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路途中,一聲驚呼惹來戰羽傾的注意。戰羽傾循聲望去,一個女子在湖水中撲騰着,周圍的護衛竟然不敢上前。
“你們,誰也不許去救她!若是被我知曉你們誰救了她,我絕不會饒過你們!”
高傲得意的聲音在湖水畔響起。戰羽傾擡頭望去,湖岸旁坐着一身粉紅襖子,身姿豔麗,面目清秀嬌媚。
她一聲命令下,衆人都不敢淌水,只能眼睜睜的瞧着在湖水之中撲騰着的女子。
戰羽傾來不及多想,與一旁的侍衛道:“下去救人。”
“是。”侍衛頷首,跳入湖水之中,將湖中的女子抱上岸來。女子一身白衣,臉色竟是比衣裳還白,她緊閉着眼,昏厥着。
戰羽傾將她平躺着放在地上,雙手壓着她的胸口,讓她將口中的水吐出。女子噴出一口湖水,咳嗽幾聲清醒過來。
“你是什麼人?本公主不是說了,不允許任何人救她,你爲何偏偏要去救?”
那粉色襖子的女子走了過來,冷聲問話道。戰羽傾擡眼瞧着她:“你想在宮中鬧出人命來麼?”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女子咬着牙,問話道。
“若我不救,她就要死了。”戰羽傾道,“想必你在宮中的地位不低,若是害死了人,你擔當得起麼?”
“害死了又如何?這個女人本就該死!”女子瞧着坐在地上的白衣少女,冷哼一聲,“我是銀鯢三公主淺月公主,你是何人?”
“七王妃。”戰羽傾回話道。
“原來是七王嫂。”淺月公主的聲音頓時放鬆了下來,“王嫂,這件事不關你的事情,這個女人,我今日就算不要了她的性命,也要打得她半死不活,七王嫂你還是快走吧,免得被這個女人所波及。”
那倒在地上的女子聽到此話,心中頓時一驚,她朝着戰羽傾爬了過來,抱住戰羽傾的腳跟:“七王嫂救救我!三姐是真真想要我的性命啊!七王嫂請救我!”
戰羽傾將她攙扶起身,走到淺月跟前:“聽她的口氣,她也是一個公主,既然是公主,你有什麼資格懲罰她呢?”
淺月聽到此話,卻是咬着壓根,眼中滿是怒火怒視這個女子:“七王嫂說得沒錯,這個女子的確也是公主,她是第七公主憐月。王嫂,你可知曉農夫與蛇的故事?我便是那農夫,憐月便是那蛇。”
名爲憐月的女子聽到此話,身子頓時往後瑟縮了一下。
戰羽傾怔怔,不明白淺月話中的含義。
“憐月在宮中地位根本就如同透明之人,就算我殺了她,父皇也不會怪罪與我,七王嫂還是別阻攔爲好,你若是攔這閒事,就是與我淺月過不去。”
淺月望向戰羽傾,威脅道。
戰羽傾聽着淺月這口氣,也知曉淺月在宮中的地位並不低。
可她身爲一個大夫,不能眼睜睜的瞧着淺月迫害人命。
她輕聲一笑:“你們二人既然是有誤會,自是應該當面將誤會解除。按銀鯢律法,淺月公主,哪怕你貴爲公主,也不能憑白無故的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