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微笑,慢慢的走進她:“很不可置信對嗎,很難相信啊,換做是我,也是如此,安琪,這種感覺,我特別能理解。”
安琪普通五雷轟頂的立在原地,動也不動的看着他,一張笑臉什麼表情都聰臉上掠過。
“這不可能。”安琪清楚的知道,當年她瘋了一樣的滿世界的找父母,可是,她什麼都找不到,宛如人間蒸發一般,憑空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鉅額的債務才躲起來的。
後來的後來,她絕望了,用盡了所有的方法和手段都沒有他們的消息,乾脆以爲他們已經逃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別不信啊,你要見到,就不會這麼想了。”安諾的聲音微微有些低沉,大手穿過她的長髮,輕輕的笑了笑,卻讓人感覺那麼的冷。
安琪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可是還沒有等自己做出反應,他彷彿識破了她的心思一般,緊緊的扣住她的腰肢,不讓她動彈。
如此曖昧的動作,安琪心莫名的慌張,總覺得這是計劃好了的一樣,如同一盤棋,自己是其中的棋子。
“安琪,相信我,絕對不會騙你,如果你放棄這個機會,可能你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見到你的父母了。”安諾聽着似是溫和的聲音,莫名的讓人會感覺到心慌和難過。
安琪猛的一擡頭,他的食指輕輕的放在她的脣邊,不讓她再說話了,表情是一貫的溫柔和斯文。
“我給你時間考慮,我一向不喜歡強迫別人,對你也是一樣,雖然我那麼愛你。”安諾毫不掩飾的在她耳邊說出那種話,那是簡寅尚常常在她耳邊說的,可是由他一說出來就感覺完全變了。
“回去吧,出來太久,詹尼佛不僅會擔心還會懷疑的。”安諾輕輕的放開她,安琪險些無力的倒在地上。
恍恍惚惚的轉身,怎麼會這樣,安諾怎麼會知道她的父母在哪裡,她試圖用無數個理由來說服自己相信這個事實,可是她該如何能相信這個事實。
安諾不想看到安琪失魂落魄的樣子,狠了狠心,轉身便離開了,頭也不回的。
安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詹尼佛抓住她不停的問東問西,她好像沒有聽見一樣,本來就憔悴的人現在變得更的讓人擔心起來。
“安琪,你怎麼回事,你去哪裡了,你嚇死我了,我以爲你被綁架了,知不知道。”詹尼佛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現在這個特殊時期,什麼事情不能發生。
安琪沒有反應,徑直的朝客廳的沙發走過去,她安安靜靜的坐着,不說話,好像這個世界與她無關。
“安琪?你沒事吧!”消滅你驚呼,她怎麼說她都沒有反應,這剛剛是被人打劫嚇壞了嗎?
“她怎麼了?”簡寅尚陰鶩的聲音忽然在客廳裡響起。
詹尼佛回頭愣住了,這個男人是鬼嗎,他怎麼門也不敲一下就進來了,好歹這裡是別人的家吧。
“我問你她怎麼了,你看着我幹什麼?”簡寅尚不悅的掃過詹尼佛的臉,這個女人探究的眼神讓他很不喜歡,真不知道顧舒揚是怎麼尋求樂趣的,居然會去找一個這樣會抗拒他的女人。
詹尼佛隨即臉黑了下來:“你搞清楚,這裡是我家,你能不能說話不要這麼反客爲主。”
“懶得跟你說。”簡寅尚不耐煩的拉開她,詹尼佛就到了一邊他直接坐在安琪身邊,眉心深鎖着。
“安琪,你看看我。”簡寅尚一碰到她的肩,心頭猛的一顫,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剛剛沒有仔細的看看她的臉色,慘白的不像話,她這是怎麼了。
安琪聽到簡寅尚的話,總算是願意回過神來,目光呆滯的注視着簡寅尚焦急的模樣。
“你怎麼在這裡?”沒有絲毫的驚訝,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簡寅尚心一沉,她怎麼會這個樣子,見到她,就算是生氣也不應該是這個表情不是嗎?
“安琪,你剛剛很誰見面了?”簡寅尚感覺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
“沒有誰,沒有誰跟我見面。”她搖搖頭,目光中沒有焦距,失神的完全看不到眼前的人。
簡寅尚捧住她的臉:“你怎麼了,安琪,你清醒一點,我帶你回去,你要是不喜歡我管着你,我就不管着你,我們回家。”
他想起安諾胸有成竹的話,心裡不斷的打鼓,難道安諾真的對她說了什麼嗎?
安琪收回自己的視線苦笑一下。
“我跟你還是今早辦理離婚吧!”一句話說的雲淡風輕,簡寅尚的心情迅速轉陰,大手扣住尖尖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
“安琪,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怒不可遏的渾身散發着怒氣,他很生氣,安琪說這樣的話,後果是非常嚴重的,她自己是清楚的。
安琪忍着下巴碎裂一般的疼痛,盯着他的臉:“你怎麼了?爲什麼這麼生氣,我跟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你的確應該這麼生氣,所以,我們離婚吧!”
她涼涼的幾句話讓他徹底的憤怒了,手不由得一收緊,安琪痛苦的表情就彰顯了出來。
詹尼佛嚇了一跳,這個男人好大的膽子,敢在她的地方動手,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簡寅尚,你瘋了是不是,她很疼,你沒看見嗎?”詹尼佛衝過去,想要試圖拉住他,結果他的手就像個鉗子似的,動也不動一下。
“疼?我怎麼不知道,安琪你會疼嗎?”簡寅尚生氣的失去了理智,竟然一把把詹尼佛甩了出去。
詹妮弗怒瞪着她,剛想起來,一雙手直接就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回頭一看才知道,是顧舒揚,她是怎麼進來這裡的,她不是特地跟保安打了招呼這個人是個變態嗎?
“你!”
“簡寅尚,你冷靜一點。”顧舒揚跑進來就看見簡寅尚把詹尼佛扔了出去,很是生氣。
顧舒揚不顧簡寅尚的怒火,硬是拉開了他,他憤怒極了,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
安琪像個木頭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有太多的事原來都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裡,兜兜轉轉一大圈,結果還是回到了原點,這該是一種悲哀不是嗎?
“你回去吧,離婚的事情,等我身體好一點的時候我們再談。”她不再看他,目光落在詹尼佛身上,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楚和難受。
“安琪,你以爲我會容許你跟我離婚是嗎?你休想。”簡寅尚就是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去跟她離婚。
安琪笑了笑:“你怎麼能接受像我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我自己都不能接受,你這是何苦?”
“跟我回去。”簡寅尚想也不想的抓住她的手,起身。
安琪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望着他:“簡寅尚,你夠了沒有,從你準備傷害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就不剩下什麼了,你現在是什麼意思,被人用了激將法還是怎麼回事,我本來不用跟你結婚的,可是你做了那種我能能怎麼辦,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她第一次想要好好的愛一個人,那人不是易安璽,而是簡寅尚,可惜了上帝不允許她這麼做了,在現實面前,這種愛情就讓它沉默吧,也許幾年之後自己也就忘了。
“安琪!”簡寅尚怒不可遏,想要再次抓住,安琪隨手打碎了茶几上的花瓶,將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簡寅尚的怒火猛的一滯,驚呆了,他完全想不到安琪會有這種行爲。
“你幹什麼?”
“結束吧,到此爲止吧,我快要瘋了,簡寅尚。你我都清楚你跟我一點都不合適。”安琪整張臉蒼白的可怕,也帶着猙獰。
簡寅尚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安琪不應該是這樣,看着銳利的棱角不斷的刺進她的脖子,心裡一慌,忽然不知道怎麼辦。
“你冷靜一點,我們不談這個,不談這個。”簡寅尚此時才發現,剛剛還在這裡的其他兩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客廳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幫助,他發現自己除了一步步的退出這個房子,別無選擇。
“你走吧,我們再也不要見面,等我好一點,我會把泰勒接過來的。”安琪面如死灰,心裡說不上來的痛,她應該高興不是嗎,這個男人是真的擔心她的。
“好,我走,我走,別傷害自己。”簡寅尚一步步的退了出去,看着安琪一點點的把碎片拿開才放心,可是脖子上的鮮血卻讓他很擔心。
正好門外兩個吵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見他出來,行色慌張,詹尼佛警覺的推開顧舒揚沒好臉色的衝進去。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安琪的居家服都被鮮血染了一般,詹尼佛回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急匆匆的去找藥箱。
“你們兩個再不滾,我就讓人上來讓你們滾。”詹尼佛提着藥箱跑出來,對着門口的兩個男人吼了一句。
顧舒揚還想進去,卻被簡寅尚拉住了。
“我們走吧。”簡寅尚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經不再看他的安琪,她明明不對勁,卻只能讓她繼續這麼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