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路行駛到凌魔堂總部,江浦澤打開後備箱將一套西裝拿出來,關上後備箱後將鑰匙扔給早在一旁等着的泊車小弟。
“少主,已經查過了,那個號碼就是本城的,但當我趕到那裡時,發現手機在一個垃圾桶裡,裡面什麼記錄都沒有。”阿剎畢恭畢敬的站在正對着鏡子整理襯衫的男子說道。
江浦澤沒有說話,繫上手腕最後一顆鈕釦,站在一旁拿着黑色西裝外套的小弟,立刻上前爲他穿上。
“出去吧。”
他衝替他穿西裝的人擺了擺手,爾後坐在辦公桌前查看上繳的文件,語氣極其平淡,“看來此人是有備而來。”
“恕我直言。”阿剎走到辦公桌旁,微微彎着腰貼近江浦澤的耳朵,“不知道少主的父親……”
“身份或許他知道,”還未等阿剎說完,江浦澤打斷他的話語,“但關於唐子歸的這件事,恐怕是不知道的。”
在文案上拿着筆勾勾畫畫的手停在那裡,江浦澤將視線移到電腦屏幕上陷入沉思。
那究竟會是誰。
阿剎說過,曾經奶奶與他談論遺囑的事時,是在說道關於遺產的問題時發現林峰在偷聽的,林峰被發現悻悻逃去後他們才繼續談論關於凌魔堂的事。那就是說或許林峰到現在根本還不知道江浦澤現在已是一大黑幫凌魔堂的堂主,就算是他知道了他現在的身份,那唐子歸呢?那件事江浦澤無論怎麼想也想不通他會怎麼知道,派人跟蹤他?也不是沒道理……
“阿剎。”
“是,少主。”
“這幾天派人好好觀察那次行動一起去的人。”
阿剎身形微微頓了頓,心裡似乎已經明白什麼,輕輕點了點頭,“是,少主。”
待阿剎出去後,江浦澤看着櫃子上的那一個雄偉的雄
鷹鵰像,眼睛在瞬間危險的半眯起來,即使陽光透過窗戶鋪灑在他身上,但仍讓人感到一絲涼意。
不論是誰,他想,他都不能讓他活在這個世上。
坐在落地窗辦公室的立水格此時此刻也看着對面的白色牆壁發呆,昨晚的場景還浮現在他腦海裡,只不過不是他和卓顏染親吻的場景,而是卓顏染和那個男人擁抱的場景。
一想到這裡,心裡就感覺到一陣煩亂,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開門聲,擡起頭來正想發火卻在看見來人的那張臉後,深深的將火氣壓下去。
“你怎麼來了。”
“你也太過分了吧,小水。”女人小嘴一嘟,一副不滿的模樣,可嘴角還是有隱不住的笑意。一身貼身的米色紗質連衣裙,裙襬勉強在大腿根部下面一點,一雙洗腳高跟鞋更能顯出她的腿美而長。能夠看出是去美甲店做的好看的指甲,指甲上畫着一朵朵好看的櫻花,另一隻手拿着的是不久剛出限量版的包,還有那精緻的妝容甚至可以用無懈可擊來形容。
她邁着小碎步向立水格走去,口氣滿是撒嬌了不滿,“你怎麼可以這樣,不是約好一起吃晚餐的嗎。”
其實她還想說,昨天晚上他沒來接機,打電話也關機,她在機場整整等了他一個小時,就連去他家等了他半天也不見他的蹤影。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再多說,因爲她知道男人不喜歡一直碎碎唸的女人,所以她只能一個人在心裡唸叨。而且從剛纔她很不滿他剛纔擡起頭看見她時的神情,居然可以那麼的平淡,掐指一算也有五年未見,難道他看見她就一點也不激動嗎?更何況自己和五年前比起來可算是大變化了,連自己都會忍不住感嘆,爲什麼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從以前的假小子到現在大方得體,今天還特意早早起來去美容院,可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立水格也想起來,昨晚回家開機一看幾十個未接電話,給她回過去後約定下午六點一起吃晚餐的。他深呼一口氣,也難怪自己會忘記,今天一整天腦子裡都想着昨晚的事了。
眼前這女人是自己初中同學蘇朵兒,五年前全家移民去了美國,後來便再也沒有聯繫過。
想到這裡,他拿起一旁的電話接通外面的秘書讓她送三杯咖啡進來。
蘇朵兒正奇怪明明只有兩個人他爲什麼會讓秘書送三杯咖啡時,又見他拿起一旁的手機撥通電話,兩秒後聽見他富有磁性好聽的嗓音。
“在哪裡,給你兩秒鐘的時間馬上過來,一起去吃完飯……不是我家……蘇朵兒也在……嗯。”
“是誰啊?”蘇朵兒抿了一口秘書送來的咖啡後,疑惑的問道。
“森南。”說完立水格又撥通一個號碼,大概是西餐廳的,定了位置。
“……”蘇朵兒心裡有一絲失落感,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原本以爲晚餐時間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不過算了以後必定是會有機會的。這麼想着,心情又豁然開朗起來,她微微擡起頭來看着正在一邊看文案,一邊喝咖啡的男子。
五年過去了,他變得成熟了許多,更富有男人味。輪廓分明俊美的臉頰,修長的身體,堅實的臂膀。
立水格並沒有注意到那道*火熱的目光,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森南也差不多該到了。他起身穿上自己的西裝外套。
蘇朵兒早就在一旁看癡了,雖然在電視裡有看到那些帥氣的男主角穿外套的樣子,可是沒想到卻能這麼的帥。
她的心裡突然被充得滿滿的,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命中註定。
這次回來不就是爲了將他拿下麼。想到這裡,她笑着喝了一口咖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