你來做什麼?”戰羽傾眨眨眼,語氣頗爲溫和的問話道。但一旁的陳蘇知曉,戰羽傾叫的並非是姬而是雞。
“本小姐與你關係很好麼?你如此親密稱呼本小姐作甚?”張無姬冷哼一聲,開口道。
戰羽傾聽到此話,撇撇嘴:“好吧,張小姐。”
“我聽表哥說了,你其實是一個女兒身,對吧?”張如姬說着冷哼一聲,難怪自家表哥當日會對戰羽傾如此殷勤,原來竟是因爲戰羽傾是一個女子。她瞧着戰羽傾這對丹鳳眼就來氣,戰羽傾**男人的功夫真真是不一般。
“對啊。”戰羽傾大方承認道,“你帶着這麼多人來我的青竹院,不會是來鬧事的吧?”
“我只是來坐坐,怎麼?不可以?”張如姬說着,招搖的走入院中,跨入房中。戰羽傾瞧着張如姬這般模樣,忍不住笑笑,她走起路來的姿勢真是像雞啊。
“你笑什麼?”張如姬擰起眉頭,不滿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念我家以前養的一隻大公雞,”戰羽傾說着嘆息一聲,“也許它現在已經被人燉湯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