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睨着蕭皇,蕭明暉心頭的恨意越發濃烈,閉了閉眼,轉向雲歡:“九弟妹,若然你找不出證據又如何?”
蕭明暉始終不相信自己會有什麼把柄被雲歡拿捏住,對她也沒什麼成見,但是她爲了給九弟開脫,對自己太過咄咄逼人,讓他心裡很不舒服,是以有些憤憤的問道。
“如果沒有證據證明你那日夜襲我夫君,我便帶着夫君遠離北蕭,從此不再踏足北蕭國一步!”雲歡認真的道。
“好!”蕭明暉當即回道。
只要蕭夜離不再出現在自己視線,他蕭明暉可以以太子名義保證,再不會對他出手!
“胡鬧!”蕭皇有些氣鬱的對雲歡吹了吹鬍子,瞪了瞪眼睛:“睿敏王妃,如今你已替離兒證明左衡大逆不道,實乃該殺,旁的事情不如就此擱置,朕答應你,若然往後再遇上這樣的事,朕定加倍懲治兇手,你看如何?”
蕭皇的話,再一次讓蕭明暉感到了絕望,是以說話的口氣都有些衝了:“父皇,九弟妹如此成竹在胸,您在怕什麼?”
從小,父皇對蕭夜離始終都比對別的兄弟好,也包括他這個太子!
後來蕭夜離容顏被毀去,他以爲父皇多少會冷落蕭夜離,甚至會厭惡他,但恰恰相反,父皇對他的寵愛變本加厲,什麼最好的都留給他,最好的宮殿,最富庶的封地,就連斬殺一國之相這樣的大事,都給他掩蓋了過去!
爲什麼,爲什麼?蕭夜離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王子,而他蕭明暉的舅舅卻是富饒的西趙國皇帝啊!
呵呵,父皇,爲什麼從小到大兒子的努力你看不到?
“你……”蕭皇被蕭明暉堵得話語凝噎,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再看向雲歡的眸中也多了絲火氣。
雲歡只淡淡一笑,道:“父皇,煩您命人請幾位太醫前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蕭皇也無奈,只得按雲歡的要求,命人請來幾位資格老道的太醫。
一切準備就緒,雲歡指着蕭明暉的胸前,道:“殿下,我所說的證據就在你的身上。”17T2I。
蕭明暉頓時醒悟過來,震愕的看着雲歡。
雲歡笑得狡黠:“殿下,你胸前的傷,應該還沒好得徹底吧?”
“孤……孤……”蕭明暉忙轉向蕭皇跪了下去,道:“父皇,兒臣在接到父皇的口諭前,曾親自領兵與東楚國守軍對陣,左肩受過箭傷,很多將士都知道……”
這樣說來,蕭明暉已是直接承認自己身上有傷了。但一個說是被睿敏王爺反傷,一個說是被東楚國守軍所傷,又要怎麼證明呢?
“殿下,既然如此,你在驚慌什麼?”雲歡打斷蕭明暉的話,以剛剛他質問蕭皇時的語氣道。
蕭明暉略低着頭,心裡想着如何將這事給揭過去,可是……
雲歡擡着下巴,神情倨傲的道:“殿下,你或許不知道吧,資格老道的大夫,是可以按傷疤凝結的程度,推算受傷的時間的!”
蕭皇忙問一邊的御醫:“蘇太醫,睿敏王妃說的可是事實?”着頭沒蕭什。
蘇太醫看了眼蕭明暉,對蕭皇道:“稟皇上,確實如此。傷疤的顏色,結痂的程度,都可以推算出受傷的時間。”
“那好,”蕭皇一聲厲喝,“將太子請進大殿,爾等細心查驗!”
容月恨恨的瞪了雲歡一眼,咬了咬脣,像是下定決心般,跨前一步,對蕭皇道:“父皇,何必如此麻煩呢?不如讓人前去兵營詢問這次出征的兵將,便知道殿下話語的真僞了。”
蕭明暉感激的望了容月一眼,後者頓時臉色緋紅。
“呵,太子妃娘娘,你認爲派誰前去詢問比較合適呢?你可能保證不會有人先得了消息前去通氣?”雲歡接道:“再說軍營離皇宮約莫兩個時辰的路程,太醫驗傷不過一刻鐘時間即可搞定,到底哪個更麻煩?”
容月羞紅了臉,絞着手中帕子道:“九弟妹,殿下與九弟好歹兄弟一場,何故這般咄咄逼人?”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眼中晶瑩泫然欲滴。
“呵,娘娘這話實在好笑!”雲歡絲毫不理會她裝弱,只道:“受襲的是雲歡的夫君,雲歡查出兇手以防範這種事情再度發生,難道有錯了?當時有的人對我夫君動手時,可有人想過血脈情誼?”
“你……”
蕭皇睨着容月,沉聲道:“好了,都別說了,速速請太子前去查驗。”
皇帝一聲令下,立時,便有幾位內侍上前就要去攙蕭明暉。
蕭明暉一把揮開他們的手自個朝大殿走去,幾名太醫緊隨其後。
容月咬着嘴脣,望着蕭明暉離去的背影,想跟上去又不敢的樣子,最後還是跨前一步,垂着頭對蕭皇道:“父皇,請容兒媳前去協助殿下寬衣。”
蕭皇皺了下眉頭,終於還是點頭應允。
然而不多時,一名內侍匆匆趕到蕭皇跟前,跪拜道:“皇上,蘇太醫讓奴才稟報,太子殿下突然渾身奇癢無比,左肩的傷口潰爛,血流不止,無所查證。”
怎麼會這麼巧?
蕭皇震愕,劍眉緊緊的蹙起,顯然對這事過於巧合持着懷疑的態度。其他人跟蕭皇的想法亦是如出一轍。
周圍大臣的態度,讓雲歡眸中的笑意漸濃。
她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
太子跟皇后的後臺太硬,並非隨便抓一個錯處就能將之扳倒,她知道這一點,皇帝更清楚,所以她不會傻傻的死咬住這個問題不放。她的目的已經達到,追求的效果也如預期一樣好,再逼下去,只怕會有反作用。16656220
“父皇,此事恐乃天意,兒媳便不再相逼了。”雲歡大方的道。
蕭皇讚賞的對雲歡點點頭,道:“睿敏王妃年紀輕輕便識大體,朕甚是欣慰。”
“父皇謬讚了。”雲歡懇切的道:“不管怎樣,咱們北蕭國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的道理,相信不用雲歡置喙,大家都知曉。兄弟鬩牆只會加速一個國家的衰敗,這必不是父皇願意看到的,只希望今後這種事情少發生在咱們北蕭纔好。”
或許剛剛人們對雲歡的咄咄逼人還有些牴觸,但此番她作爲一個女子能想到這一層,再加上她憂國憂民的一席話,不免爲她博得了幾分好感。
對剛剛報信的內侍道:“既是如此,你去轉告太子,今兒的晚宴,他就不要出席了,讓太醫好好爲他醫治。”
“是。”那內侍回着便退了下去。
內侍一走,蕭皇的眼睛掃過自己的一羣子女,不無威儀的道:“從前不管發生什麼事,朕可以不再追究,朕今後要是再聽到一點兄弟不睦的消息傳出,定不輕饒!”
衆位皇子當即垂下頭,道:“謹遵父皇教誨。”
這番話是否起到了震懾作用,蕭皇不知曉,但他知道,離兒娶了個媳婦不簡單!再次深深望了雲歡一眼,蕭皇朗聲道:“李德全,將離兒的冊封聖旨再宣讀一遍。”
“是。”李德全恭敬的答着,重新宣讀了聖旨。
蕭夜離攜着雲歡,拜謝了皇恩。
而後三跪九叩,從臺階下一直逶迤至蕭皇跟前,接過聖旨,再次叩謝皇恩,冊封典禮才正式成立。
蕭皇對二人說了一番勉勵的話後,便命衆臣散去。
幾位王爺紛紛攜了王妃上前對蕭夜離夫妻道賀,表現出一副兄友弟恭的和諧畫面,讓蕭皇心裡多少有些欣慰。
雲歡此時才知道那日輕薄自己的乃是老三鬱王爺蕭鬱清,不過只要他不挑事,她自然不會跟他浪費口舌。
“好了,各自散了吧,晚些時候的宴會可得準時參加。”蕭皇說完,便領着衆嬪妃退了下去。
衆王爺也紛紛離去。
蕭鬱清走在最後,壓低聲音陰陽怪氣的對蕭夜離道:“老九,想來今兒過後,咱北蕭國都會知道你娶了個好王妃啊!”
“九弟一向都知道自己娶了個好王妃!”蕭夜離非常反感老三的眼睛在自己女人臉上瞅,將雲歡攬進懷中,瞥了眼他身後的三王妃,淡淡的道:“不過三嫂也不差啊,三哥縱然花名在外,三嫂也不會多說一個字,實乃女人中的楷模。”
蕭鬱清當即臉色鐵青,憤憤的轉身離去。
“夫君,怎麼你誇他的女人,他反倒很生氣似的。”雲歡饒有興致的問。
“那是因爲他看中的是人家國色天香的姐姐,卻被人從中動了手腳,擡回來一個姿容普通的妹妹,你說說,他能不氣嗎?”定北王爺蕭博淵的聲音在身後幸災樂禍的響起。
雲歡回頭,看着蕭博淵笑得不懷好意的臉,揶揄道:“想不到咱們的定北王爺竟然比女人還八卦。”
“臭丫頭,八卦是用來形容男人的嗎?”蕭博淵走近二人,沒好氣的道。
蕭夜離接道:“我看王叔這會跟個女人也沒啥區別。”
“臭小子,有你這樣編排王叔的嗎?”蕭博淵作勢要打他,被蕭夜離躲了過去,半怨半嗔的道:“真是一對狼狽爲殲的小傢伙。”
雲歡似乎對“狼狽爲殲”這個詞形容自己跟蕭夜離很是喜歡,笑嘻嘻的道:“老東西過獎了。”
蕭博淵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丫頭,既然抓住了他的把柄,爲何不將他徹底拉下馬,反而在最後關頭,施了手段讓他逃過一劫?”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真不愧是老狐狸。”雲歡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蕭明暉,斜了他一眼,道:“不過老東西,你覺得僅此一事就能將他拉下馬嗎?要是朕那麼簡單,我倒可以試試。只是我今天的目的,從一開始便是爲了給他點顏色瞧瞧而已!”
“的確沒那麼簡單,這次,太子的名聲必然會受到些影響纔是!”蕭博淵臉上寫滿疑問:“不過我很好奇你是讓誰給你動的手腳?”
“這個人自然要精通醫術才成了。”雲歡只說了一半。
“你這隻小狐狸,竟然買通太醫,真是想得出來!”蕭博淵讚道:“真不愧是鳳來儀、鳳寶齋、鳳棲梧以及鳳吟閣的幕後老闆,巾幗不讓鬚眉啊,呵呵呵。”
雲歡顛着腳,抱臂乜斜着他,問道:“老東西,既然知道了,那你吃進肚子的,是不是給給我吐出來了?”
“額,老東西還有事,就先走了。”蕭博淵說完,趕緊溜之大吉。
嘿嘿,既然已經吃進了肚子,當然不能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