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很少看到你這麼衝動,剛纔你的臉好像都是綠的。”
凌也昊好不容易纔能逮到個機會嘲笑他。
“少說風涼話。”他沉着臉,簡直慪氣死了。
“我沒說風涼話,說真的,我覺得你似乎對那丫頭動心了!”凌也昊一副旁觀者清的架勢評論說。
陸雲寒立刻一個凌厲的眼神甩了過去,很是不屑的說:“動心,可能嗎?她只是個爲了十萬塊就能給男人下藥的女人……”
凌也昊不以爲然的哼了一聲說:“那又怎麼樣?想爬你陸大爺牀的女人多了去了,別說是明星模特了,就算是貴族名媛也數不勝數,只不過人家蘇以諾成功了而已,從這點看來,她倒是比那些幹知道着急的女人們聰明多了。”
陸雲寒不屑的眼鋒掃向凌也昊,語氣揶揄:“阿昊,你不愧是女人們的知心哥哥,說話的立場完全不站在我這邊。”
“我只是覺得,女人而已,玩玩就好,不必太認真……”凌也昊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大有意味深長之意。
“你這話什麼意思?”顯然,陸雲寒是看出了凌也昊另有所指。
凌也昊也不和他打啞謎,直接問:“你要報復方氏集團?是因爲當年的事還沒放下?”
陸雲寒擡頭望了眼天,語氣有點自負:“我報復方氏集團是因爲我樂意,和旁的人都沒有關係。”
凌也昊深知他是一個驕傲的人,所以也不戳破他自負裡有多少自欺的成分,只是語氣裡帶着調侃說:“是啊,任何得罪了你陸大爺的人都必然不會有好下場的!所以現在,我都已經開始爲蘇以諾擔憂了……”
臥室裡,蘇以諾抱膝坐在牀上,她知道今天的事一定是得罪了陸雲寒了,那麼以後她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了,在繁城他只要勾一勾手指自己就會死得很慘,也不知道那個自負狂妄的男人還會怎麼折磨她。
正在她思索的檔口,臥室房間的門哐噹一聲被從外面踢開了。
昨天她臥室的門就被他踢剩了一半,今天剛換好似乎又被他踢壞了。
反正他有錢,樂意換門踢,她也就只好被動聽響了。
陸雲寒沉着臉走到牀邊,長腿一步邁輕鬆的上了牀,和她面對面坐着,一雙冷嚴至極的眸子細細的打量着她。
被包裹在那道沉冷的注視裡,她莫名緊張,臉忽然一下就紅了。
“你,幹什麼?”
這時候陸雲寒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神色說道:“呵,果然是個妖孽!見一個勾一個!”
見一個勾一個?他指的是誰?貌似她今天除了他之外也就見到了凌也昊一個男人吧?
蘇以諾覺得好笑,凌也昊不是他請來的嗎?和他跳舞不也是他要求的麼?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勾人了?
明明不是個邪眼,但奈何心眼瞎!
“陸先生又不是不知道,像我這樣的女子當然認錢了,尤其是見到有錢的帥哥以後自然就會有把持不住的。”
他明顯就是在找茬,在找理由羞辱自己嘛,所以,除非她腦抽了纔會和他講道理。
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也已經踢完他了,她現在就算是跪下去求他恐怕也於事無補了,橫豎也要捱上一刀,所以倒不如坦然應對。
“呵,你倒是誠實!”他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將她低着的臉強勢擡高,要她近距離的面對自己!因爲他討厭對着她頭頂說話的方式。
蘇以諾看着他,發現那張俊冷傲然的臉上浮現出了輕蔑之態,顯然,他是真的信了自己的話。
“所以,你以後別讓你的那些朋友和我接觸了,以免被我勾。”
讓人來的是他,到時候他還要說她狐媚,這個爛鍋她還真就不想背,所以語氣帶着負氣感。
“哦?”他眉睫高高揚起,雙手握在她雙肩之上就勢將她推倒在了牀上,然後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近距離注視着她眼底的驚慌……
“合着現在你要做主事情了?”
他的眼神深邃得惹人迷亂,似有強大的磁場一樣讓她深深淪陷其中。
“我不是要做主,我只是建議。”她將頭朝旁邊側了過去,因爲她不想被他那雙眼睛勾去心魂。
但是她這個側頭動作出來以後脖頸上大片的白皙皮膚立刻印在了陸雲寒的眼底……不由得引得他眸心微亂。
這果然是個會勾人的妖精!
“你猜,今天的事我會怎麼懲罰你?”
他長臂一伸,整個人都躺倒在了她身側,半躺在那裡,長腿微伸,一副靜待她自己認錯的姿態審視着她。
他如此平和的模樣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之前還以爲他會用鞭子沾上辣椒水抽自己,會暴跳如雷的對自己大喊大叫,但顯然他都沒有,除了踢壞了一面門之外他並沒做什麼暴力的事。
“陸先生是大人物,總不會打人吧?”蘇以諾訕訕笑着,想着如何才能自保。
“你踢我的時候是不是感覺很解氣?”他的一句話差點沒噎死她,然後認真回憶了一下剛纔發生的那一幕,纔想起來剛纔光顧着自己害怕了,竟然都沒想到解氣這一方面,現在想想果然解氣,沒給他踢成大監還有點遺憾。
“沒有,我是失手……”爲了保命她還是裝傻爲好。
“失手?是失蹄吧……蘇以諾,你是不是認爲全天下的男人,都對你可有興趣了?”
他手託着自己的腦袋,很是有興致的等着她回答,比起折磨她,打她,他更喜歡攻破她心裡的防線。
蘇以諾一愣,難道剛纔在客廳他不是要對自己行那種事?
“我……你剛纔,難道不是要當着凌先生的面,做那個?”她臉一紅,沒法解釋清楚。
陸雲寒一對眉皺出不可思議的姿態。“你有病吧?就是你想我都不會。”
“那你爲什麼突然撲過來?”蘇以諾一臉驚訝,難道剛纔真的誤會他了?她也覺得他不至於那樣,但是她當時也是太緊張了。
“你肩帶開了,我不在你耳邊告訴,難道還要大聲喊出來?”
他沒好氣的丟出了這句話後,蘇以諾的臉瞬間就紅了……
明白了是自己誤會他了之後,本來還有底氣的她,現在是完全被動了。
“我,還以爲……對不起。”她臉極紅,尤其是想到自己在誤會他了之後還踢了他那裡,所以慌忙的道了歉。
“道歉有用麼?我一向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啊?他的意思是,也踢她那裡?一想到踢他的位置她就立刻大窘,再說男女畢竟有別啊……
“你要踢我一腳?”
她覺得被他踢一腳自己會被踢死吧?畢竟她的身體還沒那扇包角木門結實呢。
“嗯,我看下該踢什麼位置……”
他無賴的眼恣意妄爲的向下延伸,她窘迫得無所適從,所以緊緊閉上了眼睛,等待着他那一腳的到來。
陸雲寒覺得好笑,因爲他壓根也沒想過要踢她,而且現在見她眼睛緊閉一心等死的模樣他就只想笑,於是索性就側着身子噙着笑意看着。
蘇以諾久久不見他動手,所以睜開了眼睛,看着他笑意深深的臉問:“怎麼不踢呢?”
“把眼睛閉上……”他不滿意她一睜開眼睛就說那些討嫌的話出來,所以呵斥她把眼睛閉上。
看着她重新閉上了眼睛,小臉恢復了恬淡安寧的模樣後,他感覺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異常。
莫非,真的如凌也昊所說的那樣,他對這個女人有了好感?否則若是換個人那麼踢他,現在不死也被扒層皮了……
這樣一想,陸雲寒忽然從牀上起身,然後快速離開了她的臥室。
牀上蘇以諾還有點怔忡,不知道陸雲寒又犯了什麼邪乎病,不過這個男人如果能放過了自己,那算是歷經過九死一生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她低頭一看眉頭緊皺,因爲是金香的來電……
剛接通她就聽到金香的大罵:“蘇以諾,你這個臭女人!你都已經傍上富豪了,爲什麼還跟我過不去?”
不放過她?這從何說起呢!蘇以諾犯着懵問:“你又怎麼了?”
“怎麼了?別假惺惺的裝好人了,一定是你整我,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綠茶表我算是看透了!”電話那邊金香惡狠狠的咒罵讓她摸不着頭腦。
但她知道金香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給自己打這種電話的,她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金香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告訴我!”她急迫的尋問。
“蘇以諾,你就裝吧,我一定要報仇!”金香惡狠狠的說完,電話裡就只剩下了掛斷後的嘟嘟聲。
蘇以諾知道,金香雖然人品不好,但是不至於無理取鬧到特意打電話來罵她,所以?金香肯定遇到麻煩了。
想到這裡蘇以諾趕緊穿上了衣服打算去盛放找金香!
路過客廳時她看着陸雲寒的背影稟報了一聲:“陸先生,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然後就神色匆匆的往外走,渾然不是剛纔那個還躺在牀上的嬌小女人。
“站住!”陸雲寒出聲叫住了蘇以諾。
“陸先生,我只是出去一趟,馬上就會回來。”會不會馬上回來她誰也說不準,但是她得先混出去才行。
“如果你是要去見那個叫金香的女人的話那就不必了。”這句話顯然就是在告訴她,金香的事是他在背後使壞。
“是你爲難金香麼?”蘇以諾走到他面前質問,這一刻她忘了要控制語氣。
他則是繼續吃着早餐,不以爲意的說:“難道你以爲得罪了我的人會有好下場麼?”
當初給他下藥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可是你不是已經默認了放過她了嗎?”蘇以諾看着這個報復心極強的男人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是啊,所以我就只是稍微爲難了一下那個女人而已,我若真想動手,她還有命告狀麼。”
他的聲音依舊沉穩,但卻自有一番令人窒息的強勢感。
“可是,那件事情對你而言也沒有大意義不是嗎?”
吃虧的明明是她,他到底在較什麼真啊!
陸雲寒扔掉手上的餐具,赫然起身,高慢的直視着她帶着怒意的臉一字一句的說:“惹我的人,都是活膩歪了的,那麼,我可以讓他們死個精彩!還有!別以爲爬上我的牀就可以特別到可以左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