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333.到達織雲峰(今日 完畢) 全本 吧
翌日天光熹微,雲歡等人便上路了。
直接到了雙鋒的正面,衆人見到眼前情景又一陣唏噓。
腳下的懸崖邊,架了一座以蔓藤縱橫編織的吊橋連接到對面的織雲峰,因爲霧氣繚繞,並不能瞧見藤橋到底有多長,從這邊看去,竟像是如同仙境。1e1do。
只是藤橋看起來年代久遠,感覺隨時都有可能腐朽掉;並且藤與藤之間的縫隙很大,如果過橋的人沒有輕功,稍稍不注意估計就會漏到懸崖底下。
不過這自然難不倒雲歡他們!
千刃轉向雲歡,驚異的問道:“小邪,難道說五毒寨的教衆個個都輕功卓絕?”
“我不那麼認爲!”雲歡扯了扯嘴角道:“這裡要麼有其他的路,要麼就是那些教衆被帶到山上後,輕功不好的根本就不曾下過山!”
“應是如此的。”蕭夜離點頭附和,對衆人道:“大家小心了,我們過去吧!”
話音一落,足尖點着藤蔓,率先踏上了藤橋上。
雲歡緊跟在蕭夜離身後,六少也依次提氣掠上藤橋。
走在上面,俯視着下方迷霧蒸蒸,頗有一種在空中騰雲駕霧的錯覺。
然而衆人在走到藤橋三丈處的時候,一道“鈴鈴鈴”的清脆鈴聲響起。
雲歡雙腳踩上兩根藤條的交叉處蹲身一瞅,原來在一條粗藤下,竟然繫着一串銅鈴,想來是爲了防止外來者,也有可能是爲了防止他們的到來做報信之用。
“陳然他們定是回了這裡了!”雲歡不着他想,語氣極爲肯定,轉瞬覺得有什麼地方不甚對勁,眉頭也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像是自語,又像是在對衆人說:“可是如果爲了防止咱們到來,大可以將藤橋毀去即可,爲何只在上面纏上鈴鐺?”腦中靈光一閃道:“未防有詐,大家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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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歡話剛落音,便感覺到藤蔓搖晃了幾下,緊接着感覺到腳下一鬆,幾人身體竟緩緩的往下墜去,如同緊繃的橡皮筋失去了原有的彈性,驗證着她剛纔的話。
瞅着前面的織雲峰,雲歡不及細想,神色堅定的一把抓住蕭夜離,袖中白綾揮出,打向織雲峰的山體,一邊喊道:“阿斬,危險,你們快些往後退回去!”
藤橋下墜的速度相當快!
跌落山崖必定粉身碎骨,六少哪敢怠慢?趕忙轉身,施了輕功就往對面掠去,所幸的是隻有三丈多的距離,大多數人跑到對面崖邊。只有在最後的千殺動作稍慢了一些險些掉下去,幸得死死抓住了在崖上飄蕩的藤橋。
雲歡跟蕭夜離到得織雲峰,輕鬆便制服了兩名身着南疆服飾、手拿柴刀的年輕男子,在他們左胸前的衣襟上,繡着一隻盤桓的吐着信子的毒蛇。想也不用想,他們定是五毒教衆,得了命令守在這裡,等着有人踏上藤橋便斬毀。
雲歡收回白綾,返身正好瞅見千殺吊在對面離崖頂兩尺的地方,待衆人合力將他拉了上去,那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到實處。再看吊在崖體上還在拍打着崖壁的藤橋,猶如風雨中飄搖的殘破布幡,隨時都有可能掉入崖底一般。
這織雲峰當真是奇怪的,從那邊看這邊迷霧重重,完全不能看見這邊的事物;然而這邊看向來時的地方,竟能全數納入眼底,就連那邊嶙峋的峭壁也一覽無餘,只是依然不能瞧見崖底。
千斬衆人望過來,雲歡能瞧見他們臉上的焦急憂心之色,而他們卻完全看不見自己的位置。
“夫君,怕嗎?”雲歡抓住蕭夜離的手問。
蕭夜離搖了搖頭,捧着她的臉在她額上輕輕烙下一吻,道:“咱們的女兒還在等着咱們,就算上面是龍潭虎穴,爲夫也要去闖一闖,何況還有卿卿你陪着爲夫呢?”
是啊,他們的孩子,他們不可能會放棄!就算對方有着一個冷修然,也絕對不能阻止她夫妻二人尋回孩子的信念!
“阿斬,”雲歡對千斬傳音道:“叫大夥都回寨子裡去吧,不用爲我們擔心,相信我們,定會活着回來!”
聽見雲歡的聲音,千斬首先想到他們沒事就好,然後將雲歡的話傳達給了衆人,衆人在聽後,臉上表現出的擔憂越發的深了。站在原地,沒有人願意挪動一下腳步。
天色已經大亮,雲歡二人深深的望了一眼對面六人,緩緩的轉過了身。此時倆人心中都有同一個想法:就算自己二人就此葬身於五毒寨,相信他們也會很好的教導珉兒的!
雲歡解了剛剛毀橋的二人的啞穴,問道:“你二人想死還是想活?”
一人張口就要大喊,雲歡復又點了他的啞穴,毫不客氣的將他推下了山崖。
剩下的那人見到雲歡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將自己的夥伴推了下去,忙不迭的跪在雲歡跟前雙手合十,極識時務的拜求道:“姑奶奶饒命,姑奶奶有什麼話儘管問,小的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好!”雲歡冷聲道:“你起來說話。”
“是是是。”那人連忙站了起來,弓着身子不敢有半點造次。
“冷修然與陳然可有回來?”雲歡問。
那人回道:“回姑奶奶,前兒下午老祖宗跟少主人便回來了,還帶了個嬰兒跟一個奶媽回來。”
我們的孩子,我們的瑾兒果然在這裡!雲歡跟蕭夜離對望一眼,心中的激動溢於言表。
“鬼域聖手在哪座山上?”雲歡又問。
“這座山叫做織雲峰,鬼域聖手跟老祖宗在纖雲峰上。”
“兩座山上共有多少人?”
“有三百二十七名教衆與九十三個屍人全都在這織雲峰,纖雲峰上只得老祖宗跟鬼域聖手以及幾名使喚的丫頭。”
“龍兒、爾珺以及雲子卿是否也在?”
“大小姐,二公子,三公子都在這座山頂上。”
……
雲歡每問一個問題,他都老老實實的做了回答,然後又在他的帶領下,往山上而去。
因爲他的帶路,二人一路上無驚無險,並且不曾遭遇瘴氣,但凡遇到五毒教衆,便毫不留情的斬殺,並取了兩名身型相仿的教衆,換上他們的衣服。末了雲歡還在地上抓了把泥,將自己二人的臉抹髒。
山體陡峭挺直,山路蜿蜒成“s”型,路上不乏暗哨,但都在那人的指引下被全部拔除。直到快到山頂的時候,倆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斬殺了差不多一百七十來號人之多!
雲歡摸出一根銀針,刺入帶路那人腦後的一個穴道,他來不及呼痛便停止了呼吸。
將他丟進一片樹叢中,雲歡跟蕭夜離大大方方的站出來,朝山上走去,猛然發現,越往上,霧氣便越稀薄,日頭高高的掛在當空,照得人暖洋洋的舒服。
到了山頂,別有一番洞天。
整個山頂非常平闊,在北面蓋了一大片木頭的吊腳小樓還很顯寬敞,只是隱隱有一股類似屍人身上的那種難聞氣味躥入鼻端。
雲歡發現在靠南的地方,架起了一堆堆的火堆,上面以木頭架子吊着幾隻碩大的土陶缸子,十幾個身着統一服飾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根長棍子在裡面慢慢的攪合着,那氣味便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
再朝西望去,雲歡瞅見了百米開外的一處大石高高的聳在崖邊,目測足有兩丈。在石頭的下方,有十餘人正在曬着草藥。她猜想,那大石處定是吟雪藏身,淺笑喪命的地方!
情緒一時間變得低沉起來,雲歡有着一把火燒了這裡的衝動。
“喂,你們倆個,過來幫我把這隻缸子擡過去!”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右前方不遠處的一幢吊腳樓前響起。
雲歡夫妻二人放眼瞧去,不是那雲子卿又是誰?
二人左右瞅了瞅,發現正是在叫自己,相視一眼,彼此讀懂了彼此眼底那肅殺的光芒。
“就叫你二人呢,東張西望做什麼?”雲子卿見他們不動,不由有些冒火。
“是,二公子。”雲歡二人變了聲回着,低着頭朝他走去。
缸子裡的東西烏漆抹黑的,刺鼻難聞,隱隱還帶着一絲血腥氣。
雲歡屏住呼吸,跟蕭夜離作勢擡起缸子。
雲子卿見二人擡上缸子,便折身進了屋,在他面朝外關門的當口,雲歡手中兩枚銀針朝他射出,一枚直逼心臟,一枚直抵咽喉。
可憐雲子卿傻傻的看着銀針朝中間射來竟是忘記了躲避,在倒下的最後一瞬認出了雲歡跟蕭夜離來,卻再沒有呼吸喊出來,睜着一雙銅鈴似的大眼,怎麼也不願閉上。
蕭夜離跟雲歡不做停留,擡上缸子便朝南面走去。
放下缸子,二人又穿回吊腳樓一邊,準備查找孩子或者陳然的住所。
二人才尋了不過兩間屋子,便響起一陣敲擊銅鑼的聲音,緊接着有人大喊:“出事了,出大事了,二公子不知道被誰殺死了!”
日直日了眼。立時,山頂上鬨鬧起來,原本正忙碌着的教衆放下手中的活計紛紛朝雲子卿這邊趕來,更有三四十人從吊腳樓裡鑽出來,雲歡跟蕭夜離旋即混進人堆裡,到了雲子卿的吊腳樓前。
“怎麼回事?”龍兒人未到聲先至。
雲歡蕭夜離看過去,在她身後緊隨着一道淡藍的身影,正是陳然!
陳然扯開龍兒先行到了雲子卿的屍體跟前,對他的屍體查探了一番,猛地起身,轉向一衆教衆,厲眸一掃,眸光準確的落在一道挺立卻稍顯嬌小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