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奎對那個人老闆娘道:“拿一牀被子給我兄弟蓋上,別讓他着涼。”
“被子?呵呵……”那老闆娘一副爲難的樣子道,“我們是開飯店的,又不是開旅館的,哪來的被子啊?”
段奎直接取出了兩千塊錢道:“那就去買一條被子!”
“嘿嘿,大半夜的去哪兒買被子?不如就直接用我那一條得了。”那老闆娘笑嘻嘻的接過了這兩千塊錢,就去裡屋抱出了一條薄棉被,輕輕蓋在了白斌的身上。
當初在皇悅酒店,白斌是耍酒瘋,所以誰靠近他,他就卸掉誰的胳膊。不過今天他是徹底的睡着了,所以這老闆娘輕輕給他蓋上被子,他也並沒有激烈反應。
段奎急於把這個解藥送到湯虎的病牀前,所以並沒有在這兒陪着酣睡的白斌,而是激動的大步的走了出去,直接進入了他的越野車之中。
現在馬上就是凌晨五點多鐘了,在這個時間段,道路上是十分安靜的,段奎打算開一路飛車,用一個小時的時間,把解藥送到湯虎的病房。
然而在段奎還沒有啓動汽車的時候,電話突然想起來了。
按照他的謹慎習慣,並沒有啓動汽車,而是先接聽了電話道:“喂,我是段奎。”
段奎聽到電話裡的人,詢問自己的在哪兒,段奎也便敷衍道:“我再和一個朋友喝完酒。出了什麼事情?”
當段奎聽到電話裡的人敘說出了事情之後,段奎整個人突然慌張了起來,連忙對電話道:“這怎麼可能?這件事是真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電話中隨後嘟嘟囔囔的又說了一大通。
段奎十分慌張的掛掉了電話,然後立刻衝出了越野車,來到了那個小餐館。慌張的段奎,一來到餐館,就直接拼命的搖晃着白斌的身體道:“白斌,醒醒,快醒醒,出事情了。”
真正的醉意,往往是喝完酒纔上來的。此時纔是白斌最醉的時候。醉意已經侵佔了他的腦海,這白斌迷迷糊糊,醉眼朦朧道:“出什麼事情了?”
“出大事請了。”段奎直接拿起了旁邊的一桶涼水,對着迷迷糊糊的白斌,從頭猛澆了下去。
這桶涼水澆了下去,白斌的身子立刻打了兩個寒顫,醉意也褪去了大半,徹底精神了起來。
同時渾身溼透了的白斌,也十分不爽的對段奎吼道:“你這是幹什麼?爲什麼用水潑我?”
段奎沒有解釋爲什麼用水潑白斌,而是緊張兮兮,異常激動得道:“白斌,我現在給你說,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仔仔細細聽我的話。你現在立刻收拾東西,帶着你的家人,趕快離開江州市,越快越好,立刻精神起來。快去找你的家人!快。”
段奎一邊說到這兒,一邊激動的拍着桌子。
白斌看到段奎緊張成這個樣子,立刻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道:“段奎,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讓我立刻離開江州市,發生什麼了?”
“湯虎死了!”素來一身正氣的段奎,說出這四個的時候,全身都忍不住發抖了。
“湯……湯虎死了?什麼時候死的?吃了我的解藥之後死的?”白斌也十分驚訝的問道。
“那裡是吃了你的解藥?我拿着你的這瓶解藥,剛一出門,就接到了電話。說湯虎死了。剛死不久啊!”段奎說到這兒,打量了一下白斌道:“我們雖然相識不久,但是我看你也是頂天立地的漢子,而且看你也沒有故意害死湯虎的心,只是歪打誤撞,害死了湯虎了,我提前給你通風報信。不過湯太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如今被你給整死。她怎麼能夠饒得了你和你的家人?”
白斌聽到這話,頭皮一陣發麻,醉意全消,冷汗卻流了下來。
“怎麼……怎麼可能?他應該……應該不會這麼快的死掉啊?根據我的判斷,湯虎最起碼可以堅持三天的。”白斌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喃喃自語。
“湯虎是一個花花公子,這些年來,酒色財氣早就把他的身子掏空了,你還指望他能堅持三天?”段奎搖了搖頭道,“再者說,人已經死了,在分析這些無事於補,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免得遭到湯太無所顧忌的瘋狂報復!”
“對!我要回去看一下。”白斌被段奎的這一句話驚醒了,同時他沒經過同意,直接奪過了段奎手裡的車鑰匙,從而來到了那輛越野車之中,啓動汽車,揚長而去。
這輛越野車,在白斌的駕駛下飛馳在這凌晨的公路之上。果真如同一頭無所顧忌,橫衝直撞的猛虎一般。
同時白斌也暗暗祈禱着:“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
白斌沒有給魏小年和自己的妹妹打電話。因爲他感覺都到了這個時候,打電話已經是無事於補的事情。自己最先要做的,就是立刻來到她們身旁,保護着她們,在湯七沒有找到自己之前,立刻離開這個江州市,遠走高飛,或者是浪跡天涯。
總之,白斌的腦海之中,一團亂麻。
也正在這時,白斌的手機突然想起來了。白斌本來是打算,誰的電話都不接,因爲他已經沒有時間了。不過當他瞟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卻眉頭一皺,接通了這個電話。
因爲這個電話正是自己妹妹白靜打來的。
“小靜,有事情嗎?有急事的話,就說,沒急事的話,就站在原地,等我回來再說。”白斌緊張的詢問道。
“我有急事!”此時只聽到電話之中,白靜氣呼呼道:“哥,你到底怎麼一回事。又和上兩次一樣,直接丟下一個包裹,就匆匆離去了。”
“什麼?”白斌聽到,又有人假扮自己給家人送東西,着實驚訝的目瞪口呆,毛骨悚然了。上兩次是因爲李子翔假扮自己,給家人送二十萬和*。但是白斌知道,李子翔已經死了,現在爲什麼還有人假扮自己?
“難道……難道上兩次假扮我的……不……不是李子翔?”白斌的腦海中,劃過了這一個驚悚的念頭。
同時白斌緊張的對白靜道:“小靜,這次包裹裡面是不是還和上次一樣,有二十萬的現金,和一枚*?”
“我生氣,就生氣在這兒。”白靜氣呼呼道,“這一次,只有一枚炸彈,而沒有二十萬現金。額……而且這炸彈好像不是塑料的,是金屬製的。嘿嘿,還真的挺逼真。”
白斌聽到小靜這話,立刻一個急剎車,嚇得魂飛魄散,氣喘吁吁的對着電話吼道:“小靜,這是真炸彈,快跑,快跑……”
“轟!”在白斌嘶吼的同時,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轟炸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