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年看到黃毛小子氣炸的樣子,有些害怕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此時肯德基餐廳的顧客和店員,都用那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這個暴走了的黃毛小子。
可是黃毛小子,對大家的目光完全不在意,而是依舊暴跳如雷的對魏小年吼道:“對不起?對不起有個屁用?我這個衣服可是三千五百塊錢買來的。你賠錢!”
與黃毛小子約會的那位羞答答女孩,明顯心機很重。她雖然在約會的過程中,表現的很矜持、清純,不過她也早看得出來,這個黃毛小子衣服很貴,所以她也認定這個黃毛小子是一個家境不錯的闊少了。
不過現在,這個心機極重的女孩,看到黃毛小子因爲衣服上被濺了一些可樂,就暴跳如雷成這個樣子,而且一口一個“衣服價值三千五百塊”,最要命的是,現在竟然如此沒風度的嚷嚷着。讓一個女孩子賠他的衣服錢。
這個心機很重的羞答答女孩,看到這兒,也便一眼就斷定了,黃毛小子並非什麼闊少,他身上的這件衣服,還不知道是省下多少早飯錢,纔買的這麼一件呢,來裝富少、泡美妞呢。而且羞答答的女孩,和這個黃毛小子約會了有四次了,現在總算明白這個黃毛小子爲什麼總是穿這件衣服了。
那羞答答的女孩,看到這兒,不禁對那黃毛小子道:“喂,別惹麻煩啊。萬一弄出大事,就不好了。”
這羞答答的女孩,自然不會好心的替魏小年解圍,只是她感覺黃毛小子大庭廣衆這麼沒風度的吵嚷,讓她自己也感到顏面盡失,很丟臉。
那黃毛小子卻一揮手道:“我就要把事情搞大。老子從來都不怕把事情鬧大!老子上面有人兒!”
魏小年面對氣勢洶洶的黃毛小子,着實不知所措了,對着白斌連連使者求救的眼神。
白斌一直背對着黃毛小子,他根本就沒扭頭正眼瞧瞧這個黃毛小子。
此時白斌看到魏小年給自己露出了求救的眼神,他也便頭也不回的道:“兄弟,我勸你離開吧。不就是把可樂噴在你衣服上了嗎?去洗衣店好好洗一下,就完事了。”
白斌說到這兒,再次十分淡定的,吃着手中的一根炸薯條。
那黃毛小子,看到白斌頭也不回,以爲白斌是不敢正視自己,他氣焰不減道:“說的輕巧。這噴在我衣服上的,不是水,是可樂!是這個小*,把可樂噴在我的衣服上。”
魏小年就算再怎麼呆萌,也聽得出黃毛小子嘴中的“小*”就是指的魏小年了。魏小年聽到這句話,臉頰頓時通紅,眼眶中閃着淚光,險些掉下眼淚來。不過魏小年自知理虧,也不敢說什麼。她只氣呼呼的喘着大氣,胸前雙峰也盼着深呼吸起伏不定。
白斌聽到黃毛小子敢罵魏小年是“小*”,一股殺氣也頓時浮現在了,白斌那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
白斌不自覺的把手中的薯條已經捏成了粉碎,同時一字一頓道:“你嘴巴放乾淨一點。把可樂噴在你衣服上又怎麼了?總比讓你的鮮血噴在你自己的衣服上,來得好吧?”
殺氣大盛的白斌,說到這兒,轉過了身來,把那如同利刃一般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黃毛小子的身上。
那黃毛小子聽到白斌如此說,還打算囂張的叫嚷些什麼。不過當他看清楚白斌那張臉後,卻立刻把來到嘴邊的叫囂言語,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同時黃毛整個人連連打了兩個寒顫。黃毛小子記得,這種寒顫,只有在晚上在外面小便時,自己纔會打這種寒顫。
“斌……斌哥。”黃毛小子竟然叫出了白斌的名字,
白斌看到這個黃毛竟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有些詫異的打量了這黃毛一遍。他可以確定,自己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黃毛小子。
因此白斌臉上的殺氣,絲毫未減道:“你認識我?”
黃毛小子剛纔那副囂張氣焰,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瑟瑟發抖、老老實實的模樣,連連點頭道:“認識,當然認識。”
白斌一臉厭惡道:“你是文匯高三的學生?”
在他看來,自己的名聲,只有在文匯中學,纔會無人不知。所以一開口就確認他是學生了。
“不……不。我是文匯高……高二的。”黃毛小子強行忍住心中的恐慌,可是他那不斷髮抖的雙腿,卻主動出賣了他。
白斌聽到,黃毛小子不但是學生,而且纔是高二的學生,不禁有些無奈了。
白斌真不想和這種小嘍羅計較太多,就算白斌把這種小屁孩打得滿地找牙,有什麼意思呢?白斌真正想要打敗的,是小七狼這種狡猾、陰險、毒辣、冷血的對手。
這黃毛小子這種小角色,和臭名昭著的小七狼一比較,在果真的如同是小屁孩一般。在白斌看來,只要對方,沒有觸及到自己的底線,白斌真不想對這幫小屁孩計較太多,否則太跌份了。
白斌拿起了黃毛小子,還沒喝的可樂,直接把可樂從黃毛小子的頭頂上方,灌了下去。
“嘩啦”!黃毛小子的頭髮、衣服、身子,全被這被可樂浸溼了。黃毛小子也被冰涼的可樂激得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不過此時的黃毛小子卻不敢多說一個字了。
“今後嘴巴放乾淨一點。”白斌把空了的可樂杯,放到了黃毛小子的手中道:“滾!”
黃毛小子已經顧不得自己的“泡妞戰袍”被可樂浸透了,他聽到白斌讓自己走人了, 頓時如蒙大赦般點了點頭。隨後他直接拉着那個羞答答的約會女生,就打算快點走出這個快餐店。
不過那個看似羞答答的女生,其實很有心計,她已經看出了黃毛小子是一個裝比、膽小、吝嗇的傢伙了。所以她掙脫開黃小子的手道:“你想走,就走啊。我又沒和你有什麼直接的關係。憑什麼拉我走?”
黃毛小子聽到這話,一陣驚訝和怒火,他想不到這羞答答、矜持的女孩,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能說出如此絕情的話。現在他又白斌在這兒,黃毛小子自然也不敢發火,而是嘆了口氣,灰溜溜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