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三天後的晌午,衆人終於到了蒙京。瞙苤璨浪
幾日前的那個夜晚的廝殺,不過是個小插曲而已,唯一手臂受傷的吟雪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蒙京城內,白幡招展,聽不見任何絲竹聲吟唱聲跟吵鬧聲,百姓大多數面帶哀傷,似乎對戰神王爺的歿去很是慟心。
雲歡讓斷魂六少住進了自己在蒙京置辦的別院,領着吟雪吟霜,跟着蕭夜離和驚瀾打馬前往蕭皇宮而去。17FRY。
一邊打馬疾奔,驚瀾沿途大呼:“九王爺歸國,事急從權,百姓請讓道。”
蒙京城百姓聽聞戰神王爺非但沒死,還帶着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回來了,人人頓時喜上眉梢。
消息不一會便傳遍蒙城,傳至宮中。
蕭皇蕭博琛聞聽,連午膳都來不及用,當即派人去請了蕭夜離的母妃珍妃珍宓兒,急急忙忙前往宮門口迎接。
雲歡跟着蕭夜離到得宮門口,遠遠便瞧見身着墨黑皇袍、身材健碩的中年男子懷中半依着一位手握絹帕捂着嘴的綠色宮裝女人,望着自己這邊方向。見到了自己兒子出現在視野,那宮裝女人竟是伏在男人的懷中抽泣起來。
雲歡想,那便是蕭夜離的父皇母妃了。
因爲離得較遠,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從肢體語言可以看出二人的激動。
“駕!”
蕭夜離狠抽了幾下身下大馬,還不及近到蕭皇跟前,便一躍下馬,扔掉繮繩疾奔向二人,心中的急切之情無以言表。
蕭夜離跪下,恭恭敬敬的向二人見禮:“兒臣見過父皇母妃。”
雲歡站在三尺外,這纔將二人打量了個透。
蕭皇國字臉,麥色肌膚,看起來一臉正氣。
他眉毛斜飛入鬢,雙目炯炯有神,鼻樑高直挺拔,頷下寸長的鬍鬚花白,年輕時必是一難得的美男子。
珍妃的容貌讓雲歡吃了兩驚。
她面容柔美,五官深邃,皮膚晰白細嫩,一看便知其極重視保養,算起來應該近四十歲的女人了,看起來卻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跟蕭夜離站在一起,哪像母子?分明就是姐弟嘛!這已經很讓雲歡驚異了,但最讓她驚異的是,她的眼珠乃是藍色,分明就是異域女子。
啊哈,這麼說,她的男人竟還是個混血兒!
“離兒快快起來。”蕭皇趕忙將蕭夜離拉起來,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見兒子無礙,囁嚅着嘴道:“回來就好,沒事就好!”
“離兒……我的離兒……”珍妃聲音凝噎,似乎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撲進蕭夜離懷中慟哭起來。
“母妃,別哭了,兒子這不是好好的嗎?再哭妝都花了。”蕭夜離聲音輕柔的道:“再說了,讓你兒媳婦看着你哭,似乎有些不好哦。”
珍妃一聽這話,趕忙從蕭夜離懷中起來,望向雲歡,急急的以絹帕擦着眼淚,立馬扯出一抹微笑,好似生怕給兒媳婦不好的印象。
蕭夜離折身牽着雲歡走向自己的父皇母妃,道:“父皇母妃,她是雲歡,兒子的王妃。”
蕭皇跟珍妃細細的將雲歡打量了個遍,雲歡始終微笑着,落落大方的讓其打量。
“好好好,好一個傾城絕色的女子!離兒,你這九王妃娶得好,很合父皇心意。”蕭皇撫着鬍鬚,滿意點頭,珍妃更是越看心裡越歡喜。
按說雲歡雖已嫁給了蕭夜離,但前頭髮生那麼多事,北蕭國還不曾通告蕭夜離娶王妃的事,他這一聲“九王妃”,倒是認可了雲歡的身份。16605582
蕭夜離見自己的至親喜歡自己的女人,忙對雲歡道:“卿卿,快見過父皇母妃。”
“雲歡見過父皇母妃。”雲歡當即學着蕭夜離剛纔的樣子,見了個大禮。
“孩子,快起來。”珍妃親自將雲歡扶起來,抓着她的手不肯放下。沒了剛剛的凝噎,她的聲音溫婉,不疾不徐,很是好聽:“都是自家人,以後見了母妃可不許下跪了。”
“是,母妃。”雲歡微笑以答。
她是真心喜歡蕭夜離的母妃。看蕭皇對她的言行舉止以及看她的眼神,分明是極寵愛的,但她絲毫沒有架子,不盛氣凌人,很好相處的樣子。
“離兒、九王妃,這一路趕回來可是累着了。快些回宮,陪父皇母妃用了午膳便去歇着吧,晚些時候父皇爲你開接風宴。”
北蕭國的王子,須得成親後才封王,封王之前,只能住在宮中。蕭夜離的王府早已建好,如今也娶了妃子,只需昭告天下,正式封王,纔會搬去王府居住。
蕭夜離忙道:“父皇,既然兒子已然安然回來,對東楚國派出的兵是否可以撤回了?”
“哼!”蕭皇顯然對自己的兒子在東楚國遇刺險些喪命的事耿耿於懷,“離兒你不必勸阻,這次非得給東楚一些厲害瞧瞧,方能解朕險些失你之慟。”
“父皇,兒子這不是好好的嗎?”蕭夜離勸道:“兩國交戰,苦的是百姓啊!”
蕭皇想了一瞬,看向雲歡,將問題丟給她:“九王妃,你怎麼看?”天人得何鬧。
雲歡估摸着蕭皇定是看自己是東楚國人,便有意聽聽自己意見。
“父皇,兒媳乃一介女子,哪裡懂得這些軍國大事?”稍一思忖,雲歡道:“按說東楚國人暗傷夫君,實屬可恨,兒媳私心是支持父皇出兵爲夫君報那一箭之仇。但是民爲國之根本,一個國家失了民心,便失了國之根本!夫君心繫百姓,體恤百姓,以百姓爲先,他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做派,是值得提倡,咱不能因爲自己的私仇而忘記家國之重!”
雲歡說話的時候,蕭皇一直留意着她。
她在說到蕭夜離中箭時,表情是深惡痛絕、痛心疾首的,好似在說她已經嫁給蕭夜離,一切便以夫君爲重,以前的一切,甚至是國家都可以拋棄;但說到民心國家時,又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一介女子,能說出“民爲國之根本”這樣的話來,不能不讓人稱奇。
“好一個民爲國之根本!好一個先天下之憂而憂!”蕭皇拍着蕭夜離的肩膀,點頭讚道:“離兒啊,你這王妃好啊,不輸男兒呢!”
“父皇過譽了。”雲歡當即道。
“父皇母妃,卿卿的好哪裡才止這些?”蕭夜離深情的望了雲歡一眼:“若不是她,兒子哪裡還有命見你們?”
珍妃聽說這些,撫着雲歡的手背,望向她的眼神多了絲感激。
“好好好!”
蕭皇樂呵呵的,一連說了幾個好,對雲歡越發滿意,就着撤兵的問題,對蕭夜離道:“離兒,你心中有百姓,父皇心中甚慰,這便答應你撤兵吧。”說着對身後的內侍喚道:“李德全。”
“老奴在。”太監李德全弓着身子站到蕭皇跟前。
“傳朕口諭,八百里加急,讓太子速速搬兵回朝。”
“是,皇上。”李德全退下的時候,深深的望了雲歡一眼才離去。
一行人這才往宮中走去。
北蕭的皇宮,全數以大理石構建,看起來雄偉壯觀,大氣恢宏。宮中奇花異草亦不勝牧舉,多數北國纔有的花,雲歡是見也沒見過的。
跟皇上一道用午膳,其間蕭夜離大致說了下這一個月的情況,對雲歡的身世也稍稍提了下,只說是丞相之女。
大約是見自己的兒子真心喜歡她,蕭皇跟珍妃沒多說什麼,顯然愛極了這個兒子。
用完膳後,便準備回蕭夜離的寢殿尚德宮。珍妃實在想跟兒子兒媳多呆一會兒,但考慮到他們連日趕路太累,便作了罷。
告別皇上珍妃,回了尚德宮。
甫一跨進殿門,蕭夜離便旁若無人的從身後摟住雲歡,柔聲問道:“卿卿,累了嗎?”
他對雲歡說話時的語氣、神態、舉止,跟從前的他判若兩人,無疑讓尚德宮中的宮女內侍一陣瞠目結舌,心中紛紛腹誹:這還是他們的九王爺嗎?
雲歡打了個呵欠,道:“是有些乏了。”
蕭夜離吩咐宮女爲吟雪吟霜安排住處後,便打橫抱起雲歡往內殿走去。
蕭夜離的寢殿很大,但卻不張揚,一應擺設都透着古樸的氣息。
繞過可十來個人並排睡的大牀,蕭夜離踢開一道琉璃門,便見裡頭霧氣氤氳,一股子刺鼻的硫磺味迎面撲來。
“啊啊啊,”雲歡一下子從蕭夜離懷中跳下地,滿眸豔羨的道:“夫君,你的寢殿居然有溫泉,太幸福了!”
蕭夜離嘴角微挑:“那還等什麼?”
雲歡當即甩掉鞋子就往溫泉池撲去。
蕭夜離褪去衣衫,也跟了上去,再次從身後摟住她,熨帖着她的身體,在她耳邊吐着熱氣:“卿卿,這些天忙着趕路,我們都沒……你得補償我。”
曖昧的語氣,溫熱的氣息,想到他昂揚的男性標識,酥酥麻麻的感覺頓時襲遍全身。雲歡覺得自己骨頭都酥了,面頰不由得緋紅。
都那麼久了,他這小女人還是那麼愛臉紅。
“卿卿……”
蕭夜離愛極了她嬌羞的模樣,俯身便吻上她殷紅的脣瓣。
“夫君……”
雲歡輕吟着迴應。
衣衫不知不覺間滑落,兩具火熱的身體相互吸引,交織在一起……
室內蒸蒸霧氣環繞,掩去了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