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管閒事。”陸漣漣冷冷的拋出這句話,不管不顧的繼續往前走。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從陸漣漣的面前一閃而過,陸漣漣當即就愣在那裡半天都沒緩過神來,她似乎感覺到死神從自己的身邊一閃而過。
心有餘悸的陸漣漣還沒有反應,紅色轎車的女孩都已經看不下去了,把車子停在路邊,踩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直接就走到陸漣漣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她。
“你瘋了嗎,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一定要選擇自殺來解決。”
不知道爲什麼,季冬看這個女孩十分的特別,在她身上似乎有種很熟悉的味道,就像是從她的身上看到曾經一樣絕望的自己一樣,無所適從,只能用最極端的方式來解決。
“你放開我!”陸漣漣想要掙脫季冬,可惜現在這個時候的她已經餓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喂,我問你話呢,你聽到沒有!”季冬用力的一拽,陸漣漣直接暈倒在地上。
“喂,你什麼意思啊,就算是想要訛人,也別用這麼幼稚的方式好不好。”
季冬簡直要哭笑不得了,她在大街上行走了這麼久,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這次居然看到一個穿着如此時髦的女孩碰瓷,實在是讓她長了見識。
“我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醒醒,快點起來。”
不小心季冬碰到陸漣漣的額頭,燙的嚇人就連她的臉色看起來也是十分不正常,一開始季冬還以爲陸漣漣是故意給自己畫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妝容,現在看來她應該是發高燒了。
“可惡,我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壞人,今天還要轉性當好人了,你給我起來啊,怎麼這麼重。”
季冬吃力的將陸漣漣攙扶到自己的車上,隨即發動車子趕緊把她送往醫院。
在醫院裡忙碌了半天,季冬筋疲力盡的看着面色蒼白的陸漣漣躺在病牀上睡着,心中居然忍不住苦笑。
“什麼嘛,居然平白無故的救了一個陌生人,這還真不是我的作風。”
不過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似乎有什麼心事,從一開始到現在哪怕是她都已經睡着了,緊皺的眉頭還是沒有鬆開,難道是被情所傷?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出手救她還真是有點多餘了。
像這種執迷不悟的傻瓜,最好死一個是一個。
消耗了一整晚的時候,第二天一大早陸漣漣總算是退燒了,不過因爲她燒的太厲害的緣故,醒來的時候渾身無力,就連嗓子也是火辣辣的疼,有種快要脫水的感覺。
“這是哪裡?你爲什麼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一絕醒來,陸漣漣就像是連環炮一樣對季冬發問,而且語氣很是不客氣。
季冬嗤鼻一笑,“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沒長眼睛嗎,這裡是醫院,醫院懂不懂?你得罪了我,我割你一個腎,不算過分吧?”
季冬存心要嚇唬一下陸漣漣,就當她得罪自己的後果。
“那你怎麼沒把我的命要
了?我的心臟,我的肝脾胃腎,隨便你想要的,都可以拿走。”
陸漣漣面如死灰就跟人生無望似的。
可是這一番話卻徹底讓季冬無語了,一直以來都是她嗆別人,什麼時候居然被一個女孩嗆的自己說不出話來,而且,自己出手救人了,居然還被嫌棄。
“呵呵,你着什麼急啊,反正你身上的東西很多,我得一樣一樣的拿,一口氣全都拿走了,那豈不是讓你死的太痛快嗎?”
季冬反脣相譏,她就不信自己治不了這個囂張女孩。
“哦?看來你對醫學一點也不明白,如果只拿走一個腎,很快我的身體就會虛弱下來,到時候心臟衰竭,其他的臟器也會跟着衰弱,誰會想要一個病人的內臟呢,你是不是傻?”
“你!”季冬氣的無言以對,心中憤怒的瞪着陸漣漣,最後只得把實話說出來,“看來我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要不是看你差點死在大街上我纔不會可憐你呢,你就是一個可憐蟲,不對,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別人的可憐。”
季冬憤怒的甩門而去,陸漣漣眼神中的絕望卻一點也沒消退,“誰讓你救我呢,我就是想死。”
一整晚的時間,陸漣漣都沒有出現,當早上陸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實在是有點意外,因爲這根本就不像是陸漣漣的作風,她從來不會徹夜不歸的。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陸琛的眼眸深沉起來,這畢竟是陸漣漣幾年來第一次回國,對於國內的安全形勢根本就不瞭解,而且她好像身無分文,因爲陸琛給她的銀行卡到現在都沒有刷卡記錄,那昨晚她又是在哪裡過夜的。
陸琛來到醫院裡,先去看了看幾近虛脫的宋文成,自然也是先把陸漣漣的事情詢問了一下。
“這個姑奶奶,以後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我一定退避三尺,絕對不敢冒犯。”看來宋文成又被陸漣漣的事蹟留下陰影,一點也不敢再對她絲毫冒犯。
“那她有沒有說她爲什麼偷偷回國?”陸琛問道。
宋文成想也沒想的搖搖頭,只要一想起陸漣漣他就一陣陣心悸,看來是害怕到不行了。
“她……好像說是因爲你偷偷娶妻的事情。”宋文成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說道。
這就難怪了,陸漣漣一直都是對陸琛身邊的女人格外注意,要不是七年前陸琛發現陸漣漣居然在國外一直監控着自己的行徑,他也不會屏蔽掉任何可能讓陸漣漣發現自己行蹤的消息,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自己娶妻的事情,這次回來恐怕是針對安然來的。
安然是什麼樣的女人,兩個人相遇無非就是針尖對麥芒了。
安然……又是這個女人。
雖然心中十分不願意,但是陸琛還是要去詢問一下安然當時的情況,一走進她的病房就看到安然一個人躺在病房中看電視,看她的樣子似乎安然無恙。
“你昨天到底對她說了些什麼?”陸琛冷聲問道。
安然
有些心中憤怒的看着陸琛,自從自己被咬之後陸琛就再也沒出現,第一次過來看自己居然張口就是詢問那個小偷的事情,難道在他的眼裡自己還不如一個小偷嗎。
“誰?”安然冷冷的問道。
“昨天進入別墅的那個女孩。”
“一個小偷而已,我對她說什麼你也這麼關心嗎,那你有沒有關心過我的傷勢,陸琛,我的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孩子,你的親骨肉,那個女孩如果有什麼傳染病第一個受到牽連的就是你的孩子,你居然到現在還關心我對一個小偷說了什麼,陸琛,你到底還有沒有心,難道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值得尊重嗎?”
“你肚子裡是誰的孩子你自己最清楚,別把什麼都往我的身上推,而且要不是你語出傷人,她也絕對不會氣憤到張口咬你,安然,這是你自己犯下的錯,現在是你承擔後果的時候。”
“陸琛,你是個混蛋,我一心一意的爲你,你卻在我最後困難的時候把我撇開,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安然憤怒的把自己的枕頭砸向陸琛,他一個閃身就躲開了。
“我看,你已經有狂犬病的徵兆了。”陸琛冷冷的拋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陸琛,陸琛!”安然大聲的喊着,卻換不來陸琛的回頭。
“把她找出來,不管用什麼辦法,越快越好。”陸琛把陸漣漣的照片交到一個男人的手中,男人打量了幾眼,隨即點點頭。
“你放心,三天之內給你答覆。”
文婧的記者見面會還在電視上播放着,幽暗的房間中陸琛已經喝了整整一瓶烈酒,可是他的大腦還是十分清醒,到現在依舊能看清楚文婧的容顏,這對他是一種折磨,卻無法抵抗。
陸琛已經下定決心要放開文婧了,她此次回來爲什麼故意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樣子陸琛也是明白,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陸琛知道,自己早就失去了陪伴在文婧身邊的資格,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如果當初……
算了,現在這個時候還說什麼當初,就算是後悔也是自己罪有應得,可是他真的不甘心啊,就這樣放手文婧。
怎麼辦,這是一種兩難境地,陸琛一味的勸誡自己只不過是一種欺騙,誰又能騙的過自己呢,可是不這樣做,陸琛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種處境該如何保護好文婧的安全。
現在不管誰出現在陸琛的身邊,都會面臨極大的危險,無論是誰,陸琛都沒有辦法能保護好他們。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挫敗感讓陸琛的心裡十分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文婧突然向他投來橄欖枝肯定是有目的,自己到底該不該接受呢。
“喂?陸總,文靜小姐來到公司了,她說想見您。”
秘書突然打開的電話實在是有點讓陸琛喜出望外,可是驚喜之餘他又突然冷靜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只是文婧真的有這麼着急嗎,陸琛看着窗外的夕陽,已經幾近殘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