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得到丁香的協助,他才能儘快把公司收回到手裡,把權力收回來。
那個時候,這個女人……
一抹陰狠的神色,從任子昂的眼中閃過,面前這個女人再能幹,給他的威脅也越大,是不能留下的!
丁香轉身走了出去,簡單收拾了一下回到任子軒的別墅裡面。
會議在扯皮和拖延中,進行了兩天,兩天中任子昂因爲這個會議遲遲不能決定把公司的權力完全交給他而憤怒無奈。公司的事務,大部分仍然是由丁香處理,董事和高層們共同參與決定。
這樣任子昂的權力,小到極限,什麼重要的事情都無法決定,權力甚至還不如丁香大。
丁香很低調,所有重要的事情,都是通過董事會和高層們研究後決定,小的事情和日常事務,由公司各部門主管去處理,她最後主理公司的事務。
任子昂不僅因爲公司的會議和奪回權利而焦慮,也因爲怎麼樣把他那位好弟弟,徹底用謀殺任氏集團總裁的罪名,讓任子軒被這樣的罪名永遠留在監獄中,甚至被處死而費盡心力。
他一直都以爲,只有殺死任子軒,他才能真正的放心,徹底放心。
沒有了任子軒這個被他父親才承認的繼承人和他爭奪,任氏集團將都是他的!
任子軒被從單間帶了出去,因爲罪名太多太大,被放在重犯的監獄中監視控制。
“啊……”
一聲淒厲的悶哼,幾個人倒在地上,任子軒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擡手拭去脣角的血痕。
這裡的一切,都透出陰森冰冷的味道,飄蕩着帶着鐵鏽和血腥的氣息,讓他感覺到很不舒服。
這是第幾次有人來找他的麻煩了?
記不清了,從離開那個單間之後,他就一直過着這樣的生活,被挑釁攻擊。
飯菜難以入口,好幾個人的牢房,永遠飄蕩這腐臭的氣息,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騷味。
不友好的眼神,挑釁偷窺的眼神,甚至是突如其來,沒有先兆的偷襲和攻擊。身上受了好幾處的傷,這些傷都是他剛剛被送到這裡來,因爲沒有防備被偷襲留下的。
看着腳下躺着的幾個人,任子軒擡腳狠狠地踹了過去,可能這些人的骨頭已經斷了,但是他毫不在意。
“老大,饒命,饒了我們吧,不敢了老大,求您……”
幾個人在任子軒的腳下翻滾求饒,哀求着,他們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年輕人,有這樣狠辣高明的身手和功夫,他們幾個人都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什麼事,你們又在鬧什麼?”
呵斥的聲音傳了過來,任子軒忽然倒了下去,從脣邊不停地有殷紅的鮮血滲出,似乎奄奄一息。
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一動不動把身體蜷縮起來,讓血從脣角滲出,渾身的血跡和青白的臉色,痛苦的表情,似乎已經因爲傷重昏迷不醒。
有人把他從地上攙扶了起來,抱住他走了出去,獄警的呵斥聲,打罵聲音傳入任子軒的耳中,他緊緊閉着眼睛,希望可以這樣瞞過獄警的眼睛,以爲他傷重把他送到醫院,暫時脫離這個地方。
“任總,您感覺怎麼樣?”
一個聲音耳語一般,在他的耳邊響起。
微微從眼睛的縫隙中看了過去,任子軒的心就是一動,是原來他給過一張紙條的那個獄警,正小心地抱住他,帶着他出去。
“我先送您過去醫務室看看,您怎麼樣?”
獄警低聲耳語着。
“我傷很重,你想辦法通知我的手下,把我弄到醫院去,十萬!”
這個數字,讓獄警的心動了一下。
“出去到醫院後,二十萬!”
這句話,徹底讓獄警的心蠢蠢欲動起來。
“事後我和我的人聯繫上,再給你二十萬。”
細微的聲音,從任子軒的嘴裡傳入到獄警的耳中,獄警的心徹底被打動,不需要他冒什麼風險,或者做太多的事情,只需要他說任子軒骨頭斷了,傷勢嚴重或者給任子軒傳遞一個消息,就可以輕鬆到手五十萬。
“任總,您就裝作昏迷不醒,我會盡力想辦法。”
獄警說了一句,上次給任子軒送消息出去,只是打了一個電話,就得到了十萬塊,直接打到他的賬戶上。
他相信任子軒的話,也相信不需要費什麼力氣和冒風險,就能輕鬆地拿到五十萬。
“好,都拜託你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任子軒說了一句,裝作昏迷不醒,獄警抱着任子軒走了出去,有人過來幫着獄警。
“怎麼樣?傷的重嗎?”
那個人不在意地問了一句,似乎不太放在心上。
“嚴重了,昏迷不醒吐血不止,可能是骨頭斷了還有內傷。這人可是任氏集團的老總,罪名還沒有定,如果出了什麼事,問題就嚴重了。”
獄警也是一個小頭目,他的話讓其他的人緊張起來,畢竟任子軒的身份,還有罪名未定,讓他們不敢讓任子軒出事。
“快把醫生叫過來,立即送到醫院去,要是任氏集團的老總死在這裡,我們誰都好不了!”
“是,真是……”
其他的人慌亂起來,急匆匆地奔忙着去叫醫生,叫車,通知領導。
“該決定了,公司總該有一個人做最後的決定,現在亂成一鍋粥,想什麼樣子?”
任子昂惱火地吼了一句,盯着會議室裡面的所有人。
“啪……”
他一掌狠狠拍在會議室的桌案上:“現在任氏集團到了最危急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在這裡扯皮,是想搞垮公司嗎?”
“任副總這話說的,我們這些股東和董事,也有權力參與公司的決策。何況,你的手中有多少公司的股份?”
一句話,讓任子昂更是惱火:“你又有多少?”
“如果按照股份的多少說話,我想你任子昂,不是唯一能在這裡說話的人。如果你能拿出超過51%的股份,我們就沒有什麼話好說,讓你接任做任氏集團的總裁。”
“這話也不很合適,任副總現在仍然是嫌疑人,被調查中,任副總,你以爲現在你做公司的總裁,會讓外面的人怎麼想?”
“就是,一個有嫌疑出賣公司機密,挪用公款貪污的人,怎麼可能有資格就任公司的總裁?就算是我們放心,別人也不放心,對公司的聲譽會有什麼影響?”
“哈哈,不錯,如果某一天,任副總忽然被經偵局的人請過去喝茶,公司怎麼辦?”
“你們……”
任子昂快要瘋狂了,好不容易被保釋出來,本以爲他出來之後,任氏集團就是屬於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不想會被這些人責難。
“論股份,你們誰有權力來決定公司的事情?我本來就是公司的副總,父親去世,我當然就是任氏集團的總裁。你們不會以爲,那個謀殺我父親的畜生,還有機會出來吧?”
“話不能這樣說,任子軒的罪名也只是嫌疑犯,沒有最後定罪。如果用股份的多少來衡量誰該說了算,就任公司總裁,我想絕對不是你任子昂!”
“哈哈,我很想知道,誰擁有公司51%的股份,能有這個資格做任氏集團的總裁。你們不要忘記,任氏集團是我們任家的!”
“哦,如果你這樣說,我很想問任副總一句,你知道現在擁有任氏集團股份最多的人,是誰嗎?”
這句話讓任子昂呆滯了片刻,迅速地在心裡算計着,父親猝死以後,擁有公司股權最多的人是誰。
不是他,他一直都知道這段時間父親在控制他的股權,甚至有可能在私下把一部分股權,悄悄地給了任子軒。
難道現在擁有公司股權最多的人,就是任子軒嗎?
就算是這樣,任子軒現在不僅有經濟上的案子,更有謀殺的嫌疑在身,被關在監獄中,不可能有機會出來接任公司的事務。
他冥思苦想,除了任子軒,也不可能有誰的股份更多,眼前這些股東們,擁有的股權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因此任氏集團的事情,一直是他們任家決定,這些人很少會參與進來。
“我很想知道,你有公司的多少股份。”
任子昂的目光落在那個第一個說起股份,反對他接手做任氏集團總裁的人身上。
“我知道你任副總的手裡,最多擁有公司的股份不會超過15%,這就足夠了!”
聽了這個股東的話,任子昂惱怒地霍然起身:“就算我只有這些,你們這些人中,有誰的股份比我多?”
“那自然是有的,雖然我手上的股份沒有你多,但是不等於沒有比你股份多的人在。各位,從任子昂就任公司副總裁以來,公司每況愈下,經偵局的調查,利益的逐年減少和損失。各位股東和董事,我們一直都沒有參與公司的事務,但是我們的利益,誰來保證?你們以爲,這位任副總,能保證我們的利益嗎?”
這句話,讓所有的人都沉思起來,他們就是因爲不信任任子昂,那些傳言和經偵局的調查,讓他們不願意把公司交給任子昂,看着他們的利益損失的更多,甚至可能是血本無歸。
但是,任子軒的入獄,讓他們找不到更合適的人來接任任氏集團的總裁。
“我提議,不如讓擁有集團股份最多,更有能力的人來主理公司,保證我們的利益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