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沃爲尋南風,深更半夜地闖進後山密林,正好撞見他在和一道詭異的幻影交談,南風喚那道幻影,爲火鈴兒。
南風說出一大堆風雷破的好,火鈴兒將信將疑,怒火也漸漸下去,悻悻地哼了一聲道:“我看這趟你幫我取妖界寶血,能順手牽羊的好處還真不少。女人是得到了,享受完溫柔鄉後,連娃兒都快有了。除此之外,還有風雷破,你打着我旗號,自己賺了個盆滿鉢滿,收穫可算不小!”
南風見火鈴兒如此精算,心下不爽,但又生怕得罪他,只好賠笑辯解:“好啦,花澤和雨秀二人裡,我真心喜歡哪個,你又不是不知。忙到最後,娶的是討厭的那個,這是溫柔鄉,還是活受罪,還用解釋嗎?南宮沃那個老匹夫爲了防我,把我的雨秀遠嫁漠北,說起來我就火冒三丈!老東西既已和我結下不共戴天之仇,雨秀走後,我最後一項忌憚又去了,自可以大展拳腳。這樣,明天我便去結果南宮沃,把他的血取來給你,這你總該滿意了吧?”
火鈴兒上下躥動兩下,算是點頭,轉而又問:“雨秀遠走,你可以放開手腳殺南宮沃,可那個花澤呢?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肚子裡懷的還是你的骨血,你就這樣捨得?”
南風兩手一揮,依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常言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本來我南風就不是會爲情所困的人,加之這個花澤只是塊被我用過的破布,自己送上門來任我糟蹋,我怎可能爲個爛貨,就打亂我們這麼重要的計劃?”
火鈴兒這一問,可不是爲花澤着想,不過是在試探他的決心,見他態度堅決,就放了心。
南風繼續道:“至於那個孩子,不知將來能否派上用場,所以我打算等這邊完事,南宮沃死了以後,就把花澤綁去鹿谷,孩子出了世,再補她一刀。”
南宮沃躲在樹後,早聽得渾身癱軟,老淚縱橫。若不是還留有一絲清醒,知道不能被那惡人和厲鬼現,就已捶胸頓足,痛哭失聲。
這種懊悔與絕望,利過世上任何利刀,直將他的心一刀刀片碎,又化成血噴出喉嚨。
他躲藏的樹叢,血淚斑斑,他只能暗自悲嘆,全因自己一時貪婪,引狼入室。並且就算已收了這人,後來現情況不對,也該及早處置。若在南風企圖修改本門功夫時就驅逐他,也不至於貽誤最佳時機,讓事情變成現在這樣不可收拾。
他這一連串的錯,可不僅是隻害了花澤,極有可能,還將連累整個巫雀門。門中上下近千名弟子,在這之後將何去何從,他不敢想象。
再回想當日的蒼山拾珠,擺明就是一個陷阱,南風並非目擊者,也根本就沒任何目擊者,他不過是與珠子裡的鬼魂相勾結,引自己落入預先設好的圈套,以保證他能順利混進巫雀門。
此事木已成舟,無可逃避,他只能出來面對。現在他個人的安危,已不值一提,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想法保住花澤的性命,絕不能讓自己的外孫一出世,就落到南風這惡魔手裡。再接下來,就得考慮怎樣保全門上下的弟子了。
南風正與幻影相談甚歡,不防之下,樹後冷森森走出一人。他頓時大受驚嚇,定睛看,更是目瞪口呆,原來來人竟是他的師傅,南宮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