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衆人的目光頓時在爾雅、雲歡及蕭夜離三人身上來回遊移,多數帶着看戲的樣子。
蕭明暉視線停在雲歡臉上,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對於旁人事不關己便安坐看戲的態度,以及蕭明暉幸災樂禍的樣子,雲歡已是見怪不怪了。眉頭一挑,嘴角帶着淺淺的笑,乜斜着爾雅。心道,居然還有人跟自己一樣,不在乎自己男人臉上的醜陋疤痕的!
反觀她的男人,神情漠然的拿着片肉的小刀片着羊肉,仔細的蘸了蘸醬,放進雲歡面前的碟子裡。
爾珺瞧了瞧蕭夜離,又看了看雲歡,低聲喝道:“爾雅,不得任性,到哥哥身邊來。”
“不嘛,我就要挨着他坐。”爾雅不依的走到蕭夜離身邊蹲下,“你是離表哥對不對?自從你七年前毀了容就不曾參加過狩獵了,爾雅原本以爲你今年也不會來,盤算着狩獵完了跟舅舅一塊兒去蒙京找你呢。”
蕭夜離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見蕭夜離不說話也不看自己,爾雅起身,對雲歡道:“你,起來,本郡主要坐你的位置。”
聽見爾雅對自己女人毫不客氣的態度,蕭夜離手上的動作稍頓,眉頭終於不爽的湊在了一起。
尼瑪,難不成自己又被人當作軟柿子捏了?
雲歡收起脣角的笑意,漫不經心的拾起酒杯啜了一口酒,才淡淡的道:“郡主,你客氣一點,本王妃或許會考慮讓你坐在我夫君隔壁的位置,現在嘛,請你遠離我的夫君,你站在他的身邊會讓我很不舒服!”
雲歡旁若無人的說出自己的感受,蕭夜離面色一柔,望着雲歡,眼中盈滿寵溺。
“你,你……”爾雅不可置信的指着雲歡,囁嚅着嘴問道:“你說你是離表哥的王妃?”
雲歡倨傲的擡高下巴,嘴裡吐出兩個音節:“嗯哼。”
“離表哥,你告訴爾雅,這不是真的,對不對?!”爾雅說着,伸手就要搭上蕭夜離的肩膀,卻被他躲開。
爾雅看着自己抓空的手,聲若蚊蚋的嘀咕道:“爾雅說過長大要嫁給你的,你怎麼可以先娶了別人?!”
她的聲音別人或許沒聽見,雲歡卻是一字不落的聽了個清楚,以眼神睃着蕭夜離。
她嘴角噙着的笑意讓蕭夜離心裡一陣毛毛的,趕忙傳音澄清道:“卿卿,我可跟她沒有關係,是她小時候吵着長大嫁要給我,可是我沒答應。”
從剛纔爾雅的話就可以聽出他們自是沒有什麼的,可是別的女人敢覬覦她的男人,還是讓她心裡非常的不爽。是以,出口的話就有了些冷意:“爾雅郡主,本王妃可是受父皇親封的,你質疑本王妃,豈不是質疑父皇的決議?”
“我……”
爾雅想要爭辯,卻被一道溫和卻不失威儀的女子聲音打斷:“爾雅!”
爾雅住了口,瞪了雲歡一眼便跑開了,爾珺趕忙追了上去。
雲歡望去,那人站在主帳門口,看起來約莫三十來歲的樣子,容貌清麗絕色,亦是一身北蕭裝束,湖藍的顏色襯得她膚色白希,精緻的設計典雅不失高貴。她的脣角始終掛着一絲微笑,明明和藹可親,卻有一種孤傲的清高自骨子裡透出。
宜貞公主,草原大妃!
除了定北王爺蕭博淵,衆人連忙起身,雲歡跟着蕭夜離站起來,躬身道:“見過公主,公主吉祥。”
他們可以不拜草原大妃,卻不能不拜蕭皇的親妹妹,宜貞公主。
宜貞雙手伸展,廣袖飄動,舉手投足間風華盡顯。她語調不疾不徐的道:“衆位遠道而來,即是客人,不必如此多禮,各位隨意就好。”
說着,走到蕭夜離跟前,熱切的道:“離兒,是你嗎?”
“姑姑,是我。”蕭夜離恭敬的道。對於這個犧牲自己的幸福成就國家安寧的女子,蕭皇室的人多數都對她有着敬佩之情。
人在坐災光。宜貞的手不由撫上蕭夜離臉上的疤痕,眼中有着點點淚光,“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竟然對你那麼小的你下得去手!”
她這猶如市井潑婦罵街的用詞,實在有失她的身份,雲歡卻從中聽出了實實在在的關切之情。
或許,皇家還是有一些溫情的!
“姑姑,雖然有一段時間我無法從容貌被毀的事實中走出來,不過因爲有她的鼓勵,我終於可以面對現實,我現在很好。”蕭夜離說着,拾起雲歡的手,對宜貞道:“姑姑,她叫雲歡,是我的王妃。”
雲歡發現,自己的男人面對宜貞時,臉色比對待旁人要柔和許多。想來爾雅小時候跟自己的男人感情應該是極好的,只不過因爲後來發生毀容的事,自己的男人刻意迴避,且生性發生變化,所以對她的關係才漸漸淡漠了。
“姑姑。”雲歡隨蕭夜離喚道。她的男人喜歡的人,她自然不能怠慢了。
宜貞望向雲歡,眼中的驚豔一縱即逝,對雲歡點了點頭,從手腕上拔下一隻鐲子,一邊拉過雲歡的手套着,一邊道:“爾雅被她父汗寵壞了,嬌縱不懂事,希望歡兒你多多包涵。這隻鐲子,就當姑姑給你的見面禮。”17SX4。
那鐲子碧綠通透,不見一絲雜質,一看就非凡品,雲歡望向蕭夜離,不知道該不該拒絕。
蕭夜離接收到雲歡的意思,認出那鐲子來,忙阻道:“姑姑,那是皇祖母留給你的,萬萬使不得。”
這話一出,太子妃容月以及其他王子妃均是一臉妒色。
不說這禮物珍貴的程度,單單宜貞對雲歡的態度就讓她們心頭不爽。同樣的侄媳婦,憑什麼?
“呵呵,”宜貞溫婉笑道:“離兒,好東西當然要配美好的人才會體現它真正的價值。姑姑以前總認爲自己纔是最配這璽月鐲的人,今兒瞧見歡兒,才發現這世上除了她,怕是無人再配得上璽月鐲。歡兒,別跟姑姑推辭,姑姑會難過的。”
雲歡還能說什麼?在許多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收下,道了謝。
“好了,你們慢用,姑姑去跟七哥打打招呼。”宜貞再次對蕭夜離和雲歡點了點頭,走向自己的七哥,定北王爺蕭博淵,跟他閒聊了幾句就要往大帳走去,卻突地感受到鄰近的圈子投來一道熱切的視線,頓時駐了足。
側頭望去,宜貞身型一顫,險些站立不穩。不過她很快便穩定了自己的情緒,疾步朝主帳而去。
雲歡正好瞧見那一幕,不由望向鄰近圈子那目光殷切的凝着宜貞背影的新任宰相侯敏,眉頭微微的蹙了蹙,化作男子的聲音傳音,告誡道:“侯相可得注意下影響,有些人,不是你可以肖想的。”16655870
侯敏四十來歲,眉清目秀,目光炯炯,年輕時必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他能在這個年紀坐上丞相的位置,雖然一多半是因爲自己的男人斬了左衡,但他自己定也是經過不少努力的。從他跟宜貞剛剛的眼神交流可以看出,他們從前一定有着感情上的糾葛。
雲歡或許對爾雅沒什麼好感,但是對於宜貞,卻是不希望她的名譽受到損害。
侯敏收起自己的心緒,左右張望了下,卻沒發現是誰在對自己說話,趕忙正襟危坐。
一頓飯鬧了爾雅那段小插曲,後面倒還算和樂。
用完膳後,衆人便在宜貞公主派出的人的帶領下,熟悉各自的帳篷及場地。
這些天因爲趕路,再加上小產對身體確實有些影響,雲歡有些累了,想着狩獵要明兒纔開始,便讓琴棋書畫爲自己收拾帳子,將帶來的東西歸位,又讓吟霜爲自己鋪牀。
這時,蕭珏闖進帳來,讓蕭夜離陪他去騎馬,卻是看也不看吟霜。
吟霜探了他一眼便低下頭去,咬着脣,兀自做着自己的事。
雲歡想着這兩日路上,蕭珏也時常來找蕭夜離,只是再不像前幾次那般跟吟霜玩笑,便覺得有些不對勁。見蕭夜離正欲拒絕蕭珏,忙道:“夫君,你就跟阿珏去騎馬吧,權當練習練習,明兒狩獵,可別因爲生疏騎馬,輸得太慘,我可是不依。”
“就是,九哥,你七年不曾參加過狩獵了,是應該去熟悉一下地形。明兒你要是輸了,你在我心目中英偉不敗的形象可就毀了。”蕭珏在一旁煽風點火道:“另外,九嫂在別的王嫂面前,可是會沒有面子得緊的。”
顯然,蕭珏最後一句話很管用。
蕭夜離親了自己的小女人一口,道:“卿卿你多睡會,晚膳時我來叫你。”
雲歡點頭,目送二人離開,纔對吟霜道:“霜兒,你跟阿珏怎麼回事?”
吟霜直起身來,薄脣嚅了半天,才聲若蚊蚋的道:“遇襲那天,你們進林子去了,我打了他一耳光。”
嘎?!
雲歡以及正做事的琴棋書畫幾人紛紛不敢置信的望向吟霜:“爲啥?”
吟霜紅着臉,好半天才將那日的事講了出來。
“真是沒良心的傢伙,人家可是救了你,你反倒打人家臉。”畫兒搖頭,顯然對她無語極了。
“就是,男人被女人打臉是很沒面子的事,而且還是當着那許多人的面,難怪定北王世子不理你了。”棋兒亦附和。
“哎呀,要是有個男人可以爲我奮不顧身,我就是死了也甘願了。”
書兒誇張的調侃,讓吟霜的臉更加紅了。
“我看定北王世子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琴兒提議道:“你主動道個歉就好了。”
“嗯,琴兒說得對,你找個機會跟他道個歉就結了。”雲歡說着,轉向書兒,不懷好意的道:“有的人貌似思/春了,趕明兒小姐我給你們每人找個男人去。”
幾人原本還想打趣吟霜一番,聽了雲歡的話,紛紛對她做了個鬼臉,趕忙噤聲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