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咚——”
一聲響動自容月的臥寢門口響起。
衆人望過去,容月神色哀傷的扶着門框跌坐在地上。她面色憔悴,蠟黃,讓人覺得她好像再也爬不起來似的。
“妹妹!”
“月兒!”
一臥帶來框。容靖父子三人見着她,帶着欣喜的的喚着,顧不得皇上在跟前,竟是熱淚盈眶的奔了過去。
“你剛醒過來,身子虛,快回屋躺好。”容時容辰扶起容月,心疼的問:“一定很難受吧?好好睡一覺,醒過來就沒那麼難受了。”
“容二哥,現在還是別讓她睡了。”雲歡提議道:“她這兩天沒吃東西了,再加上剛剛一頓吐瀉,肚腹裡早便空了,你們最好去熬些清粥給她回回體力,記得只放些許菜末就好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分明就是假好心,想要攪得太子府不得安生!趙月婷雙眼淬毒的瞪着雲歡,心裡狠狠的將她裡裡外外罵了個遍。
“好好好,我親自去。”容辰忙道:“大哥你扶妹妹進屋去。”
“不,我要聽聽。”容月望向自己的父親,眼中的哀慼讓人不忍拒絕:“父親,求您。”
容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時兒辰兒,扶月兒坐好。”
容月被扶到一旁的太師椅坐好,容靖容時守在她身邊,容辰去後面的小廚房熬粥。
“白虎,將你……剛剛的話……再敘述一遍!”容月望向白虎,聲音雖是虛弱,口氣卻不容置疑。
白虎忙轉向容月,神色愴然的望了她一眼,然後額頭點地:“太子妃,是我對你心存嫉恨,讓人改了方子,與殿下無關,求您爲殿下求情,讓皇上不要幽禁殿下。”
接着,白虎將剛剛的話又重述了一遍。
“月兒,暉兒這些年對你怎麼樣,你可是最清楚的了。”白虎話一說完,趙月婷便轉向容月,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言語中透着淡淡的威脅:“夫妻一場,你可要想清楚啊!”
容月眼中已經沒了往日的恭敬,反倒多了些嫌惡。將視線轉向一邊,不想再看她一眼。
“月兒,可有這樣的事?”蕭皇瞪了趙月婷一眼,對容月道:“你不要怕,一切由朕爲你做主!”
容月知道蕭皇指的是蕭明暉跟白虎有私情被她撞見責罵一事。8
“月兒,不要怕,父親亦爲你做主!”容靖也鼓勵道。
她的眉間劃過一抹哀傷,像是做出一個重大決定似的閉了閉眼。再看向蕭皇時,眉頭已舒展開來,只是脣邊的笑虛弱得讓人心碎:“父皇,確有此事。”
這個答案,在雲歡的意料之中。17135585
這是容月自己的決定,是以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如此一來,白虎認罪替罪成既定事實,蕭明暉被幽禁之事就有可能作罷了!
“皇上,聽見了嗎?月兒自己承認斥責過白虎!”趙月婷欣喜的望着蕭皇,看向白虎時,眼中滿是怨懟:“都是這個女人,都是這個女人害得暉兒跟月兒心存芥蒂!皇上,你應該將這個女人凌遲處死,以儆效尤!”
蕭皇白了她一眼,憤憤的道:“該怎麼做,似乎輪不到你來教朕吧?”
“皇上,臣妾一時心急,請皇上恕罪。”兒子還在幽禁,趙月婷不敢造次,喏喏的道:“只是皇上,暉兒是無辜的,懇請皇上立馬放了暉兒,恢復暉兒儲君之位!”
“既然證實蕭明暉無辜,朕自會解除對他的幽禁。”蕭皇朗聲道:“然他德行有虧,一再殘害手足,陷害無辜,如此心思不良之人,實在不宜爲儲君,朕廢他儲君之位,乃是爲我北蕭百年基業考慮!罷了,他作爲朕之長子,朕也不想趕盡殺絕,降爲明王,另外擇地建府,這太子府,收歸皇家,不作私人財產!”
趙月婷攥着手絹的手掐得死死的,心有不甘,然蕭皇此次態度強硬,她不敢再說什麼。
“來人,將白虎押下去,三日後處斬,以儆效尤。”蕭皇又對白虎作出處理。
然而蕭皇話還未落音,白虎便呈蜷縮的姿勢倒在了地上,嘴巴汩汩往外冒着黑血,若是細瞧,還能瞧見她脣角掛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雲歡走過去,探了探她的頸動脈,道:“她吞下了事先藏於齒縫的毒丸,已經沒救了。”
蕭皇對前來的太子府護衛揮了揮手,神情悵然的道:“擡下去吧。”
很快,連血跡都被清理了乾淨,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容月凝着剛剛白虎死去的地方好久纔回過神來,望向自己的父親,問道:“父親可會嫌棄女兒回府居住?”
容靖知女兒已是有了自己的打算,只道:“月兒,威遠侯府的大門永遠都爲你開着。”
趙月婷聽了父女倆的話不依了,兀地從地上站起來,絞着帕子道:“月兒,你不能落井下石啊!你們成親五年,雖然你身體虛,無所出,本宮跟暉兒可從不曾嫌棄過你,你怎能如此忘恩負義?”
容月看也不看趙月婷一眼,讓自己的大哥扶着,跪在蕭皇跟前,眼神堅定的望着他,道:“皇上,臣女經此一劫,身心俱疲。思前想後,自覺與皇家無緣,懇請皇上准許臣女與明王和離。”
蕭皇頭一遭見到這個兒媳如此堅定的眼神,卻是爲了解除與皇家的關係。這事對趙月婷母子來說,有弊無利,他當然贊成,只象徵性的問容月:“你可是想好了?”
容月當即跪拜下去,眨去眼中的淚水,決絕的道:“臣女想好了。”
“既然你心意已決,朕便允了。”蕭皇當即道:“你暫時住在這裡,好生歇歇,等身體養好了再回威遠侯府吧。”
“謝皇上。”謝過恩,容月便讓自己的大哥扶着回自己的房間。19TKp。
她離去的瞬間,雲歡分明瞧見她眼中氤氳的霧氣。
容月跟蕭明暉的事了得差不多了,蕭皇準備起駕回宮。
雲歡趕忙攔住他,問道:“父皇,有兩件事,想必你是忘記了!”
“什麼事?”蕭皇蹙眉。
“父皇可還記得前去秋狩當日,兒媳跟夫君受襲擊之事?”雲歡提醒道。
“這些日子實在是事多,忙壞了,你不提,朕還真是忘了。”蕭皇一拍頭,斜了趙月婷一眼,道:“你放心,朕定然會給你們一個公道!另一件呢?”
“父皇可曾記得秋狩當ri你承諾,此次秋狩,拔得頭籌者,將以免死金牌做獎勵?”雲歡又道。
“是有這麼回事!只是後來發生太多事,狩獵沒有再繼續下去,這事便作罷了。”蕭皇乜斜着她問道:“怎麼,你這丫頭又有什麼鬼心思?”
“父皇,怎麼能說兒媳有鬼心思呢?”雲歡不以爲然的道:“兒媳是爲父皇的名聲着想,是以才提醒您別忘記了您曾經給出的承諾,以免有人說您言而無信。”
趙月婷洞悉到雲歡的心思,憤憤的責備道:“睿敏王妃,你實在是大膽,竟然這樣跟皇上說話。”
“皇后娘娘,大膽的應該是你吧?!”雲歡挑釁的道:“父皇都沒說什麼,你竟然企圖左右父皇的決議,是不是你仗着自己身後有西趙國撐腰,便不將父皇放在眼裡呢?我告訴你,這樣的心思你收起來倒罷了,若是再敢動分毫,我必捐上十萬萬兩白銀,招兵買馬,殺到你西趙國去!”
卿卿,人說財不露白,你咋滴能泄了自己的家底呢?蕭夜離無奈搖頭。
雲歡這話於她來說並非是大話,可是在旁人聽來,就有些誇大其詞了!
蕭皇不由得怨懟的瞪了雲歡一眼。心道:這話,連坐擁北蕭國第一首富名頭多年的容靖也不會有這樣的底氣說出來,他這兒媳婦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然而見蕭夜離的神色,蕭皇頓時心頭一驚,莫非……
“真是大言不慚!”趙月婷更是面帶嘲諷的看了她一眼,不屑的道:“十萬萬兩?你當是地上的螞蟻,隨你數數呢?”
“是不是你大可以試試。”雲歡不再與她囉嗦,對蕭皇道:“父皇,君無戲言,我的夫君當日可是抓了一隻玉爪!這玉爪在海東青中已經是極品中的極品,想來當時就算繼續下去,也不可能有人也抓回一隻玉爪來!父皇,您說那免死金牌,是不是該歸我夫君所有?”
“你一說,朕倒想起來,當日受狼羣圍擊,你手中抱着的便是那玉爪了。”蕭皇呵呵笑道:“這樣,這免死金牌離兒受之無愧!這樣吧,你們隨朕進宮去取吧。”
“皇上!”趙月婷不依的喊道。蕭夜離那賤種已經深受皇寵,暉兒又被廢了儲君之位,看這架勢,難不成想要立他做儲君不成?不行,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蕭皇白了她一眼,道:“這事是朕疏忽,你就不要多嘴了。”
說着攸地起身,一甩袍袖朝殿外走去。
雲歡忙對蕭夜離使個眼色道:“夫君,你隨父皇去宮中取金牌,我再去看看容……姐姐可有什麼不適。”
蕭夜離點點頭,帶着驚瀾離去。
趙月婷不甘的跺了跺腳,也帶着一行人浩浩湯湯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