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以爲友情大於天,在和易記還有林羽菲展顏歡笑呆在一起的時候。後來明白什麼叫做事與願違,即使食品有保質期,但在惡意將包裝撕開扔在一旁也會變質,更何況是感情。
——卓顏染的日誌卓顏染萬萬想不到易記會這麼快再次找來,也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會有這麼厚臉皮的人。
她安靜的坐在課桌前盯着站在教室門口前點頭哈腰一副討好模樣跟老師說着什麼的易記,握着筆的人不禁一而再再而三的狠狠捏緊。
不一會兒老師站在門口叫她出去,“卓顏染,你表哥找你。”
表哥?
哈,卓顏染覺得可笑無比。她僵硬着身子不願站起來,但老師已經回到講臺拍了拍桌子示意同學們安靜下來,繼續剛纔的課程。
停頓了兩秒,爲了不必要的麻煩,她站起身來往教室外走去。
“找我有什麼事。”
易記也不急,看了看教室裡那些帶滿好奇的視線,拖着她就往前走,“我們出去再說。”
卓顏染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他來到學校對門的冷飲店裡,易記爲她點了一杯西瓜汁,又爲自己點了杯奶茶,依舊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模樣。
“快喝吧,我記得你最喜歡喝西瓜汁了,以前我們三個一起去冷飲店的時候,你就只會點西瓜汁。”
卓顏染知道他口中的“我們三個”其中還有一個是林羽菲,再加上他說起以前的事,她就覺得有些不安,更有些不耐煩。於是盯着大理石桌,面無表情的直切主題,“說吧,你找我到底想幹嘛。”
雖然這麼問了,但她心裡隱約的猜到,他肯定又要拿視頻爲理由讓她給他錢了。
“不幹嘛啊,不就找你敘敘敘舊嘛。”易記說着話,不時用餘光瞟着她,他知道她是怕了。“噢,對了,你知道嗎,唐子歸死了。”
“死了?”雖然自己的確是巴不得那個混蛋去死,可真正聽到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
“是啊,我跟你說,他怎麼死的就我一人知道。”
“什麼意思。”
想起那天的情景,易記就覺得不可思議,在他眼裡唐子歸就算是個狠人了,沒想到的是那個人居然比他還狠。他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音,將嘴巴靠近卓顏染的耳邊,故作神秘的樣子,剛要開口說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坐直了身體。
“這件事恐怕跟你有關吧。”
“跟我有什麼關係。”卓顏染皺着眉頭,被他這一驚一乍的模樣弄得極不舒服。
“我那天剛好遇見唐子歸被他們給抓,後來跟去了,發現那個男的用菸頭燙唐子歸的背,你說這還跟你沒關係?”
卓顏染沉默了一會兒,重新把視線落在桌面上,緩緩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這事跟我沒關係。”
“真的?”
面對易記微微湊過來的臉,卓顏染有些反感的往一旁挪了挪,不耐煩的從鼻腔裡發出“嗯”聲。
易記死死盯着她的臉看了看,看似好像沒再說謊,於是繼續壓低了嗓音說道,“我看見的那個人啊,是跟我年齡相仿的男人,最後一槍把唐子歸給崩了,然後裝進口袋裡塞在後備箱
不知道帶到哪裡去了……直到第二天都沒有關於唐子歸死的消息,我想這件事也就只有我知道了……”
“這跟我有關係嗎?”
“話不能這麼說啊……”易記擡高了脖子正要繼續說着什麼,卻不自覺的看向店外,看見馬路對面學校門口停着一輛車,站在車前穿着校服的那個男人,不正是那天自己親眼看見,殺了唐子歸的那個人嗎!他怎麼會在這裡……想到這裡,他只覺得心裡慎得慌。
卓顏染件易記良久不說話,便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浦澤?”
“你,你認識他?”易記明顯感覺到自己說話的嗓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特別是在看見對方點頭過後,他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丟了句“我先走了”的話,就跌跌撞撞的跑出店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易記*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有些懊悔剛纔應該問卓顏染那個叫浦澤的男人跟她是什麼關係,可是卻又怕就是卓顏染指使那個男人讓唐子歸一命嗚呼的,那之前自己還拿視頻威脅過她,豈不是連自己都性命難保了?可是轉眼已想,易記知道卓顏染沒膽這麼做,也沒這方面的頭腦。
原本還想再拿視頻出來讓她給筆錢的,難道這下辦不成了?易記在心底問自己。
思量後他決定先按兵不動。
依舊坐在冷飲店裡的卓顏染對易記這一系列的動作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她纔不想浪費時間在那個畜生身上。
現在讓她更煩奇怪的事是,爲什麼浦澤會跟在立水格家裡看見過的那個叫阿剎的貼身保鏢站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