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之所以猶豫,是因爲這個小保險箱,和剛纔那兩千塊錢不一樣。
那兩千塊錢對於林若明董事長而言,根本就是廢紙一般。丟在地上都不會彎腰撿起的。此時白斌把地下室遺落在四周的鈔票,據爲己有。其實就等於白斌在幫着董事長撿垃圾。可是這個小保險箱則大不一樣。
保險箱一般都是放貴重物品,或者隱私物品的。此時林若明把這個小保險箱,隱藏在一張大牀之中,就能說明這保險箱中的物品十分秘密。更何況這張大牀,又是擺在隱蔽的地下室之中。
所以說,這個保險箱的物品,是用了三道保險,來保護的。這其中的物品,也一定是機密中的機密。白斌此時想,如果自己打開這保險箱,豈不是和盜賊沒有區別了?
“對了。我可以用地煞之眼,先看一看這裡面的東西是什麼。如果我沒興趣,我也就不打開他了。免得背上了盜賊的罵名。”
白斌想到這兒,立刻動用地煞之眼,他的兩個眼珠,浮現出了血紅之光。保險箱上面的古銅色,在白斌看來,也正在一層層的褪色。這也正是透視之眼的視覺效果。
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
在白斌看來,這保險箱箱體的顏色在不斷減退,不斷的透明。可是自己還是看不到這保險箱中藏着的是東西。
“臥槽!我的地煞之眼,竟然看不透這個小保險箱?”白斌頓時驚訝的喊了出來。因爲這是他的地煞之眼,第一次透視失利!
剛纔的白斌,還猶猶豫豫,自己的良知一直在告訴自己不應該打開這個保險箱。可是如今,白斌看到自己的地煞之眼,竟然看不透這個銅質的保險箱,大爲吃驚,同時也更爲好奇了。
他的好奇心瞬間壓制了他的良知。他迅速的從一旁,撿起了另一把*。這把*是殺手留下來的。
白斌一邊忍受這自己良知的譴責,一邊舉起左輪,對着這個保險箱,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一發子彈,直接打中了保險箱。
不過,讓白斌再一次有些匪夷所思的是,這子彈雖然擊中了保險箱,可是這子彈,卻根本沒有傷到保險箱分毫。甚至連劃痕都不明顯。
保險箱能擋住子彈,是最低要求了。可是子彈打在上面,留不下一點痕跡,卻着實少見了。這保險箱的材質和工藝,絕非一般了。
“嗙、嗙、嗙、”白斌再次舉起手槍,對着保險箱連開了三槍,結果還是一樣,這保險箱依舊沒有分毫損傷。
白斌第一次看到這保險箱的時候,他的良知開始譴責自己。當他又發現自己的透視眼看不穿這個保險箱的時候,他可以忍耐得住自己良心的譴責了。當此時白斌又發現,手槍子彈竟然無法損傷保險箱的時候,白斌已經徹底無視掉了他自己的良知。
“發財了、發財了!”白斌紅着雙眼,抱着保險箱自語道:“這裡面一定是值錢的東西。別說其他的,光這個保險箱也要值幾十萬的。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再說董事長你家大業大,有個幾十萬的損失,也看不在眼裡。今天您就讓我白斌發財吧,也算你扶貧了。我也做一次溜門撬鎖的楚留香。”
白斌嘟嘟囔囔的說到這兒,掏出了匕首,然後動用體內稀薄的真氣,把真氣注入手中的匕首之中。
那明晃晃的匕首,頓時泛起了一絲紅光。
隨後,白斌握着匕首,直接向面前的保險箱擊來。
“砰!”第一刀下去,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不過這刀的傷害力,已經比手槍子彈強得多了。
白斌再次鍥而不捨的,一刀接一刀,痕跡越來深,金屬碎屑也越來越多。同時白斌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的也越來越溼。
經過了半個小時的鍥而不捨,白斌用泛着微弱紅光的匕首,終於把這保險箱打開了一個口子。
與此同時,白斌也迫不及待的通過這個口子,向保險箱的內部看去。
“我尼瑪?我尼瑪!我尼瑪!!”當白斌看到這保險箱內部的東西后,他整個人都抓狂了。
他總以爲這保險箱內,最起碼也是寶石、珍珠、等等價值連城的寶物。可是當白斌徹底看清楚內部的東西時,他才抓狂的發現,這被層層保護在保險箱內的東西,竟然……竟然只是一封信!
自己爲了一封信,大汗淋漓的忙了半個小時!
白斌氣急敗壞的,把那封信從保險箱中倒了出來,罵罵咧咧道:“這明顯是耍我啊。一破封信,你放在這裡面?我靠!”
當他拿起那封信的時候,看到信封十分古樸,根本沒有的郵戳、郵票。而只是如古代一樣,信封正中央,書寫着幾個公正的毛筆字——“林若明先生親啓”。
白斌看到是自己董事長的名字,氣急敗壞道:“果真是林若明的!這傢伙真是心中有鬼,不但造了一間密室,還藏了一封信。這封信一定有不可見人的事情。可是這和老子有什麼關係。偏偏讓老子白高興了一場。而且害的老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打開這個破保險箱。”
白斌雖然口口聲聲說,這和自己沒關係,可他還是好奇的開了這個信封,抽出了其中的信紙。
這裡面的信紙,已經十分老舊,而且滿是皺痕,似乎這封信,原本是被揉成一團打算毀掉的。但是對方又放棄了這個打算,從而把這封信收藏到了小保險箱內。
“這封信一定藏着天大的秘密。可是和我有什麼關係?費了半天勁,得到了一個與自己無關的秘密。倒黴啊。”白斌一邊發着牢騷,一邊把這皺皺巴巴的信紙,放在了自己面前。
可是當打開這封信紙,一片密密麻麻,模糊不清的蠅頭小字,出現在了白斌面前。
這信紙已經十分破舊,而且又彷彿經過水的浸泡。所以這些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大多已經看不清了。
可是這密密麻麻模糊不清的蠅頭小字之中,卻有三個字,赫然刺痛了了白斌的雙眼,令原本滿腹怨言的白斌,身體一顫,雙手發抖,驚恐的雙眼之中佈滿了血色。
而那三個字,便是——“陰陽令!”
很顯然,這封信是有關陰陽令的,同時白斌也恍然大悟,爲什麼董事長要把這封信用如此機密的手法保存。
白斌本以爲,黑無常讓自己尋找陰陽令,是大海撈針,自己是永遠都找不到線索的。但讓白斌震驚的是,這陰陽令的線索,竟然不經意間,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