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滿臉得意的走下擂臺,揚長而去,要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他直接朝蕭家所在的席位走去,眼中是掩不住的鄙視輕蔑,在遇上蕭千音的時候,蕭炎瞥了她一眼,輕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赫赫有名的草包小姐呀,怎麼?以前在蕭家還沒有吃夠苦頭,前面還要爲那個蠢貨出頭?也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蕭家始終沒有你的一席之地,不要以爲做了墨家鉅子的徒弟就能怎麼樣!沒有實力,在蕭家只能是給人墊腳的存在!”
“蕭炎,你不要笑得太得意,俗話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放心總會有人來收拾你的!不過,我也不介意做這個收拾你的人!”
“哦?話可不要說的太滿,你有這個本事嗎?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時候臉上會非常難看的,更加丟人!”蕭炎一副非常倨傲的模樣,他斜睨着蕭千音,彷彿就像是看着小小的螻蟻一般,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草包就是草包,永遠都是草包!這點你得記住!就算嫡女如何?就算外公是定國侯如何?蕭家不認你,你的母親永遠進不了蕭家的祠堂!她是正妻,活的還不如我母親,現在她纔是蕭家的主母,我更是蕭家的下任家主!”
他笑的格外的狂妄,竭盡所能的嘲諷着蕭千音,藺衍雙手緊握成拳,再次產生了想要衝上去揍他的衝動!他怎麼敢這麼說師傅?簡直是不可饒恕!
“說完了?”出乎意料的,蕭千音並沒有怒氣沖天,蕭炎倒是有些意外,若是換了從前那個蕭千音,她肯定罵出口,甚至開始動手了,現在她居然學會了忍耐?哼,什麼忍耐?他看是懦弱還差不多吧?
“那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徹底惹到我的底線了,你放心,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以後看見我就渾身顫抖的繞道走!”
蕭千音眯起眸子,墨色的瞳孔中流露出危險的色彩,她雖是笑着的,但笑意沒有到達眼底,反而讓人覺得心裡發瘮,不敢與她對視,蕭炎一震,那一瞬間他似乎有點不敢直視眼前的少女了?他決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情緒,很快就回過神來,發現什麼都沒有,看來是他的錯覺,蕭千音那麼沒用的,只會虛張聲勢,哪會有這樣的眼神?
他是真的惹到她了,他再怎麼樣,也不該將這具身體的母親牽扯進來,死者已矣,他還敢肆無忌憚拿先人開玩笑?簡直是不能容忍!這會當真是新仇舊恨一起來了,她發誓,一定要蕭炎付出應有的代價!無論是過去的,還是如今的
藺衍小心翼翼的瞧着自家師傅的臉色,太嚇人了,簡直是烏雲蓋頂,風雨欲來啊!看來那個蕭炎要倒黴了,他覺得蕭炎說話也真是欠揍,而且聽聽那些話,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他是支持師傅,把那個廢渣給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算爲張銘報仇了!
來到休息的地方,張銘已經被安置在了牀榻上,他的所有衣衫已經被解開,裸露的皮膚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劍痕,還在流着鮮血,再看看他的面色,蒼白的像一張白紙,顯然是流血過多,幸好及時結束了比試,不然他肯定會因爲鮮血流盡而亡的!
“老二啊,你覺得怎麼樣?”原本昏迷着的張銘被大夫紮了一針,慢慢醒過來,可是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只能嘴脣動了動,張影立刻湊過去,片刻淚流滿面。
“影兒,老二說了什麼?”張斌問道。
“爹,弟弟說不要擔心他,他不會有事的,他還要陪着爹孃的,就是不能獲得比試勝利,辜負了爹孃的期望。”
“哎呀,你這孩子,說這些做什麼?能平平安安的纔是真的!不要管什麼比試了,我當初就應該阻止你去參加這個勞什子的比試,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
張夫人用手帕抹着眼角的淚水,埋怨着。
“那個蕭炎着實欺人太甚!怎麼能對弟弟下這樣的狠手?太可怕了!他還是人嗎?”張家大少爺憤憤不平的說道。
“他當然不是人。”淡淡的女聲從門口傳來,張家幾人齊齊轉頭,見是蕭千音,復又回過頭,然後想起來蕭炎不正是蕭千音的弟弟嗎?蕭千音也是蕭家的人!
“你來做什麼?蕭炎打傷了我弟弟,你是來耀武揚威的?”他冷冷的問道。
藺衍聞言,皺了皺眉,師傅和蕭家根本沒什麼關係的好不好?這簡直是遷怒嘛!
“我來耀武揚威?你們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別忘了,我是姓蕭,可我不是蕭家人,我可沒有這樣的好福氣,我孃親也沒有給我生出哥哥姐姐來,我唯一的親人只有外公而已,母親嘛早就去世了,是被蕭家的那羣人逼死的,你們覺得我和他們是一夥的?”
蕭千音同樣涼涼的反問,張家大少爺這才發覺自己失言了,平時他素來冷靜自持的,這次因着弟弟受傷的關係口不擇言,他們怎麼忘了?蕭千音是不被蕭家承認的,她沒有蕭家推崇的劍術天賦,在蕭家沒有劍術才能的人哪怕是直系的,一樣沒有絲毫的地位,所以她會被接回定國侯府,正式作爲定國侯的小姐,她和蕭家仇怨也是很大的。
“簫小姐,是我失言了,希望你見諒,不要在意!”張家大少爺是個極爲講理的謙謙君子,他想明白這通,也就馬上道歉了。
“無妨,我能理解張大少爺的想法,畢竟自己的弟弟奄奄一息的躺在這裡,心中怎麼會不着急?情急之下,說些話也是很正常的。”
蕭千音頓了頓,繼續道:“蕭炎是蕭家家主側室所生的,現在這個側室在我母親死了之後,屍骨未寒就成爲了蕭家的主母,我又怎麼能放過蕭家的那羣人?你們放心,蕭炎對張銘所做的,我會全向他討還回來的,還是以千百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