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子同心融洽的局面,蘇熙微微心酸,才兩年沒有和兒子待一起,如今心全偏着傅越澤。
有一種自己心愛的寶物被搶走的感覺,含辛茹苦拉扯孩子長大,傅越澤半路截胡,坐享成果。
想到這,蘇熙幽怨的盯了傅越澤一眼,傅越澤被盯的莫名其妙。女人的心思果然很難猜,猜來猜去也猜不着。
儘管餐館的服務員很怪異,但上菜的速度倒是很快,,素菜先行,沒一會功夫,素菜就上齊了。
蘇熙則一臉疑惑的看向面前的素菜,用手中的筷子夾起仔細觀看,嘴裡唸叨着,“速度這麼快,真的是現炒的嗎?”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蘇熙對面餐廳如此小心翼翼,傅越澤淡淡的瞥了眼蘇熙沉聲道:“放心,絕對沒有問題,一切食材都是新鮮的。”傅越澤都快要爲這家餐館打廣告了。
“澤,我發現你沒有以前細緻了,和孩子一起吃飯,就應該多注意細節。”自從蘇熙百無聊賴看了幾本育兒手冊後,她就變得小心翼翼了,生怕養不好孩子。
“小孩子也不能太過嬌貴,再者說軒軒已經足夠大。”傅越澤完全忽視了年星辰,根本沒有考慮到在場還有一個不到三週歲的小朋友。
每每當傅越澤忽略年星辰時,蘇熙心中就一緊,父女倆越走越遠,她要負大部分的責任。
“爸爸,妹妹還小。”蘇梓軒搶先說道,怎麼可以忽略他最可愛的妹妹。
“軒軒不是餓了,快吃。”傅越澤打馬虎眼,在自己心愛女人面前表現的這麼小家子氣,實在不好,傅越澤在心裡都要鄙夷自己。
原本熱熱鬧鬧的包廂,瞬間就安靜下來,蘇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傅越澤,再之後就低頭吃菜,沒有再多說什麼。
年星辰的眼神全部被各色的菜品吸引,大人們的談話完全不在她的耳裡,反正也聽不懂。
“媽媽,我要那個。”年星辰指着近旁的紅燒肉說道。
“咬得動嗎?”年星辰牙齒都還沒長齊,蘇熙不想給她難嚼的東西。
“肉肉。”年星辰不甘心的說着,她與傅越澤一般也是肉食屬性。
“不可以。”蘇熙正色道。
“唔。”年星辰錶達自己的不滿。
蘇熙弄了點湯羹,盛在年星辰面前的小碗裡,對年星辰吩咐道:“涼一些再喝,現在不能喝。”
年星辰吸了吸鼻子,已經聞到湯羹的香味,好想嘗一嘗。可惜蘇熙不准她現在吃,她感覺好餓,什麼都不給吃,好難過。
蘇熙夾過素菜,放在年星辰的跟前的盤子裡,年星辰滿臉的不樂意。
一直喂年星辰吃菜,蘇熙都顧不上自己,傅越澤見狀趕緊夾了蘇熙愛吃的東西。
蘇熙面前的盤子都堆成小山,蘇梓軒開心的吃着自己跟前的蝦仁,滿意甜而不膩的味道。
吃飯的時間,大家顯得都很安靜,最多的聲音便是,“不要再夾了,吃不掉。”
結束豐盛的午餐,蘇熙感覺胃部微微凸起,已經到了吃飽了撐着的地步。年星辰挺着滾圓的小肚子,煞是可愛,她肉粉粉的一張臉,帶着健康的紅暈。
蘇梓軒吃的也不少,在場可能只有傅越澤控制飲食,他並沒有吃飽,一直以來堅持七分飽的原則未曾變過。
“浪費。”蘇熙看着一桌子剩菜。
傅越澤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差不多,他們該趕去慈善拍賣會。
從南國餐廳出來,蘇熙有種重回人間的感覺,南國餐廳是一個別有洞天的地方,還算不錯的用餐體驗。
傅越澤駕車,蘇熙帶着兩個孩子坐在後面,副駕駛位空置。還有半個小時,兩點鐘的慈善拍賣會就正式開始了。
只見傅越澤不急不忙,車子開得十分平穩,有孩子在車子自然要多多注意些。
拍賣會在最繁華的市中心,蘇熙擔心堵車問題,果然沒一會子就堵上了。
“還有二十多分鐘,來得及嗎?”蘇熙頗爲擔憂的問道。
“錯過開場並不是大事。”傅越澤已經想過遲到的可能,他並不擔憂,開場的幾件玉器,他沒有什麼興趣。
“遲到總歸不好。”蘇熙不得不提醒傅越澤注意準時問題,更何況傅越澤一向以守時著稱,這一次是要爲以往的好習慣抹黑了。
“怎麼比我還緊張,偶爾遲到一次,很正常。”傅越澤不以爲然的說道,他試圖寬慰蘇熙緊張的情緒。
“從未有過遲到早退記錄的傅大總裁,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蘇熙帶着批判的口吻說道。
“熙熙,你緊張的樣子很有意思。”傅越澤形容不好蘇熙緊張的模樣,實在招人疼惜。
“放心,還有三公里,很快。”傅越澤看着不遠處的高樓說道,如果不堵車很快就能過去。
“堵車是一件不確定的因素,應該有不少人和我們一樣堵在近在咫尺的路上。”傅越澤輕鬆的說着,他從車窗看向外面,豪車林立,或許這就是堵車的原因。
終於在最後幾分鐘,成功趕上慈善拍賣會,蘇熙平復了亂跳的心。傅越澤輕鬆自在的模樣,完全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他很樂意看到蘇熙爲他的事緊張。
會場極大,適宜的溫度,年星辰一臉慌張,從未來過這麼多人的地方。縱然她再天才聰慧,一時間也無法適應這樣宏大的場面。
蘇梓軒則不同,他早就陪着傅越澤去過太多這樣的地方,已經習慣了大場面,保持着貴公子哥的優雅從容。
年星辰窩在蘇熙的懷中,傅越澤牽着蘇梓軒,四個人分成兩組一前一後,在人羣中尤爲扎眼。
媒體紛紛將鏡頭對向了他們,傅越澤攜帶年氏總裁夫人出席慈善拍賣會,這真是新聞的好素材。
不過媒體人自然不會忘記前不久傅越澤給他們的教訓,雖然將鏡頭推給了傅越澤一行四人,但新聞會怎樣報道,那就複雜了。
估計沒有不怕死的敢頂風作案,他們中沒有一個人敢直接與傅越澤抗衡,想想之前傅越澤的手段,他們就心有餘悸。
傅越澤換上一貫的黑臉,森冷的樣子,誰也不敢輕易接近。人們甚至不敢小聲討論,他與蘇熙之間的事,傅越澤是一個氣場強大的存在,可以鎮壓住整個場子。
蘇熙一臉溫和的跟在傅越澤身後,年星辰已經漸漸適應當前的情形。她在蘇熙懷中好奇的四下張望,眼前的一切都顯得陌生而有趣。
人們的目光紛紛投向年星辰,儘管年星辰有些肉乎乎,但一點也不影響她的可愛程度。
精緻的面容,依稀可見,好一個美人胚子!
年星辰撒嬌的躲到蘇熙的懷中,在蘇熙懷裡蹭來蹭去,小聲的在蘇熙耳畔說道:“媽媽,他們爲什麼老是看我?”聽不出喜悅也聽不出討厭,只是單純的疑惑。
“因爲星辰很好看。”蘇熙哄着年星辰,帶着年星辰來這裡,蘇熙心裡有些許擔憂,等會年星辰不配合那就麻煩了。
年星辰聽到蘇熙的稱讚十分開心,露出還沒長齊的牙齒,咯咯的笑聲,清脆可愛。
大人們羨慕的看着蘇熙,a城的人都知道年星辰和蘇梓軒都是蘇熙的孩子,擁有一對出色的兒女,真是一件再幸福不過的事情。
從外地趕來的富豪,眼神同樣被年星辰吸引過去,還從未在慈善拍賣會現場見着這麼小的孩子。
小小年紀就被爸媽帶出來見世面,啓蒙教育做的不錯。
大多數人直接將蘇熙與傅越澤當作一對夫妻,現場只有極少數知情人,明白他們之間曲曲折折的關係。
一家四口引起的騷動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爲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他們坐在第一排最顯眼的位置。
蘇熙將年星辰放到地下,已經無力再繼續抱着她,肉乎乎的小傢伙挺沉。
“看好妹妹。”蘇熙對蘇梓軒囑咐道。
蘇梓軒立馬就淪爲看護工,不過他樂此不疲,作爲寵妹狂魔,年星辰在他心目中是最好的小女生,怎麼看怎麼歡喜。
一尊玉佛置於黃色的絲絨布料上,外面罩着玻璃罩,能夠讓人清晰的看到玉佛的每個細節。蘇熙掃過一眼就沒有再多看,她並沒有宗教信仰,儘管這尊玉佛做工精美,細節刻畫到位,但與她無關。
現場舉牌的人並不多,看來對玉佛感興趣的人並不多,傅越澤把玩着手中的叫價牌。
“纔開始,叫價的人不會多,大家都在等着後面的重頭戲。”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不知道多少人是衝着紅寶石來的。
一錘定音,玉佛以兩百萬被一個信仰佛教的人拍得,那個人顯得異常開心,他一早就看上了這尊玉佛,好在並沒有人與他激烈爭搶。
很快第二件拍賣品就被呈了上來,蘇熙定睛看去,原來是一串碧璽,這種東西也值得拿來拍賣?
聽見臺上戴着白手套的主持人緩緩的介紹這串碧璽的來歷,紅色碧璽有愛情石之城,故事講得哀婉動人。
現場有錢家的小姐,紛紛出價,以期能拍得這串能帶來好姻緣的紅碧璽。
傅越澤看了看蘇熙的表情,她臉上並無異樣,明顯沒有被碧璽的愛情故事打動。
“這串碧璽恐怕不值十萬,等下不知道會翻多少倍。”蘇熙自顧自的說道。
“賣的是情懷。”傅越澤應道。
“賣情懷最近貌似很火。”蘇熙轉臉望向傅越澤,不知何時社會上颳起了一股情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