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一吻之後,我深刻的覺得我和樑寅之間的關係進入了詭異的和平期間。他還是沒有點頭同意做我的壓寨相公,可是我倆的相處又似乎變得順利許多。最起碼,他不再會無視我的存在。
雖然,我曾就這個問題和君君商討過,君君認爲,就我這一副聒噪神經的摸樣,要想被人忽視着實需要點修養。照例,君君被打倒在地,舉起爪子發誓,像我這樣天上地下無雙、充滿個性又不失溫柔美麗的女土匪,忽視我的都不是男人。
我坐在屋子裡有點煩躁的算着日子,突然發現其實樑寅來清風寨也有段時日了。尚未將他搞定的我還是有着不小挫敗感的。
我這雷厲風行的個性幹什麼都是速戰速決,記得第一次和兄弟們打家劫舍,我不過半個時辰就帶着勝利品在半上坡等着他們,就連從不誇獎我的林叔都破天荒的說道,快準狠素質達標,有潛質。
考慮到樑寅依然不溫不火的摸樣,煩躁就加倍的纏繞周身。我正在屋裡來回踱步,思量着接下來該怎麼辦,就見小甲顛顛的跑來,一副討好摸樣的說道:“報告老大,樑公子已經在寨子裡散步了。”
我一聽,立馬精神百倍。這樑寅也着實奇怪,要說被土匪突然搶到寨子裡,大哭大鬧或者嘗試着逃跑纔是正常的反應,可他倒好,除了剛開始那兩天和我探討過不能做我相公的問題之外,其他時候都是該幹嘛就幹嘛。
吃飯、睡覺、看書、散步……完全一副習慣的摸樣,沒有絲毫不適。每次看着他那副悠然自得而我在一旁抓耳撓腮的摸樣,都忍不住想,莫不是我纔是那個被抓的人?不過,急歸急,聽到他出來散步,我也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寨子裡的風景還算是一頂一的好,此時,樑寅恰好走過爹爹不知從何處弄來的假山。我對於爹爹這種住在真山裡卻每天假模假樣欣賞假山的行爲表示過由內而外的不屑,可樑寅走在旁邊,時不時的看上兩眼假山,落在我的眼裡,卻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他依然穿着一身白色長衫,偶爾揮一揮手裡的摺扇,偶爾又低頭似是在思考着什麼。他與我截然相反,我愛穿顏色鮮豔奪人眼球的衣裳,就像今天,身上就是一套橙色紗裙,在這綠草茵茵裡,顯得更加明顯。
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樑寅,就像一汪靜靜流淌的湖水,而再低頭看看自己,這顏色和一團火焰倒是有幾分相像。突然就萌生了不敢上去打擾的心思,要是被君君知道我這麼孬種的摸樣,想必我也不用混了。
不過,安靜的看了一會兒,又突然想起,我這愛穿亂七八糟顏色的習慣還是拜他所賜,他種的因,自然他要接受這果。這樣想着,我又昂頭挺胸走到他的面前。
樑寅看到不斷走近的我,倒是沒有感到奇怪,這些天,只要他散步我是必定相陪的。只是微微地和我點了點頭,便繼續一副觀賞的摸樣看着四周。雖然我覺得清風寨風景不錯,可這每天看着也是會膩的,真不知道他怎麼能永遠一副如此淡定從容的摸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