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還來不來?”陸琛不耐煩的語氣從話筒那端傳來。
“如果我的要是在這個時候說我不去了呢?”文婧笑着回答,語氣聽起來竟然很輕鬆。
聽着文婧這般輕鬆的語氣,陸琛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
“文婧!我告訴你,如果你不來,我有無數種方法徹底毀了你。”
陸琛說完正臭着一張臉要掛斷電話的時候,一隻金色的高跟鞋踩在會場的紅毯上,緊接着,一道曼妙的身影躍入衆人眼簾。
文婧穿着一身潔白的小禮服,砰砰的短裙將她原本就不短的腿顯得更加的纖細袖長,她腳踩着一雙金色的十二公分高跟鞋款款而來,一入場就成功吸引了衆人的視線。
陸琛婚禮舉辦之前並沒有透露伴娘是誰,此時賓客看到來人竟然是文婧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現場控制不住的飄出陣陣竊竊私語聲。
文婧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到現場會是這樣的反應已經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不管賓客多少人正在對着她指指點點,文婧的臉上一直帶着笑容,腳步從容的向着安然身邊走過去。
“新婚快樂。”文婧笑着對安然伸出手。
安然一愣,看着文婧如花的笑靨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她隱隱的有種不好的預感,文婧怎麼可以這麼從容不迫,難道是因爲她有什麼別的計劃?
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嫁給陸琛的機會,她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出來破壞。
安然伸手挽住文婧的胳膊。“謝謝。”
安然乾乾的扯出一個微笑,卻比還要難看。
從始至終,文婧看都沒看一眼陸琛。
隨着酒店外震天響的禮炮響起,婚禮正式舉行。
先是司儀站在店裡臺上說了一堆的客套話,接着就是兩個新人上臺,由神父見證婚姻。
文婧牽着安然的手將安然往典禮臺上送。
安然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與其說是抓倒不如說是掐,安然的力道很大,文婧疼的輕輕皺起眉頭。
安然忽然傾身靠近文婧。“你最好不要給我玩什麼花樣,你知道的,你玩不過我。”
什麼是玩不過,只是這輩子都不想害人罷了,想害人的人和想自保的人,傷害值當然不在一條平面上。
文婧輕輕笑,半是諷刺半是嘲笑。
“你這是在對自己沒信心嗎?”文婧忽然問道。
安然沒回答。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好奇,文婧忽然很想看安然臉上的從容被撕碎會是什麼模樣。
“你說要是我現在對陸琛說跟我走,他會怎麼選擇。”
果然,安然臉上的從容不迫出現龜裂的痕跡,本來就在掐着的文婧胳膊的手更是暗暗用力,文婧疼的倒抽一口涼氣。
“你敢!”安然的身子已經在顫抖,似乎正在強子忍着纔沒有讓她那些負面的情緒都一股腦的爆發出來。
這是她的婚禮,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現在和文婧計較,她不能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安然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
可是再看站在她一旁春風得意的文婧安然就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
她是存心來刺激自己的,她明知道陸琛心中有她吧,所以有恃無恐的站在這裡,她是不是就想看自己難堪是什麼樣子。
不自覺的,安然心中對文婧的恨就又多了一分。
文婧將安然送上典禮臺之後才忽然發現這婚禮好像有不對的地方,明明是陸琛的婚禮,可是爲了沒有一個長輩,不單單陸琛的父母沒來,就連安然的長輩都沒來。
要不是會場內鋪着火紅的玫瑰花,安然的身上穿着潔白的婚紗,文婧甚至會以爲,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宴會,邀請大家一起來玩罷了。
這兩個人真是愛的莫名其妙。
文婧看向臺上的兩個人,陸琛的臉頰還是那一副萬年冰山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今天是他的婚禮。
安然剛剛纔被她刺激過,臉色慘白慘白的也沒有一個喜娘該有的容光煥發,這婚禮當真是怎麼看怎麼古怪。
文婧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咂了咂嘴。
守在現場的記者見文婧坐下來連忙舉着攝像頭向着文婧湊過來。
“文婧小姐,請問您爲什麼會來當安然的伴娘呢?“
文婧很久都沒有面對媒體的鏡頭了,冷不丁的被記者舉着鏡頭這麼赤鹿鹿的對着錄像文婧反倒有些不適應,不由得向後閃了閃身子。
“也許是希望得到我的囑咐吧。”
文婧攤了攤手回到的模棱兩可,從她臉上泰然自若的表情上看似乎真的沒有一絲尷尬和怨恨。
雖然很久都沒有面對過記者的鏡頭,但是她畢竟也是一個和媒體打過多年交道的明星,自然之道應該怎樣應對記者,面對這些均不得把你家祖宗十八代的記者的時候就不能露出一絲絲的馬腳,不然他們一定會緊緊的抓住這條線,抽絲撥繭的將你全部扒光不可。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記者看起來好像還有些不甘心,繼續追問。
“那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沒什麼的想法,作爲朋友,我當然希望他可以幸福,祝福。”
“那麼作爲前妻呢?”記者再次追問。
“可是我們現在只是朋友不是嗎?”文婧再次閃躲記者的問題。
記者還想繼續問,文婧用手比了一個停的手勢,伸手指了指典禮臺。“我覺得出於尊重,我們應該保持安靜。”
記者也不好再問,只能抱着的攝像頭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在一旁。
“安然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陸琛先生成爲他的合法妻子,今後不管平窮富有,健康疾病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嗎?”神父問道。
可能是會場現在太空曠太安靜,文婧竟然恍然之間覺得神父的這句話竟然產生了無數的迴音就真當在她的耳朵裡面。
“我願意。“安然的臉色總算是恢復了一些,柔軟的點了點頭,低下頭的時候一臉的甜蜜、
文婧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此時此刻已經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典禮臺上、
“陸琛先生,請問您願意娶安然小姐爲妻子,今後不管貧窮富有健康疾病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嗎?“這一次,一字一句都刻在了文婧的心中。
她就愣愣的坐在那裡,耳邊忽然響起小玉對她說的話。
如果不在乎,就不會有感覺。
文婧以爲自己只是尷尬,可是當神父的話像是一把鋼刀一般輕而易舉的豁開她的心臟的時候,文婧忽然意識到自己想錯了。
可是那又能夠怎麼樣,這世間多少喜歡得到過成全。
天也不成全,人也不成全。
就像是一開始就知道的那樣,就算是真的喜歡了,他也不是他的良人。
或者,她根本就沒有喜歡過陸琛,只是自己的自尊心在暗暗作祟,畢竟她和陸琛的婚姻,連一場婚禮都沒有,她沒有聽到過神父問她這樣的問題。
一眨眼軒軒都已經這麼大了,再想想當初鬧劇一樣的婚姻,除了諷刺還是諷刺。
儘管文婧在心中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催眠着自己,耳朵還是情不自禁的仔細留意着店裡臺的動靜。
她忽然很想聽陸琛的回答。
願意,還是不願意?
雖然願意不願意都和自己無關,可是文婧就很想聽這個答案,當蠢蠢欲動來的晚了半拍,就只能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徹底心死。
陸琛忽然轉頭看向文婧,兩個人的視線就這樣在空氣當中交匯到一起。
文婧一驚,慌忙別開視線。
他不是應該回答願意還是不願意嗎?這個時候看自己幹什麼?
文婧別開視線一會又重新將視線投向典禮臺,卻發現陸琛竟然還在看着自己。
神父的問題遲遲沒有得到回答,安然站在典禮臺上已經掛不住臉,人羣也開始竊竊私語,可是陸琛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只是直勾勾的將文婧看着。
他的目光清越,出奇的不冰冷也不熾熱,但是更是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他想幹什麼。
難不成還想讓自己替他回答不成?
文婧再次尷尬的別過視線。
“交換戒指吧。”陸琛的聲音忽然響起,會場內一片唏噓,安然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就連神父都愣在原地。
“我說換戒指吧。”陸晨又重複一遍,神父猛的回神。
“現在由新人的互相交換信物!”
安然顫抖着手將之前準備好的手錶套在陸琛的手腕上,她的手真的很抖,文婧即使隔着很遠都能夠看到。
她將手錶往陸琛的手腕上扣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陸琛漸漸的有些不耐煩,一把抓過安然的手腕,將戒指的套在安然的無名指上。
婚禮,塵埃落定。
隨着衆人漲潮一般的掌聲響起,文婧忽然發現自己的心臟有那麼一角,坍塌了。
文婧忘了自己那天出是怎麼走會場的,典禮結束後會場的氣氛逐漸變的熱鬧,典禮過程中出現的那一絲小插曲都變的無足輕重。
在這喧鬧的氣氛中,文婧開始逐漸透不過氣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