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泥鰍聽到白斌這個回答,着實一驚道:“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還真的要和湯家就這麼鬥下去。剛纔你也看到了,湯家可以把魏旭旭這個重刑犯堂而皇之的救出來,然後又可以光天化日的顛倒黑白,讓楊冬去做替罪羔羊。這顛倒黑白可絕對不簡單。需要經過警察局、監獄、法院、檢察院多項部門的緊密配合,才能把這顛倒黑白做的完整漂亮,讓楊冬無法申冤,無法翻案。如此複雜的事情,湯家卻一句話就搞定了。單從這一點上看,湯家的勢力就已經恐怖到令人顫抖的地步。湯家的勢力絕對滲透到層層面面,死死的掌控着整個江州市的。兄弟,你別意氣用事啊。”
“我沒意氣用事。”白斌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說,湯家可以掌控一切嗎?我看看湯家怎麼掌控我白斌!湯家的支柱湯七,都已經重病纏身了。現在是湯家是急迫的對我求和,但是他們不老老實實的明着來求我。反而用一個冒牌貨來要挾我。我很不高興。老子就是不與他們和談,他能把我怎麼樣?”
花泥鰍再次搖了搖頭道:“兄弟,我一心想做和事老,讓你和湯家化干戈爲玉帛,絕對完全是爲了你着想。你和湯家如果真的硬拼起來,你真的會後悔的。”
“我會後悔?我有什麼好後悔的?”白斌冷冷一笑,同時他也心想,自己此時是凝氣五重的修爲,除了湯七之外,自己誰也不用怕。湯家的其餘人,休想傷害自己半分,這湯家只會擔心自己這個光腳不怕穿鞋的白斌,去主動傷害他們。
然而也正在白斌,得意洋洋的想到這兒的時候,他的手機電話突然響起來了。
白斌一看,是自己妹妹白靜打來的電話,他也便直接接通了道:“喂,小妹,怎麼了?”
“哥哥,你剛纔怎麼這麼快就走了。”白靜上來就沒頭沒尾的道了這麼一句。
原本有說有笑的白斌,聽到自己妹妹的這句話,頓時感覺有點不對頭,立刻道:“我剛纔這麼快走了?小靜,難道……難道你剛纔見過我嗎?”
白斌說到這兒,心跳猛然加速了。他生怕那個冒充自己的傢伙,去了妹妹和老媽面前。白斌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蓄意傷害自己的家人。所以白斌此時的口吻已經有些顫抖了。
然而白靜,卻故意扯着嗓子,對白斌道:“老哥,你怎麼問出了這麼白癡的話。我當然剛剛見過你了。你回家來,給我一個紙盒子,僅僅說了一句話就跑出去了,咱媽本來要見見你呢,可是咱媽還沒從裡屋出來。你就已經跑得沒人影了。所以我纔給你打電話,問問你出什麼事情了沒有。”
白斌聽到這兒,立刻可以斷定,那個冒牌貨果真去了自己家!那傢伙只和白靜說了一句話,連自己老媽都沒見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這說明那個人不敢和自己老媽見面。因爲那個人一定是害怕自己的老媽認出這個冒牌貨,畢竟自己的兒子,只有老媽最清楚!
白斌一想到,如此危險的人物,竟然在自己家人面前轉了一遭,他的心臟着實緊張“蹦蹦”亂跳,胸腔內的一股怒血直接翻涌上來,以至於白斌臉色已經漲的血紅,如同發怒的豹子,嚇得一旁的花泥鰍,連連倒退。
不過白斌還是冷靜了下來,他不想讓自己妹妹知道詳情。因爲自己妹妹不知道詳情,碰到那冒牌貨的時候,或許還並不危險。可是如果自己妹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因爲白斌強行穩定下了情緒,對自己妹妹道:“小靜,你說我剛纔給你了一個箱子。你看看,那個箱子裡是什麼東西。”
“打開看的時候,要小心一點。”白斌又連忙補充了一句。
那白靜卻咯咯笑道:“老哥啊。你就別給我賣關子了。我早就打開了,剛一打開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我發現這紙箱裡放着兩顆炸彈。”
白斌聽到那紙箱子裡竟然放着炸彈,着實嚇得驚叫了一聲。
不過他妹妹白靜,卻接着道:“到後來我才發現,是塑料的假炸彈。老哥你可真無聊,平白無故的做這種惡作劇幹什麼。要不是紙箱子之中還有二十萬塊錢現金,我非要生你的氣不成。”
“二十萬現金?”白斌喃喃自語了這麼一句,隨後道:“你把那二十萬塊錢怎麼處理的?”
“這麼一大筆錢。我當然是把給咱媽了。咱媽拿到這二十萬塊錢後,又想到你剛纔是匆匆忙忙的離開的,所以咱媽嚇得不輕,還以爲你闖了什麼禍。或者貪污了什麼錢呢。所以我也立刻打電話問問你,哥你沒事。”
“沒事,告訴咱媽,這筆錢是我憑本事賺的,讓她放心用。”白斌說完此話,立刻掛斷了電話。
當白斌掛斷電話之後,一直壓在胸口的怒血,再次“噌!”的一下,翻涌了上來,如同豹子一般,對花泥鰍吼道:“這王八蛋敢去我家,威脅我媽和我妹妹!”
那花泥鰍雖然沒聽清電話中小靜所說的內容,可是從此時白斌的憤怒之中。花泥鰍也可以猜得出八九不離十了。
此時花泥鰍立刻對發怒的白斌解釋道:“兄弟,這和我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白斌把雙手攥的咯咯作響。白斌知道,這個冒牌貨是在赤裸裸的威脅自己,這次送的是假炸彈,也就是明擺着對自己說,如果自己不老實,他下次也可以送真炸彈的。
威脅的白斌的家人,也是已經超越了白斌最後的底線。此時白斌恨得咬牙切齒的對花泥鰍道:“你實話告訴我,那傢伙是誰。我要讓他死!讓他死!”
“我真不知道那傢伙是誰。他樣子和你很像,說話也很像。甚至他的身手……身手也和你很相似。如果不是湯家的管家告訴我,我也真以爲他就是你。”那花泥鰍緊張的敘述道。
“這麼說來,湯家的管家知道這個人是誰了?”白斌吐了口氣,十分乾脆道:“那好,今晚我去和湯家的管家見面,與湯家進行和談。然後我要知道,這可以模仿我的人,到底他媽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