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皇后一走,珍妃便命人撤下飯菜上了香茶。玒琊朄浪
蕭皇喝了口茶,對蕭夜離道:“離兒,聽聞左衡爲你所殺?”
“是的,父皇。”蕭夜離供認不諱。
蕭皇微微蹙起眉頭,道:“先前大家以爲你已不在人世,這事便沒人提及,但今兒見你回來,那左衡之子左原下午便告狀到父皇這,讓父皇將你移交大理寺,好好徹查你爲何斬殺其父。這事如果真是你做的,父皇就是想幫你揭過都沒辦法。”
“父皇。”蕭夜離正待回話,雲歡搶在他之前接口道:“如果說有人心懷歹心在先呢?這個人是該殺還是不該?”
蕭皇神色一凜,道:“歡兒你且說說是何緣故。”17G0p。
“父皇,兒媳初見夫君那日,便是見他被數十名黑衣人圍殺,那圍殺他的人,武器上淬了毒,分明就是想置夫君於死地的!兒媳實在看不過去,才央求朋友前去相助,後來朋友抓住一個黑衣人一番逼問,才知悉那想要夫君命的人,正是左丞相大人!若非當時兒媳的朋友出手相助,若非兒媳正巧略懂點解毒的手段,父皇,您想見到這個兒子無異於癡人說夢!”
“啊,竟然有這事?!”珍妃簡直不敢置信:“皇上,明明是左衡殺離兒在先,怎地他家人倒還惡人先告狀了?!”
“珍妃,你且等歡兒說完。”皇上阻道:“歡兒你繼續說。”
雲歡點點頭,又道:“在得悉夫君乃是北蕭國九王爺時,兒媳當時可吃驚了,爲什麼一國丞相竟敢敢對一個王爺下毒手?又是爲了什麼促使他對一個王爺下手呢?難道他就不怕被皇上您查出來?兒媳就想啊,他敢對王爺動手,有底氣對王爺動手,如果不是跟夫君有什麼深仇大恨……便是他受人唆使!”16606105
“天地良心,離兒跟左衡可是無冤無仇。倒是那左衡,時常對離兒不恭不敬,冷嘲熱諷。”珍妃突地轉身,神色哀慟的對蕭皇道:“皇上,您說說,臣妾的離兒爲何這般命苦?爲何總有那麼些人不肯放過臣妾的離兒?先是兩歲時的蠱毒,接着是六歲那年無故被人推下幽深的柳月湖,之後在十一歲時的秋狩險些餵了羣狼……再後來寢殿失火,一次次的明殺暗殺,哪一次不是想要離兒的性命?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後命起皇聽。
“嗚嗚,”說到這,珍妃竟是失聲哭了起來:“皇上,離兒一直乖巧懂事識大體,從來不會肖想過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每次受了傷害,都是臣妾母子獨自舔舐,您說爲什麼那些人總會一次次對離兒下毒手?如果說離兒因爲太優秀,因爲是你的兒子便要一次次受到性命的威脅,臣妾還不如帶着離兒跟歡兒尋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隱居田園,遠離這皇城爭端,過尋常百姓的日子!”
“胡鬧。”蕭皇見珍妃哭的傷心,心中心疼,但聽聞她要帶兒子媳婦隱居,他可不願意了:“珍宓兒,你這說的什麼話?我蕭博琛的女人跟孩兒,怎可去種田?”
“皇上,那您說說該咋辦?難道真要臣妾看着離兒死在臣妾跟前?那樣還不如讓臣妾先死!”
蕭皇也不顧晚輩在,一把將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板着臉道:“珍宓兒,離兒不是好好的嗎?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只是如今左衡死也死了,死無對證……”
“父皇,兒媳當時可不認識夫君,這事斷沒有說謊的道理!”雲歡說着站起身,舉手發誓道:“剛剛雲歡所說,若有半句不實,雲歡必遭天譴!”
“卿卿!”蕭夜離不悅的低喝。
自己這女人越來越大膽了,怎可隨便亂髮誓?何況當時的人全被她殺光了,哪裡來的招供之說?不過想到她都是爲了自己,心裡不感動都不成!
“夫君,我又沒說假話,怕什麼?”雲歡促狹的對他眨眨眼。
唉,真是讓人又愛又氣的小東西!蕭夜離無奈搖頭。
不過,他當然不可能揭穿自己女人的假話,端等着看她怎麼說下去。
雲歡抿了口茶,又對蕭皇道:“父皇你想想,當時夫君在東楚國,他的動向誰最清楚了?既然母妃說了夫君跟左衡並無私仇,那他便是受人唆使了。左衡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夠有本事唆使丞相的人,北蕭國能有幾個?這宮中,誰最希望夫君死?誰又一次次的對夫君下毒手?兒媳新來乍到不清楚,可父皇多少應該知道一些吧?”
雲歡的話,讓蕭皇陷入沉思。
“當然,以歡兒跟夫君的關係,縱是詛咒發誓都不會有人信的。但是當日夫君斬殺左衡之時,可是有無數使臣親見那左衡如何不將夫君放在眼裡,如何侮辱兒媳的。父皇,左衡就算位及丞相,但說到底還是個奴才,敢問這樣的不將主子放在眼裡的奴才,敢對主子動殺心的人,該殺不該殺?”
“皇上,還有件事,兒媳還得讓您知道。”雲歡再道:“當時我們在暮光城得知北蕭國將要對東楚國開戰,夫君爲了儘快阻止戰事,當時便決定棄了馬車從順城趕回,然而出了順城沒多久,我們就遇到襲擊。父皇,誰會這麼快就得知我們動向?”
蕭皇沉吟不語,半晌才道:“這事,朕還需多斟酌……”
雲歡淡淡一笑,道:“父皇,這事兒媳知道鬧得大了些,會讓您很爲難,不過兒媳懇請父皇多壓幾日,等太子殿下回來,兒媳定有辦法讓他們主動放棄!”
“如此朕便允你了。”蕭皇自然不想蕭夜離有事,雲歡有辦法他自然支持,說着視線望向夜光鐲:“歡兒,這夜光鐲是皇后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了吧。”
雲歡就着紅綢抓起夜光鐲,放在鼻端嗅了嗅,忽地皺了皺眉。
珍妃見了,忙走過去問道:“歡兒,有什麼不對嗎?”
雲歡將鐲子遞給珍妃,對蕭皇道:“父皇,母妃,皇后娘娘這鐲子,歡兒卻是不敢戴呢。”
蕭皇何等樣人,一聽便知道這鐲子有問題。
“嗯。”珍妃聞了聞,道:“歡兒,就一般的桂花香啊。”
雲歡微微一笑,對蕭皇道:“父皇,母妃,高明就高明在此,這鐲子,以濃烈的香氣壓制別的香氣,要不是兒媳略懂些醫理,而且鼻子較一般人靈敏一些,怕是會老老實實就收下了,若長期貼身佩戴,將來……將來定然無法生育!”
蕭皇震驚,珍妃震愕,“怎麼會這樣?”
蕭夜離從始至終就沒說話。
“兒媳的話是否屬實,請您命人找幾位資格老到的太醫前來查驗一下便知分曉。”
蕭皇面色極爲不豫,厲聲道:“來人,去請蘇太醫,劉太醫,沈太醫速速前來棲霞宮!”
不多時,三名太醫快馬加鞭趕來,蕭皇命三人各自先查驗玉鐲,然後再一一將答案寫在紙上。
不過半柱香時間,紙張交到蕭皇手上。
蕭皇一看,心中火氣升騰,命太醫回去後,自己抓了玉鐲就離開了棲霞宮。
皇上一走,蕭夜離告別珍妃回尚德宮。
路上,蕭夜離攬過雲歡,問道:“卿卿,那玉鐲當真有問題?”
“呃,果然沒逃過夫君的眼睛。”雲歡狡黠一笑,道:“皇后怎麼可能會當着皇上的面送給兒媳有問題的東西呢?”
蕭夜離颳了下她的鼻子,嗔道:“你呀!”
“哼!誰讓她說我夫君?”雲歡哼道:“不給她點厲害瞧瞧,她還當我們很好欺負呢!”
“這事就這樣吧,左不過她自己嘴巴太賤。”蕭夜離把着她的肩,認真的道:“卿卿,以後不要爲了我隨便發誓。”
“夫君,沒事的。”雲歡神情倨傲的道:“我從來只信自己不信天,老天爺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皇后寢殿承德殿,趙月婷正準備歇息,聽聞蕭皇到了,趕忙迎了出去。
“皇上,臣妾還以爲你今晚會歇在珍妃那呢。”
“皇后,你可知道你乾的好事?!”蕭皇不理她,怒喝着一把將夜光鐲拍到桌子上,其中一枚鐲子立時斷做兩截。
趙月婷見鐲子斷了一枚,心中一陣肉痛,神色悽婉的問道:“皇上,這鐲子到底怎麼了,竟讓您生氣至此?!”
“你自己乾的好事還要問朕?”蕭皇將紙張砸向趙月婷的臉,道:“你自己看看吧,這是從鐲子裡查出來的!”
趙月婷接住一張看了看,恨恨地道:“麝香,地三葉,藏紅花……這招真是好狠啊!臣妾真悔,送什麼鐲子給她,平白給他們機會陷害於我!”
“哈哈哈……”蕭皇覺得自己好似聽了個天大的笑話,“朕跟他們在一起,自始自終沒人以手觸碰過手鐲,怎麼陷害你?倒是你,吩咐左衡在東楚國對離兒動手,險些讓離兒命喪東楚國,可有其事?”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趙月婷當即跪了下去,發誓道:“天地可鑑,臣妾要是做過這樣喪天害理的事,定不得好死!”
“哼,人人要是做了壞事發個誓就解決了,還要朕這個皇帝幹嘛?這事,朕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撂下這句話,蕭皇頭也不回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