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雲歡默默走在前面,不哭不鬧也不說話,更不搭理蕭夜離。覔璩淽浪
蕭夜離無措的跟在她的後面,不知哪裡出了錯。
驚瀾走在最後,對二人突然間鬧出的不愉快有些摸不着頭腦。
三人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宮,雲歡對驚瀾道:“你先回驛館,我有些話對你家王爺說。”
驚瀾都不待詢問蕭夜離同不同意,去管理車輛的地方提取了馬車,直接駕着車走了。
雲歡負氣的瞪了蕭夜離一眼,一把抓過他的手,閉着眼睛爲他把起脈來。
少頃,睜開眼來,見蕭夜離雙眼滿含柔情的望着自己,不由臉頰發燙,趕忙以惡狠狠的語氣道:“你要是敢再給我用剛剛那招,就一邊等死去,別來纏着我!”
呵呵,明明就是擔心人家,還要裝着一副兇巴巴的樣子,歡兒,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可愛?
因爲她表現出來的在乎,讓蕭夜離心中暖暖的,眼中也盛滿了笑意,點點頭道:“我以後再也不用了。可是歡兒,那招‘寒冰冽衣’是師傅當年爲抵制我的蠱毒,專門爲我所創,有什麼問題嗎?”
“你蠱毒發作時,是不是渾身燙得厲害?所以才需要用‘寒冰冽衣’這樣至陰至冷的功夫來壓制?”雲歡不答反問道。
“嗯,蠱毒不定時發作,發作的時候如在炭火中炙烤一樣,在水中呆着都沒用。”蕭夜離淡淡的道,就像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直到說起自己的母妃時,聲音中才有了些動容:“小時候蠱毒發作,都是母妃抱着我在冰窖裡度過。哪知有一次母妃被凍暈過去,我恢復常溫後也會怕冷,因爲睡着了,險些凍死過去。之後,母妃寧肯流着淚看着我艱難的熬過每次的發作時間,也不敢帶我進冰窖了。”
“你有一位好母親!”兩世爲人,她都不曾享受過母愛,說起來還真有些羨慕蕭夜離。
“是的,母妃的確很好,她或許沒有辦法消除我身上的痛苦,但我知道,我毒發的時候也會是她最難熬最難過的時候。”蕭夜離撩起雲歡臉頰旁一縷散開的髮絲,爲她拂到耳後,柔聲道:“歡兒,母妃一定會喜歡你的,她也是你的母親!”
“嗯嗯。”雲歡欣喜的點點頭。
蕭夜離被她可愛的樣子吸引,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接着剛纔的話題道:“後來師傅便爲我創了‘寒冰冽衣’,每次發作,一使用它,都會讓我在很短的時間裡得到控制。熟稔之後,我發現這個招式輔以強勁內力,便有着冰封萬物之力,功力越大毀滅性越強。不過全力使出會有一個弊端,就是會全身乏力且有距離限制,需要至少三天時間才能恢復,所以,在不能確定一擊即敗的情況下,我是不會用的。”
頓了頓,蕭夜離又道:“第一次遇到你時,他們採用車輪戰,又在武器上淬了毒,我若用了這招,早便死了,哪能捱到你來啊?所以說,冥冥中註定了我們相遇。”
“一邊去。”雲歡丟給他一個白眼。
“嘿嘿。”蕭夜離傻笑着抓起她的手,道:“歡兒,剛剛我只使了兩成功力而已,所以不會有事的。”
雲歡斜了他一眼,問道:“五年前,你隻身闖敵營,便是以這招誅殺一名主帥跟兩名副帥吧?”
“想不到歡兒也知道我的英勇事蹟啊!”蕭夜離有些小小的得意,說出的話也無比臭屁。
“英勇你妹!”雲歡沒好氣的道。
“我沒妹妹,父皇唯一的女兒是皇后那女人生的,我不喜歡!”蕭夜離有些嫌惡的說。
雲歡撫額,自己真是敗給他了。
不過阿離兩次提到皇后都是非常不喜的樣子。如果說左衡是皇后跟太子的人,阿離又懷疑上次遇襲是左衡所爲,也就是說皇后有取阿離性命的嫌疑。可是阿離身中蠱毒,又毀了容,對他們根本造不成威脅,那麼他們爲什麼要對付阿離?難道阿離身上……
見雲歡神遊太虛,蕭夜離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歡兒,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不能用‘寒冰冽衣’。”
“呃。”雲歡收回思緒,一本正經的道:“這招式本身沒什麼問題,但是就因爲你身上的蠱毒乃火性,冰火相剋,或許能短暫解除你發作時的苦痛,但久而久之,就會損壞你的身體機能,輕則癱瘓,重則殞命。阿離,我會想辦法醫你,但是答應我,在蠱毒解除前,再不要用‘寒冰冽衣’了。”
蕭夜離鄭重的點了點頭,誠懇的道:“歡兒,我想讓你明白,我跟你在一起,並不是爲了讓你給我解蠱毒。能解自然最好,不能解,我不會有任何抱怨。但是你千萬別爲了我做些讓自己陷入危險的事,否則,我還不如死去。”
如果有可能,他當然希望能陪她生死白頭;如果不能,有了她在自己生命最後的陪伴,人生雖短,便也沒有遺憾了!
“放心吧,我從來不會做沒把握的事。”如果一個人可以因爲別人辱罵你,連一國之相都能輕易斬了,她還懷疑他什麼?“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
倆人正準備離去,身後卻傳來楚洵的聲音:“歡……雲三小姐。”
回頭,楚洵站在一處宮燈下,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因爲逆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阿離,你去前面等我。”雲歡擡頭,對蕭夜離道:“我有些話跟他說,很快就好。”
蕭夜離托住她的後腦勺,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柔柔的道了聲“好”。
楚洵看見這一幕,心緊緊的縮了一下,嘴角掛着一絲苦澀的笑。
雲歡走向他,被他身上濃烈的酒氣薰得皺了皺眉頭。
“歡兒,你一定要嫁給他嗎?”楚洵靠近她一步,問道。
“靜怡公主不願嫁,你父皇爲了兩國和平大業,便讓我代嫁,你以爲我能說‘不’嗎?我不過就是一枚被東楚拋棄的棄子罷了。”雲歡淡淡道出,並沒有多少抱怨。
“對不起,歡兒,是我們楚皇室對不起你!”楚洵眼中有着深深的內疚,轉而卻又換上一絲憧憬:“歡兒,不要嫁他,只要你說一個‘不’字,我便帶你離開,我們找個地方隱居,或者浪跡天涯。”
“阿洵,你是王爺,你還有母仇要報,沒必要爲了我放棄你高貴的身份,你的深仇大恨。或許你現在不會計較,但時間一長久,你能保證你不會因爲爲了我而放棄報仇,放棄尊貴的身份而埋怨我嗎?阿洵,你值得更好的女子相伴終生!”雲歡想到蕭夜離,眸光也柔和下來:“再說了……蕭夜離他很好,我是心甘情願嫁給他的。”
“沒想到才短短一天時間,你便對他……那你可知道我爲你做過些什麼?”楚洵自嘲一笑,望着雲歡的眼睛好一陣,搖頭道::“算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雲歡稍一愣怔,也不去追究他到底爲自己做了些什麼,她唯一能回報的就是在他需要的時候,她定會毫不猶豫的幫他!
“阿洵,我很感謝你爲我做的一切。但是,感情的事,從來都與時間無關,更不會因爲感激就要以身相許!”雲歡回頭望着遠處蕭夜離挺拔的身影,“我跟阿離,只是在機緣巧合下遇到,從而覺得彼此適合罷了!”
她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他還能說什麼?她被關進大理寺的時候,他只是求她能活着;現在她活得好好的,還會有個好歸屬,他應該感到高興纔對。追出來,只是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放不下罷了。既然她有了覺得對的人,又何必給她造成困擾?!
楚洵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歡兒,我一定會從你的影子中走出來的!不過你告訴蕭夜離,如果他對你不好,我會跑到北蕭帶你浪跡天涯,讓他一輩子都找不到。”
“嗯,我一定帶到。”雲歡點點頭,道:“阿洵,以後別喝那麼多酒了,傷身。”
“這是最後一次。”楚洵說着,故意揉亂她腦後的頭髮,望了眼遠處的蕭夜離,道:“走吧,他在等你。”
“好。”雲歡走出兩步,從脖子上取下一枚白玉鳳佩,回頭扔給楚洵,道:“阿洵,我的誓言,一直有效!只要你有需要,就去找鳳寶齋的秦掌櫃,他會想辦法傳信給我。”
接下來的日子,雲歡整日裡跟琴棋書畫彈琴作畫下棋。沒了陰謀設計,沒了費心防備,過得甚是輕鬆愜意。
只是這幾個丫頭,在得了雲歡送出去的消息後,便入住進了驛館,美其名曰考察未來姑爺是否合格,搞得蕭夜離每次見到她們都緊張兮兮的。
驛館裡平白多了幾位大美人,害得隨行的年輕使臣都無心辦事,時不時找藉口往雲歡的小院裡鑽,讓雲歡叫苦不迭。最後還是在蕭夜離拿出王爺的威儀,威脅加利誘,小院才清淨了下來。
自打倆人的婚事一敲定,蕭夜離卻是忙得白日裡都見不到人影。
他一方面命人回北蕭國報信打點,一方面着手準備起婚禮的各項事宜,務必要給雲歡一個盛大難忘的婚禮。
大至納采、納吉、請期,小到禮服飾物的採選、婚車的佈置、出行的路線,蕭夜離都儘量做到親力親爲,無需雲歡插手和操心。
當然,前提是以雲歡的喜好爲自己的最終意願。
琴棋書畫等人一開始對蕭夜離還不甚滿意,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這男人冷是冷了點,不過對她們小姐卻是一等一的上心,是以心裡稍稍覺得有些寬慰,至少,他們未來的姑爺比起楚沂那個渣男,要好太多了。
日子定在八月初八,正好在雲歡生辰的後一天,宜嫁娶、搬遷、出行。
八月初七,雲歡十六歲生辰。
在這個時期,女子成人禮是一件既莊重又隆重的事情。蕭夜離準備讓整個驛館的人一同出席雲歡的成人儀式,但是雲歡覺得沒必要弄得那麼排場,他只得作罷。
儀式就準備在驛館的大廳,觀禮的除了琴棋書畫以及驚瀾,便沒有旁人了。
因爲沒有長輩,蕭夜離便決定自己操刀爲雲歡綰髮。
午時,儀式正式開始,雲歡披散着一頭烏黑長髮,身着聖潔的白色曳地廣袖長裙,身後跟着吟雪吟霜,迤邐來到驛館大廳。
跪天,跪地,跪祖先……
一些列繁瑣的禮節之後,雲歡跪坐在大廳主位前的軟墊上,接受蕭夜離綰髮洗禮。
“一梳身體康健百病勿擾。”蕭夜離嘴裡說着吉利的話,一手握篦子,一手攤住雲歡的黑髮,一梳到底。
“二梳……”
“雲三小姐!”這時,韓博在一位驛館守衛的帶領下匆匆進來,聲音中透着焦急。
“阿離,暫停一下。”雲歡說着,忙站起身來迎上前去,問道:“左相大人,出了什麼事?”
“素兒知道今兒是你生辰,說你在東楚沒什麼親人,一早就出門來爲你慶生辰。哪知巳時,一個乞丐送了封信來。”韓博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雲歡,道:“三小姐,你看看這個。”
雲歡抖開信紙,只見上面寫着:“左相大人,你的女兒韓靈素在我們手上,如果想要她平安無事,就請讓逍遙公子未時之前獨自趕往城西山神廟,否則,別怪我們對你女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這事一看便是針對自己來的,只是他指名逍遙公子而不是雲歡,是何道理?難道是山賊想從自己身上訛詐錢財而爲?
“豈有此理!”雲歡生氣的將信紙揉着一團,“有事儘管衝我來便是,爲何對無辜的人出手?!”
韓博突地跪在雲歡跟前,道:“三小姐,求你救救小女,韓博下半輩子做牛做馬,定報小姐恩情!”17FNX。
雲歡扶起韓博道:“左相大人,你折煞雲歡了!韓姐姐本身就是受雲歡牽累,雲歡怎有不救的道理?你且回去,雲歡定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女兒來!”
韓博在雲歡的保證下,千恩萬謝的離去。
雲歡轉向蕭夜離道:“阿離,儀式晚些時候再補上,我現在必須去救韓姐姐。”
“歡兒,我陪你去吧。”蕭夜離目露擔憂的道:“再不然,讓琴棋書畫吟雪吟霜陪你去也行,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這些天的相處,蕭夜離早知道雲歡身邊個個都是高手,就連武功最弱的吟雪,其功力比驚瀾也弱不了多少。
雲歡搖了搖頭,道:“信上言明讓我一人去,我若帶人前去,只怕會適得其反。”想了想又道:“這樣吧,我先出發,半個時辰後,你們再趕過來。”
“好。”蕭夜離點頭應允。
簡簡單單的梳理了一下,雲歡戴着白色帷帽,騎馬從驛館後門前往城西而去。
大約一個時辰後,雲歡經過一路探問,纔到了一座海拔不過五百來米的山腳下,山神廟便在這座山的半山腰。
傳聞因爲山神廟鬧鬼廢棄已久,所以這片地方很少有人會來。
將馬拴在一旁的樹上,雲歡施展輕功直奔山腰而去。
不過半柱香時間,便尋到了一座破敗的屋子前。
屋子乃是木頭構建,壁上到處都是下雨後留下的痕跡跟斑駁的青苔。殘破的牌匾上,“山神廟”幾字依稀可見。
歡不快一驛。雲歡推開破舊的木門,一座齜牙咧嘴,看起來凶神惡煞,張牙舞爪的山神像正對大門放着,赫然入目。
屋內枯草敗葉鋪了滿地,隱約可瞧見被人踩踏的痕跡!
站在門外,雲歡屏住呼吸,感應着屋內人的氣息。屋頂上四人,神龕後有五人,屋子四角的柱子後各有一人,堪堪有十三人。韓姐姐可在其中?
個個內力深厚,武功都不弱,想來並不是山賊,那麼是雲子卿還是楚沂?抑或他二人聯手?
雲歡皺着鼻子,細細的嗅了嗅,空氣中強烈的黴味,夾雜着輕微的血腥味,以及淡淡的脂粉香。
她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韓姐姐……
扯掉頭上的帷帽,進到屋裡,面對神龕走去,在屋中停下,雲歡冷冷的道:“爾等速度將韓大小姐交出來,我只留下爾等一條手臂,否則……”
“傾城公主好大的口氣!”一陣酥到骨頭裡的聲音傳來,讓雲歡又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居然是你!”雲歡望着從神龕後走出的一身豔麗紅衣的平陵公主,眸中滿是冷意。
“沒錯,就是本公主!”平陵公主恨恨的瞪着雲歡:“都是你,害本公主在大庭廣衆之下被蕭夜離打耳光,出盡了醜,本公主今天一定要出出這口惡氣!”
雲歡只覺得成羣的烏鴉飛過,無語極了!
爲何這世上會有那麼一些人,總是喜歡把自己的過錯推到別人的頭上,卻永遠不懂得反省自己?!
“平陵公主好沒道理!明明是你言語不敬,侮辱我在先,怎地是我讓你出醜了?再說了,打你的是阿離,我可是半分沒碰你,你憑什麼找我出氣?說到底,不過是你咎由自取罷了!”雲歡想到韓靈素可能遭遇不測,遂冷冰冰的道:“平陵公主,你最好給我祈禱韓姐姐沒事,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呵呵呵,有人說你牙尖嘴利,本公主還不相信,現在看來倒是真的了!本公主倒要瞧瞧,過一會你還能不能這般嘴利!”平陵公主說着,纖手揮了揮,立時,神像向着雲歡倒了下來。
雲歡來不及細想她說的“有人”到底是誰,趕忙往後退去。
“哐當——”神像倒在地上,摔着碎片,揚起一片灰塵。
雲歡才躲過神像襲擊,頭上一張大網由四名黑衣人牽着,兜頭罩了下來,堪堪將她網住。
“哈哈哈哈。”平陵公主得意大笑,“雲子卿說你詭計多端,功夫了得?這不是輕而易舉就被本公主抓住了?”
原來是他二人狼狽爲殲!
雲歡嘴角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只一瞬便消失。縱是被罩在網中,也絲毫不顯慌亂。
“全部給本公主出來!”
平陵公主發話,躲在暗處的人全數走了出來。
雲歡冷眼掃過,屋內站了十一個黑衣人,加上平陵公主本人,一共十二個。也就是說,韓姐姐在神龕後!
雲歡正準備動手,平陵公主指着她,滿臉邪氣的道:“這個濺人賞你們了,模樣雖然醜了些,不過應該還是個雛!隨便你們怎麼蹂躪,只要留下一口氣,讓本公主羞辱羞辱蕭夜離就行了!”
“嘿嘿嘿,謝謝公主,今兒真是好運氣,玩了兩個雛兒!”一個黑衣人傻笑着,yin邪的道。
聽了這種話,雲歡要是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她便枉爲兩世人了!
韓姐姐……
雲子卿,我跟你的恩怨,又多了一筆!
“跟着公主就是好,有肉吃!”一人回着,丟下手中的大刀,當着平陵公主的面就要脫褲子,很顯然,他們在她面前做這種事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趙嫵,你這個BT的女人!
“啊啊啊!”雲歡突然覺得自己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生氣過!
手,悄悄從袖中滑出,揚手一掀,甩出一把銀針。
霎時,黑衣人丟掉手中武器,全數捂着眼睛倒在地上打滾,哀嚎聲連連。只有平陵公主好好的站在一邊,眼見雲歡素手一揚,一下子便撂倒了自己十餘個暗衛,頓時嚇得瞪大眼睛張大嘴,竟是忘記逃跑。
雲歡扯掉身上的網,拾起一把大刀,揮刀對着黑衣人的命根子和胳臂砍去,卻不急着取他們性命。刀過之處,斷臂亂舞,血肉橫飛,慘叫聲聲不絕於耳。16605333
原來雲子卿說的是對的!她根本就是個詭計多端的魔鬼,佯裝被抓住,然後等敵人出來,一擊全中!
平陵公主兩腿篩糠似的,望着女子揮舞着大刀一刀一刀的收割着如麥穗般脆弱的肢體,第一次覺得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有的人可以比惡魔還要兇殘可怕,也第一次感覺到人生並不是都在自己的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