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和秦瀟然後來才發現的,但我們不可能找巫婆婆,她對我們恨之入骨。”
“不錯,你們倆破了她素來引以爲傲的傀儡術,她怎會不記恨你們?”
鬼谷先生淡淡說着,秦瀟然又問道:“那麼敢問師傅,我們該如何換回身體呢?除了找巫婆婆。”
“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要看你們的決心,還有過程也許會非常艱難。”
“什麼方法?能換回身體,自是最好,不管有什麼困難,對我們來說都算不得什麼。”
蕭千音自然是想換回身體的,她可不想替秦瀟然娶妻子!搞什麼,她又不是百合,真的娶個女人?顯然是不可能的。
“你們可知道當今排名前五的劍是哪些嗎?”
鬼谷先生並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反而拋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這我清楚,第一是上古黃帝所用的軒轅劍,第二是秦瀟然的太阿劍,第三是我的飄雨劍,第四是干將,第五是莫邪。”
“不錯,你們想要換回身體,必須得仰賴這五把劍,我曾經在古籍中看到過,五劍齊聚,擁有通靈之力,便能換回你們的身體。”
“你是說,我們要找齊這五把劍?”秦瀟然皺了皺眉,眼底隱約有暗光,他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干將在法家,莫邪在道家,若是想拿也很容易,關鍵是軒轅劍,據說軒轅劍已經失落三百年,根本不知道它的下落,如何能齊聚五劍?”
“所以這便是我說的最難之處,你們必須要有大無畏且能犧牲的信念,才能做到。”
“師傅的意思是……”秦瀟然頗有些不解,聽他的口氣,軒轅劍有門?
“我的意思是,你們要回到春秋戰國時期,那個時候恰巧是軒轅劍出世之時,你們順利拿到軒轅劍,當然能回來,若是拿不到,你們會一輩子困在那裡,永遠不能回來。”
“回到春秋戰國?”蕭千音覺得自己就像是在聽天方夜譚,尼瑪的?還能回去?這未免太高級了點吧?這真的是古代?而不是什麼超越現代的未來世界?還會冒出啥時空穿梭機?太混了吧?
“是的,軒轅劍在那個時代是存在的,如果去的時機準確,你們可以趕上軒轅劍出世,直接拿到軒轅劍。”
“那麼,是春秋戰國的哪個時代?”秦瀟然和蕭千音關注的地方又不一樣,現在的時空也是由春秋戰國延續而來的,只是到了中間發生了兩個分支,一個是蕭千音的兩漢以及唐宋元明清,另一個則是秦瀟然的秦朝存在數百年,隨後分裂,變成現在的四國並立。
因此,他們所知曉的歷史知識是一模一樣的,除了秦始皇統一天下後的時間。
“大約是秦孝公的時代。”鬼谷先生回答。
“商鞅變法?”蕭千音錯愕,不能算她敏感,實在是她當年對變法相當感興趣,特地翻閱了不少變法的實例,商鞅變法自然是裡面最出名的,畢竟主角最後那樣的下場,太倒黴了,替皇家做事的,哪個又會有好下場?還不是過河拆橋?
“是秦孝公剛登基的時候,大約是八年之後軒轅劍會出世,若你們能拿到軒轅劍,就可以回來。”
“那爲什麼不直接把我們送到軒轅劍剛出世的時候?”蕭千音冷不防冒出一句,偏偏是八年前?
由於臉龐被黑紗遮着,他們看不到對方的神情,就聽到毫無起伏的話語傳來:“我無法做到,更進一步說是時間限制在八年前,再後面你們或許會迷失的,無法到達你們要去的時代。”
這是什麼意思?秦瀟然和蕭千音對視一眼,等到鬼谷先生把東西拿出來,蕭千音這才恍然大悟,他竟是擁有一張空間卷軸?這是屬於修仙類的寶器,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
怪不得,空間卷軸對時空限制非常嚴格,無法做的精確,鬼谷先生纔會說自己做不到,可他手上的空間卷軸,都足以說明他絕不簡單,這個鬼谷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師傅我們二人離開,這裡豈不是沒有人坐鎮?”
“這點你們放心,我會安排好的,等到你們回來爲止,都不會被看出破綻,而且你們大可以放心,那裡的時間一年就是這裡的兩個月,不需要擔心去很久。
“那麼多謝師傅了。”蕭千音總覺得這個鬼谷先生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看來有些事還是等回來再說,畢竟換回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嗯。”鬼谷先生打開卷軸,一道白光出現在兩人眼前,籠罩住了兩人的身體:“你們朝有光亮的地方筆直走去,穿過光亮,便是你們要去的地方。”
蕭千音只感覺眼前都是一片白光,壓根看不清前面的情形,刺眼的光芒逼得她必須閉上眼睛,她聽到鬼谷先生的話語,於是朝前緩緩走去,她雖然見過空間卷軸,但沒有用過,對它的瞭解頂多是書籍上的記載,她忘記了自己的懷疑,下意識的走着。
終於,白光慢慢消失了,地上軟軟的,鼻端是濃烈的青草香,她驀地睜開眼,瞧着這情形,差點想破口大罵,我靠!這是什麼地方?!環顧四周除了草地還是草地,她似乎是來到了一個巨大的草原!
“秦瀟然,這地方是哪裡啊?”她下意識的問道,然而後面沒有一如既往的回答,她頓住了,直接朝後看去,空無一人!就她一人站在這裡,秦瀟然不知所蹤!她突然生出了不好的想法,他們倆恐怕在行走的過程中失散了。
“不是吧?沒有秦瀟然,讓我怎麼活啊?”好吧,這個時候她得承認秦瀟然是非常有用的,她從未如此渴望過他。
正在這時,一首不着調的歌謠傳來,蕭千音側耳聽了聽,應該是詩經衛風中的曲子無疑,聽嗓音應該是個男的。
慢慢的,對方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一身洗的幾乎發白的藍色布袍,長髮用木簪挽起,瘦弱清秀的面容,年紀大約在三十左右的樣子,他揹着一個簡簡單單的包袱,緩緩走着。
“請問,你是?”他走近了才發現不遠處站着一個年輕男子,一襲月白色的錦袍,看起來就是質地精良,長髮用羊脂玉簪束起,俊秀雅緻的面容,渾身透着高貴優雅,倒有些像是貴族出身,不過既然是貴族,爲什麼會在這裡?
“這位兄臺,我是個四處行走的商人,哪知道到了這裡碰見一夥強盜,我爲了保命不得不把貨物還有錢財留下,正在想如此走出去,就遇到了兄臺你。”
蕭千音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着,對方看了看她,不知道是眼拙沒瞧出破綻,還是他選擇沒有詢問他人,直接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要離開這裡,你和我一起上路吧?”
“多謝,不知兄臺叫什麼名字?”蕭千音決定靠着他啊,畢竟他是這個時代的人,不像她根本不熟,在找到秦瀟然之前,她得找個靠山,顯然這人是極好的選擇,套近乎是必然的。
“我叫衛鞅。”他笑了笑,帶着幾分靦腆,但蕭千音像是如遭雷擊一般,差點反應不過來,他說,他說什麼?他叫衛鞅?那他不就是商鞅變法的主角商鞅麼?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還沒有被秦孝公重用吧?
在她心中,商鞅是個悲劇式的英雄,他的變法得罪了很多人,尤其是秦國的貴族們,可他讓秦國變強大了,爲以後秦始皇統一六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秦國因爲變法強大,而他落得車裂的下場,強烈的反差,着實令人唏噓不已。
壓下心底的驚訝,她揚了揚眉,道:“我叫蕭然,這段時間要打擾你了。”
“沒事,反正我也是一人的,路上有個伴也不錯。”
衛鞅一直是獨來獨往的,很少與人交往,他第一次這麼近的與人接觸,他心底隱隱有些高興的,這算不算是他有朋友了?
“好的,這裡是哪裡?我一直走,都沒走出去。”
“這裡是秦國境內,它是秦國最大的草原,你走不出來也很正常,我帶着你走。”
在衛鞅的協助下,二人終於走出了草地,指着前面的地方道:“我們很快就會到一個城鎮,我們可以休息下,你需要添置衣物的吧?”
的確,蕭千音兩手空空的樣子,除了身上的衣服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是需要準備些東西。
“說的是,那我們走。”兩人逐漸向城鎮的方向走去,熙熙攘攘的街道,行人來來往往,一派繁華。
“秦國似乎還挺不錯的。”蕭千音看着街道上的情形,和衛鞅說道。
“秦國看起來不錯,但比起其他幾國來,還是差了些,太守舊落後了。”
衛鞅毫不客氣的指出其中的弊端,變法的念頭已經是隱隱展現,只是尚未有伯樂發現他而已。
“衛鞅你似乎對秦國的朝政很有一番看法?”
蕭千音饒有興致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