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得報,就是了卻白守川的心頭大願。在兩個貓崽兒跳下龍鞍之後,他也跟着下了龍鞍。
與貓崽兒道過別之後,白守川現自己一時之間不知去往何處
。
剛剛與貓崽間的對話還在他心頭縈繞,突然之間現自己進階成爲被包養聖騎士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白守川伸手想從自己的挎包空間袋裡拿出煙盒,可就在接觸到那個鐵製品時卻停下了手……這種煩惱與菸草無關,他更不能將逃避寄託在菸草之上。可是又一想……與菸草公司的合約中又明確寫着每日的吸食數,而他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沒有抽過煙,雖然有着雨季的客觀因素,但畢竟這數目要補上,合同就是合同。
所以,白守川最終還是從空間袋裡拿出了煙盒……不是爲了逃避什麼,而是爲了避免與他合同的菸草廠商聯合法庭將傳票送到光年之外的半人馬。
要知道……資本家一向喪心病狂。
拿出煙的同時,太閒已經伸出手,看着姑娘兒手中點燃了的打火機,白守川乾脆一把抱起了她,由太閒點燃了雪茄。
然後小傢伙合上了打火機,看着抱着自己的白守川,她皺了皺小鼻子,“是不是生氣了。”
“我不會對女孩子生氣,只是覺得自己……太過無用了。”白守川低聲的說道,他看着臂骨上的小傢伙。“太閒,你們到底在私下裡怎麼分配的我,請實話實說。”
“你想知道嗎。”太閒癟起小嘴。
“我想我應該有知情權。”白守川說道,左手託着姑娘的他伸出右手抓住她的一雙手,“請無論如何也要告訴我。”
太閒笑了起來,“我們姐妹說好了,一四歸我、撒哈琳還有音,二五歸恩萊,五月還有橘月,至於三六歸兩隻貓崽,星期天放你一天假。”
“……誰讓你說這個了!”要不是白守川目前還處在英靈狀態,要不然他全身的血液都會因爲尷尬而燃燒起來,他看着眼前的姑娘兒……話說回來,“一四歸你,撒哈琳還有音是什麼意思。”
“嗯,因爲音說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你,所以這麼決定的。”太閒聳了聳肩,她的雙手掙脫了白守川的骨手,然後抓住了白守川的顱骨下頜,“一個小時先生,這下子你滿意了吧。”
白守川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音那丫頭都在她們面前說了一些什麼啊……但是,“撒哈琳什麼時候也被你算進來了
。”,年輕人有些不明所以然的問道。
“我向撒哈琳姐姐推銷的你啊,我們特爾善人可沒有貓崽那樣的體力呢,一個小時先生。”太閒最後一句話是一字一詞式的說出來的,姑娘兒溫柔的抱怨讓白守川差一點沒抱住這小傢伙。
“我說。還是叫我名字吧。”白守川在內心深處嘆了一聲。
“好吧,守川,你應該覺得高興,我的父親都才只有六位夫人而已。”太閒扳動着白守川的顱骨,“你這傢伙,真是利害呢……”,女孩說着,但是眼角卻有淚珠滾動,最終,太閒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白守川的胸口,“你明明是我的寶物啊……我一個人現的,獨一無二的寶物啊……”
白守川拍了拍小傢伙的腦袋,他覺得以他這樣需要安慰的人,爲什麼還需要安慰別人呢。
“說好了,永遠都不準背叛彼此。”姑娘兒伸出右手小拇指,她用它勾住了白守川的左手的纖細指骨,白守川當然照辦,“永遠都不會背叛彼此,除非死亡剝奪我身爲人的權力。”
“不,死亡也無法剝奪你的權力,我們姐妹會在第一時間把你改造成義體的。”太閒立即擡起頭。姑娘兒似乎早已收起淚水,她板着一張小臉,“不要以爲通過死亡,就能夠逃離我們姐妹的掌心。”
白守川默然,然後認命的點了點頭——太閒的說了不錯,這個時代,那怕只剩下一個大腦,也可以通過dna手術來重構人體,就像某個在工作面摔破了氧氣面罩的倒黴胖子。
“無畏已經整備好了。”太閒癟起小嘴親了白守川一下,“守川,你自己去玩吧,注意點,千萬別把自己給笨死了。”
白守川苦笑着放下姑娘兒,額頭頂着脣印的年輕人目送姑娘兒離開之後,這才如釋重負的嘆了一聲……太閒真是一個小魔女。
年輕人這麼想到,他有一絲得意,因爲姑娘們能夠對他這麼說……同時,他也有些警醒,因爲他從小就明白,驕傲是這世上最毒的存在。參軍的念頭在他的心中更加強烈起來——只有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獲得足夠的榮耀,年輕人覺得只有這樣,自己能夠配得上姑娘們。
正在白守川思考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先進某個戰團渡過新兵訓練期的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突然在白守川面前響了起來
。
“這不是白守川嗎。”
“啊……蘇普長輩。”白守川點了點頭,他認識這位——寒鴉戰團的名譽大團長,遊戲裡他就是寒鴉四十個戰團的最高指揮官。太閒說蘇普是非常古老的戰爭ai,有着近千年的生命,而且還是她母親的家臣。
對於白守川來說,年長他千年,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先付出尊敬了。
“嗯,我聽說過你的事情了,小傢伙你能堅持下來,我感到很高興。”一臉和善笑容的蘇普拍了拍白守川的肩膀,“這纔像一個戰士。”
“那裡……對了,長輩,你們這是……”白守川指着他、他的那位紅白巫女夫人,還有他們身後的一大羣玩家。
“這是我們寒鴉十七團,小傢伙,我聽說你和十七團的隊正李山崎是友人關係嗎。”
“啊……是的,您可以這麼說,長輩。”白守川點了點頭,他和李山崎的確是友人,雖然他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面,但至少前些日子他們還有過信鴿方面的書信來往。
“小傢伙,我還聽說,你正在和菲因斯坦那個傻小子討論怎麼加入6軍或是皇家6戰隊的事情。”蘇普看着白守川問道。
“是的……您怎麼知道這些。”
“就菲因斯坦那張臭嘴,你的事情早就在貴族網絡中傳遍了,我覺得你選擇一個希舍爾將門是一個絕對的錯誤,要知道羅素的家族就是希舍爾將門的最大一支。”
白守川聞言縮緊了他的魂火,說實話這也是他擔心的,“那麼您覺得我怎麼選擇纔對呢。”
“參加寒鴉戰團,這纔是你的榮耀之路。”蘇普說道。靜靜看着白守川的這位長者提了一個建議。
“可是,文家……”“文家世代文官,他們不是武官系統中的存在,而且因爲怠慢恩萊公子,武家世家中的許多年輕人恨不 得生食其肉。而你……小傢伙,你只要恩萊公子好,那些小王八蛋見識過你的功夫之後也不會說什麼廢話,在他們眼裡,普天之下,道理最大,道理之中
。拳頭最硬。”蘇普用很是通俗的語言回答了白守川的疑惑,“而且寒鴉戰團雖然只是一個小戰團,但也是隆爾希家直屬部隊,太閒小公子也能管着,所以沒有人敢要讓人在戰團裡你對你下什麼毒手。”
白守川沉默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這是6長輩的想法,你來執行的嗎。”
“我帶過你的外公,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如今看到你,讓我想起了過去的好時光。”蘇普看着白守川搖了搖頭,“年輕人,不要把任何事情都和陰謀與詭計聯繫起來,你要明白,不是任何人都是你的敵人。”,這位年長的人工ai笑着捏了一把白守川的肩骨,“相信我,你的6長輩,還有我們這些老人都是你的友方,我們不會害你,只會幫助你,因爲你用在那個平臺上做的一切讓我相信,你不是一個懦夫。”
“……我只想爲了佩恩報仇。”白守川尷尬的回答道。
“爲友人報仇是不錯,但你要變的更強大,小傢伙,你要要成爲一個讓任何人不敢挑戰你的強者,只有這樣,你的愛侶,你的友人和你所擁有的一切纔不會被人任意的剝奪。”蘇普說完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徽記,“這是我們寒鴉戰隊的隊正徽記,小傢伙,你要不要選擇和寒鴉的同齡人一起,爲了這個國度而戰。”
“可是我龍與美人冒險團……”“沒事,今天的這場戰鬥只不過我對你的一次考驗,如果你能夠帶着一個小隊出色的完成這次戰鬥,那麼可以讓你參加寒鴉的線上新兵訓練……要知道,那可是完全真格的全擬真模擬訓練,兩年一共兩千四百公時試訓。你在模擬訓練中將會感受到和現實完全一樣的考驗,如果通過你就是寒鴉戰團的一份子,你的地位會因爲你在訓練中的表現而浮動,小傢伙動心嗎。”
這一次,打斷了白守川言的長輩拋出了年輕人根本沒有辦法拒絕的條件——兩年兩千四百公時,也就是說一年時間裡需要五十天的全勤訓練,白守川記得自己每年有兩個月的休假……白守川覺得長輩說的沒有錯,比起加入希舍爾公國的軍隊,他更喜歡塞理斯公國的軍隊,因爲雙方的母語相同,白守川用不着整天拿着翻譯機和他自己的長官對話。
而且希舍爾那邊他是睜眼瞎,更有羅素這樣對他念念不忘的對手,到時候自己的降落艙要是被人爲丟到蟲子窩裡又怎麼辦……難道要讓姑娘們做未亡人,等個十年二十年之後外嫁他人?
這可不行,年輕人雖然不是什麼控,但絕對無法容忍已經和自己有過結合的愛侶嫁給別人……所以,絕對不能讓人下黑手
。
而在寒鴉戰團歸屬塞理斯,文家是文官系統,而塞理斯的文官根本管不着武官系統與軍隊,再加上有恩萊在,想來也不會受到什麼不公正的對待。而且白守川覺得這位蘇普身爲恩萊的家臣也不可能來害自己。
這麼一來二算,還真是選寒鴉戰團來得好。
“長輩,我想我可以來試試。”白守川接過了長輩手中的隊正徽記,“對了,長輩,請問寒鴉戰團最近幾年會出徵嗎。”
“當然,我們寒鴉戰團會在三年後出兵,雷爾人邀請我們一起去獵蟲子,你也知道現任家主的夫人就是雷爾的皇帝陛下,我們的國主又是家主老爺的長兄,所以這種情況我們當然要幫助,而且公國最近和平太久,有些戰打,才能讓底下的小傢伙們……由其是像你這樣想戰功想到快瘋的小傢伙得嘗所願。”
長輩的話語讓白守川很是尷尬的笑了笑,他點了點頭,“那麼我將會盡一切努力來證明我有資格加入寒鴉。”
“很好,小傢伙,記得一點,在寒鴉,一切用戰功說話。”這位長輩打了一個響指,很快一位臉上有疤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大團長,有什麼事嗎。”
“這個孩子是我當年一個小朋友的後人,你給他一個獨立小隊歸你名下,試試他的能力,告訴那個小隊隊副,你、隊副還有中隊指揮必須同時推薦他,他纔有資格獲得我的推薦。”
“沒問題,大團長,我現在就調四十一補充團的小傢伙們過來。”這位刀疤臉抖了抖臉上的橫肉。
“不要補充團,我記得十七團裡不是有幾個小隊隊正兼任着兩個小隊隊正的職務嗎,讓一個出來。”蘇普長輩認真的說道,“我們一會兒碰到是的一場血戰,補充團裡的小傢伙們有一大半連血都沒有見過,年輕人要的是能把刀子捅進對手肚子裡的戰鬥員,他可不是幼稚園看護婦。”
“好吧,大團長,我就兼任着十三中隊十三小隊的隊正一職,年輕人,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白守川看了一眼蘇普長輩,在他點頭之後年輕人也點了點頭,“沒問題,戰團長。”
於是年輕人跟着他來到正在移動的隊列邊緣,刀疤臉的戰團長叫過來一隊穿着胸板甲的塞理斯放逐者,刀疤臉很顯然要訓話,“聽着,大團長給你們找了一個臨時的新隊正,今天的戰鬥你聽他們的,別以爲人家頂着一個骷髏腦袋就以爲他是那些非主流廢物,他叫隆納爾.丹恩,開全痛覺完成聖焰淨體的牛人
。”
“大家還是叫我白守川吧。”白守川苦笑着說道——這位戰團長到底是在誇獎他還是在貶低他啊。
“聽到了沒有,叫他白隊正,他今天要是通過的考驗就可以參加我們寒鴉的線上訓練,所以幫他一把,那怕是爲了恩萊公子,明白嗎。”刀疤臉雖然長相兇惡,但說的話倒是不錯。
“明白,戰團長,十三小隊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這些年輕人點了點頭。
“很好,告訴你們的中隊指揮,別擺臭架子卡人家年輕人的路,要不然當心太閒小公子連夜做船過來扭斷他的脖子。”說完,這位刀疤臉就丟下了白守川。
“戰團長叫什麼。”白守川覺得應該和這二十個隊員打好關係,所以他問了問刀疤臉在遊戲裡的名字。
“團指揮啊,他取了個名字叫無疤者。”一個長相矮小的半身人說道,“挺裝那啥的一個人,白隊正,你就是那個在半人馬把蘇倫特家的小子打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傢伙嗎。”
“我是打了他一頓,可沒這麼嚴重吧。”白守川搖了搖頭。
“人都進艙了,這不是生活不能自理,難道那人還是自己爬進去的不成。”這個半身人笑着搖了搖頭,“聽說你很能打,我們多少也有些放心,不過我可先把醜話說在前面,你想上位沒問題,但別踩着我們的腦袋瓜子往上爬。”
“我知道,外公說過,有事跟我上,而事無不利。”白守川很是明白氣的點了點頭。
“行,有這麼一句話,我們就看白隊正你的表現了。”半身人伸出手,“我是十三小隊隊副,歡迎你的臨時加入,白隊正。”
“你叫……”“我姓張,母親是提爾人,所以個子小,十三小隊裡我是老兵,這個小傢伙們都聽我的,而我聽你的,就是這樣。”這位張隊副介紹起自己——很顯然,身爲臨時隊正的白守川只需要知道她的名字就可以了
。
既然如此,身爲臨時隊正的白守川帶着他的張隊副跟上了隊伍——當然,他也寫了一封羣信給莫叔和姑娘們,免得她們又要滿大街找失蹤人口。
“對了,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北邊不都是有敵人的嗎。”白守川有些好奇的問道。
“北邊的都交給直言守誓者了,我們來南邊,注要是和晨曦之露有些恩怨。”張隊副回答道。
“呃……同爲塞理斯的軍團,也會有恩怨嗎。”
“這事很正常,四十年前,當然的晨曦之露大團長搶了我們寒鴉大團長的女人,用你們地球的話來說,樑子就是從那個時候結上的,那卑鄙無恥的柳家雜種還給我們大團長帶綠帽,這事沒完沒了!”
“原來如此,不過事情都過去四十年了……”白守川看着這位看起來很可愛,可是實際上非常彪悍的張隊正問道,“還這樣偏執於仇恨,真的沒問題嗎。”
“四十年的仇恨算什麼!就是四千年這事都沒完!晨曦之露的那個雜種寢取了我們團大團長的愛侶,這事就算是到下個文明進程也是沒完沒了!小子你給我聽着,一會兒到了和晨曦之露的戰場上,你每弄死一個晨曦之露的傢伙,我都給你記一分,要是你能過一百分……”說到這兒,這位張隊副像是見了鬼一般看着白守川手中打開的一個大袋,裡面裝滿了晨曦之露的徽記,“活見鬼,你哪兒來這麼多的晨曦之露的徽記!”
“從昨天晚上開始……”白守川將自己昨天晚上與安娜在小道路口開黑店的事情與這位張隊副做了說明。
“好吧……我承認你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勇士。”看了一把手裡徽記的成色,張隊副一臉痛快的點了點頭,“乾的好,白隊正。”
“我只是做了身爲聖騎士的我應該做的。”白守川實話實說道。
“沒事,我們的國主老爺都說了,遊戲裡的事情遊戲裡解決。你幫我們宰了這麼多晨曦之露的混蛋,我們是絕對不會忘記你對我們的貢獻。”這個小個子的張隊副拍了拍手,“無論結果如何,你都獲得了我的推薦。”
“謝謝。”白守川有些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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