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瑩雪聽到白斌把她父親救命的事情,當做小事來看待,心中一陣不爽。
不過念在白斌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她自己也欠了白斌這麼大的人情。因此,她也只能臉色一冷,對白斌回答道:“是一位神醫告訴我,他說用花靈蛇的鮮血和蛇膽做藥引子,可以治療我爸爸的疑難雜症。這花靈蛇是白螺門的至寶,我剛剛聽到必須要用花靈蛇做藥引子的時候,還暗自發愁呢,不過緊接着,我又接到了這個拍賣會上有花靈蛇的消息。所以就趕來了。”
“這就沒錯了,你口中那位所謂的神醫說,這花靈蛇可以救你爸爸,估計是騙你的。他騙你的目的就是爲了借你的手,把我白斌引到這拍賣會上,從而再借拍賣會的手,讓我遇到,並且降服這條本來就屬於我的火頭蛇。他之所以這麼麻煩,就是想把這條蛇給我,但是他又不敢和我白斌,面對面相見。”
白斌仔仔細細的想到這兒,再次對郭瑩雪問道:“對了,那個神醫是誰?”
郭瑩雪沒有回答白斌這個問題,而是道:“你這個推測不靠譜啊,簡直就是漏洞百出啊。最關鍵的一點,那個神醫可能根本不認識你是誰。退一萬步講,就算人家神醫真的是爲了吸引你來這個拍賣會。那神醫爲什麼要借我的手來吸引你?你不要忘了,當初我是請林兵輝幫忙了。可是陰差陽錯下,林兵輝被你打跑了。我才無奈的臨時讓你來幫忙的。那個神醫可不會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白斌吧?要按照你的意思,那個神醫應該是借我之手,引林兵輝到拍賣會了啊。可是人家神醫爲什麼要引林兵輝到這兒呢?白斌,拜託你就別瞎心思了好不好。”
白斌聽到郭瑩雪這話,頓時無語了。他感覺郭瑩雪說的沒錯,自己今天原本的計劃是陪着蕭乖乖買衣服的,自己是誤打誤撞的碰到郭瑩雪,揍跑了林兵輝,從而來到了這拍賣場,降服這條火頭蛇。整個過程,都充滿了巧合性,不像是別人設的局,或許自己是想多了。
“額。好吧。應該是我想多了。”白斌無奈的嘿嘿一笑道。
郭瑩雪看到白斌主動認錯,也不由抿嘴一笑道:“本來就是你想多了,整天誤認爲別人都在算計你。”
郭瑩雪本來正挖苦白斌,但是她又突然間微微一笑,變得十分溫柔道:“對了,斌哥,今天你對我們郭家的恩德,就算我千恩萬謝,也感謝不過來。今後你有什麼需要,只要你說一聲,我郭瑩雪一定照辦。不過現在,請您把那條蛇給我唄。”
白斌聽到郭瑩雪第一次稱呼自己爲“斌哥”,這可着實讓白斌心頭一陣激動,不過緊接着,白斌又想到,這火頭蛇對自己大有益處,可不能隨隨便便的殺了做藥引子。但是這件事關係着郭瑩雪父親的生死,白斌也不好意思立刻就拒絕。
所以白斌思量了片刻道:“伯父看病重要,如果這條蛇真對伯父的病情有益處,那咱們就直接把殺蛇、放血、取蛇膽。”
口袋裡的火頭蛇,聽到白斌說出這句話,嚇得連連發抖,在白斌口袋裡噗噗騰騰的亂竄。
此時白斌先拍了拍口袋中的火頭蛇,讓其鎮定下來,然後他話鋒一轉接着對郭瑩雪道:“可是這條真不是花靈蛇啊。而是火頭蛇,火頭蛇比花靈蛇毒數十倍。這是兩條完全不一樣的蛇啊。火頭蛇的蛇血、蛇膽,治不好郭伯父的病倒還算了,可是萬一讓郭伯父的病情,更加惡化了。那不是雪上加霜嗎?”
“恩,有道理,真是謝謝斌哥的細心了。不過這沒關係啊,我爸爸的病已經很嚴重了,還能重到哪兒去?如果真的單單只是把希望寄託在花靈蛇上,那可真的是大海撈針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花靈蛇。既然眼前有這條如此神奇的火頭蛇,就應該試一試啊。如果這條蛇對我爸爸的病有用,那再好不過,如果沒用,也只能怪天意了。再者說,這條火頭蛇比花靈蛇毒十幾倍,說不定藥效,還更強十幾倍呢。白斌哥哥,就請你把這條蛇宰了吧。”
“啊?”白斌聽到這話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郭瑩雪在爾虞我詐的商場,已經摸爬滾打了這麼些年。其實她看到白斌剛纔吞吞吐吐,東拉西扯的樣子,就猜測白斌有意霸佔這條蛇,不給自己父親用。所以郭瑩雪才故意不動聲色,順水推舟的試他一試,不想結局果真如此。
白斌自然看不懂郭瑩雪的心思,還故意找藉口的詢問道:“瑩雪,伯父現在在哪個醫院?我也懂醫術,不如讓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我爸爸的病十分危急,所以他一直在省醫院醫治。”郭瑩雪道,“我本以爲,得到這條蛇之後,就連夜去省醫院呢。”
白斌聽到這話,大有一種抓到救命稻草的感覺道:“哎呀,在省裡啊?真不巧,我最近很忙。今天幫你奪到這條蛇就已經是忙裡偷閒了,我最近這段時間,真沒時間陪你去省醫院看伯父的病情了了。剛纔聽你說,必須用新鮮的血液和蛇膽作爲藥引子?那你就把這火頭蛇帶到省裡,去給伯父看病吧。”
白斌說完此話,掏出了在口袋中火頭蛇,遞到了郭瑩雪面前。
郭瑩雪沒想到白斌如此耍賴,她突然看到看到,白斌把火頭蛇就擺在自己面前了,着實把她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了一聲。
再加上這頗有靈性的火頭蛇,知道這郭瑩雪要把自己開膛破肚,所以火頭蛇怒氣衝衝的瞪着郭瑩雪。不過,有白斌在一旁,這火頭蛇還真不敢做出張嘴呲牙、吐舌頭等威脅的動作。可僅僅是這火頭蛇的怒目而視,就已經把郭瑩雪嚇得臉色慘白了。剛纔的那些恐怖場景,再一次浮現在了她的腦海當中。
“喂喂,白斌,你幹什麼?”郭瑩雪躲在牆角的沙發上,又驚又怕道。
一旁,一直沒插話的郭興,也驚恐道:“斌哥,你這是幹什麼。這……這條蛇可不是鬧着玩的。”
經過了剛纔的蛇患,除了白斌之外,大家都成了驚弓之鳥。此時他們再次看到這條火頭蛇,難免心驚肉跳。
白斌若無其事的回答道:“沒幹什麼啊,瑩雪不是想要這條蛇的新鮮血液和蛇膽,來當藥引子治療伯父的病嘛?我最近沒空親自去了省醫院了。你們拿着這條火頭蛇,自己去省裡吧。給伯父來一個現宰活蛇,來一個新鮮的藥引子。”
白斌說到這兒,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補充道:“對了,我要事先給你你們說一下,這條蛇隨時都可能再一次變成剛纔那樣的大蟒蛇。所以你們儘量爭分奪秒的,快一點去省醫院。”
他這句話一出來,郭瑩雪和郭興嚇得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郭瑩雪自然知道,白斌這是跟自己耍賴了。她也直接道:“那個神醫說了,只要用冰塊,來給蛇血和蛇膽保鮮就行。你如果真打算把這條蛇最爲藥引子,給我爸爸看病。你就先用這把水果刀,把這條蛇宰了。我自會有冰塊給給這條蛇保鮮。”
郭瑩雪說完,把果盤上的水果刀,小心翼翼的丟到了白斌腳下。
白斌本以爲自己一亮出這把條恐怖的火頭蛇,這郭瑩雪就徹底沒招了。但是現在,他聽到郭瑩雪要把死蛇帶到省裡做藥引子,着實無語:“這麼損?”
“你說誰損啊?”郭瑩雪白了白斌一眼道。
白斌當然是說的郭瑩雪,但是他卻撇了撇嘴巴,言不由衷道:“我說那個神醫出的這個主意損。對了,你張口神醫,閉口神醫。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他說到這兒,也把手上的火頭蛇,再次裝到了口袋之中。
“額。他是我爸爸多年來的好友。他從來不說自己的名字,我爸爸也沒給我說過他的名字。所以我還真不知道他的名字。”郭瑩雪道。
白斌點了點頭道:“連名字都不敢告訴別人,還敢自稱神醫?哼神神秘秘,絕對故弄玄虛,八成是他醫死的人太多了,不敢以真姓名示人,免得這麼多仇家找上門來算賬。我估計你被那個神醫矇騙了。我白斌懂面相,你給我形容一下他的長相,我能推斷出他是不是奸邪之相。”
白斌哪裡懂什麼面相,他也只是東拉西扯,誣賴此人是假冒的神醫,從而不想把這條火頭蛇交出去而已。
此時郭瑩雪卻道:“我也不知道他的長相。”
白斌聽聞此話,微微皺緊了眉頭,大爲不解道:“不對吧?既然他是你父親多年來的老友,又給你指點了你父親的病情,而且你還口口聲聲,說他就是神醫。現在你怎麼反過頭來,說不知道他的長相了?”
“呵呵,這一點說來搞笑。這個神醫,是我從小打大,見過最怪的人。其次最怪的人,纔是你白斌。”郭瑩雪說到這兒,微微一笑道:“這位神醫,整天用衣服上的帽子,把臉捂得嚴嚴實實的不讓人看。估計是長的醜陋。但是最怪的是,他春夏四季,都穿得同一件衣服。你知道是什麼衣服嗎?你猜猜看,我保證你猜不對!”
郭瑩雪說到這兒,一副賣關子的樣子,對白斌嘻嘻笑着。
白斌聽到這話,後脊樑骨,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氣,兩個手心裡卻冒出了熱汗,臉上毫無表情的喃喃自語道:“如果我沒猜錯。他身上的衣服,應該是一件雪白的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