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泥鰍不敢相信,剛纔白斌還一口一個“花大哥”的來稱呼自己,可此時白卻突然拿出了刀子指着自己了。似乎自己真的是一不留神,就要被她一刀斃命了。
這花泥鰍也不禁緊張了起來,滿臉大汗道:“兄弟,冷靜,冷靜。你這是怎麼了,剛纔咱們兄弟倆,剛纔還是有說有笑的。現在怎麼一轉眼,就動刀動槍的了。”
“別東拉西扯,告訴我到底誰在指使你這麼做的。”白斌厲聲的說到這兒,冰涼到刀子,也多用了半分力道。
那花泥鰍已經感覺到刀鋒陷進自己的肉皮中去了。他也立刻意識到,白斌不是在看玩笑,所以他立刻高舉雙手道:“好好,我說,你說的沒錯,我是沒有實力,讓惹下這麼大禍端的魏旭旭從拘留所裡出來,我也沒辦法如此順利的讓楊冬進牢房當替罪羔羊。這些事情的幕後策劃人就是湯家,都是湯家指使我這麼做的。”
“果真是湯家?”白斌聽到是這個死對頭,倒也沒有太過驚訝。他早就知道,自己和湯家免不了算賬。
白斌沒有太過驚訝和緊張,可是這花泥鰍卻緊張的解釋道:“兄弟,我雖然是湯家聯手做的這些事情,可是我是和湯家聯手是在幫助你,而不是害你啊。你看看,現在魏旭旭不但出來了,而是風風光光,舒舒服服的從拘留所裡出來了。我還以你的名義,給他買了一輛寶馬車呢。現在你的情敵——楊冬也當成了替罪羔羊。楊冬一定會被判上二十年左右。這樣一來,我們也是幫你解決掉了一個情敵不是嗎?我幫湯家做的這一切,可一直在幫兄弟你啊。”
白斌聽到這兒,把指在對方脖子上的尖刀,也收了回來道:“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湯家應該想盡辦法的害我纔是,他們爲什麼要幫我?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湯家的恩惠,我白斌還真不敢就這麼收下。”
花泥鰍見到白斌把刀子在自己的脖子上移開了,他也放心了下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道:“湯家之所以幫兄弟這麼忙,是爲了對兄弟示好。因爲湯家打算與兄弟和解。又因爲他們知道我和兄弟有些交情。兩邊都能說上話,所以他們讓我來做和事老。我一想湯家勢力不但龐大,而且錯綜複雜滲透到江州市的層層面面。你和湯家爲敵,是不佔便宜的。所以我也感覺我這個和事老必須要做。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白斌一直認爲湯家要對自己下手了,此時他聽到湯家突然要與自己和解,卻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了。
“和解?既然湯家像你說的這麼厲害,爲什麼要與我和解?”白斌滿臉不相信的樣子道。
“湯家的人,沒有明着對我說。不過聽他們話的意思是湯家的家主——湯七爺重傷了。現在是湯七爺的老婆湯太太主持大局。湯太太知道了兄弟在江州市做出的大事情,非常敬重。同時湯太太也知道你當衆羞辱湯虎的事情,她愛子心切,生怕矛盾進一步激化,從而逼得你對湯虎痛下毒手那就糟糕了。所以湯太太急迫的希望能消除雙方的矛盾,正所謂化干戈爲玉帛嘛。”
白斌聽到這話,感覺還是比較符合邏輯的。因爲在白斌看來,只要湯家的家主——湯七沒有康復。這湯家就休想在一時半刻的時間裡殺死自己。然而只要一時之間殺不死自己,自己一定會報復。那時候湯虎這個只懂吃喝票度的大少,就凶多吉少了。那時候自己和湯家的高手非要拼一個兩敗俱傷不可。
然而在湯太太看來,白斌是一個泥腿子,而她自己的兒子湯虎是一個天之驕子、心尖兒寶貝。她自然不敢拿自己的心尖兒寶貝和白斌這個泥腿子,拼一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的。
所以白斌感覺湯太太要和自己和解,絕對是十分合理的。
白斌想到這兒, 選擇相信了花泥鰍的話,把一直藏在手掌心的利刀,徹底的放回到了袖子之中道:“既然湯家打算和解,一切都明着來不好嗎?爲什麼要讓一個人來假扮我?弄得所有的人,都認爲那個假扮者是我本人。幸虧那個人沒有敗壞我白斌的名聲。”
“湯太太讓一位高手假扮你,也只是爲了表明湯家的實力,表明湯家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控制江州市的所有人。更表明湯家找你和解,並非是湯家怕你。”
深通世故的花泥鰍微微一笑接着分析道:“其實這也算是湯家給你一個下馬威。這個假扮你的人,做了一些好事,所以許多人都對你白斌感恩戴德。可是如果那個假扮你的人敗壞你的名聲。那麼現在所有的人,都把你白斌視爲大仇人,大惡魔了。無論你怎麼解釋,都無濟於事。因此湯太太要表達的也就是,湯家雖然與你和解,但不是怕你。湯家始終是江州市的霸主。始終可以操控江州市的所有人。”
“原來如此。”白斌點了點頭,對花泥鰍道:“花大哥,剛纔我太過謹慎,竟然拿刀子指着你,你別介意。”
“沒事,兄弟爲人謹慎,這是應該的。再者說我這條命本來就是兄弟救的。就算現在再給你,也沒二話啊。”花泥鰍是個場面人,心裡面就算是罵了白斌一百遍,他嘴上的話也絕對漂亮。
白斌也是無利不起早的人,他剛纔之所以又稱呼花泥鰍爲“花大哥”,也正是有事情要詢問。所以此時白斌話鋒一轉道:“謝謝花大哥體諒。對了,請問花大哥,那個假扮我的人是誰?”
花泥鰍聳了聳肩膀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我就真的不知道。不過按照我的安排,今天下午,你和湯家的管家吃個飯。一笑泯恩仇,那時候你可以詢問一下湯家的管家。我估計他應該知道那個假扮你的人是什麼身份。”
“我可沒有說,我白斌會與湯家和談的?”白斌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絲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