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長空的淒厲慘叫讓左長老感覺偷襲報復回來那種說不出的酣暢痛快,本來打算偷襲鷹長空完成林胡的命令一擊便走,看見鷹長空的慘狀,不由起了貪念,心頭的猙獰都浮在臉上,暴喝道:“雜碎賤種,去死!“
左長老手中的氣刀無比兇悍高高揚起,仿似餓鷹撲兔一般疾撲向下。
熾熱的光從鷹長空身前爆裂而出!
那是九枚星石所發出的光,在幽暗深邃的洞窟中顯得無比的炫目強烈!
左長老先前被熊羅和鷹長空聯手暗算,推進了血髓晶洞,被血光照射,屬於被蛇咬後十年都怕井繩那種病態心理,心頭突然感覺害怕,全身瞬間一僵!
而且星石之光雖然不及日光,同樣也給隱肌帶來燒灼般的疼痛,所以血光迷窟中的隱肌白骨武士一般不敢去星石幻境。
不只九枚星石,還有九塊封印上古巫力的九塊血色巨石碑,呼嘯自轉旋轉,在鷹長空和賀拔嶽精神力共同驅動下,演變成十八枚星石變幻的陣法。
九枚星石已經連成一線,九星連珠!
左長老根本沒有察覺,只覺得一顆極其炫目拳頭大的發光星石高速呼嘯着砸向他,他閉上雙眼,憑藉着精神感應手中氣刀迎着星石猛然劈下!
那顆星石被生生劈退數尺,然後九星連珠,連環旋轉撞擊,猛然將這顆發光星石以出膛的炮彈速度射了出來,星石上貫注的意念無比強大,那是鷹長空和賀拔嶽聯手發出來的,轟然擊中左長老的身體,打穿了他的護體氣勁,然後生生地從胸口貫穿出去,在幽暗的洞窟潑濺出一大蓬怵目驚心的暗紅血色!
左長老全身的護體氣勁轟然四散,強行封住臍輪丹田外的經脈也被震開,氣勁衝入破了的丹田,似流水般迅速消散!
然後五道隱藏在暗色中很久的黑色爪痕,呼嘯拍來,微微泛起出亮色,“啪!”地一聲劈在左長老的胸口。
失去護體氣勁防護的左長老直接被這五道黑色爪痕生生劈
飛了起來,撞在石壁上發出沉悶的鈍響,夾雜着骨骼斷裂的聲音,破麻袋一般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左長老大口大口嘔着鮮血,試圖凝聚起全身最後的氣勁奪路而逃,可他的傷口已經有黑霧彌散出來,轉眼便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
“我的手,我的腿,靠,我的蛋蛋……啊!”
黑霧中響起左長老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尖叫,在空曠的洞窟中迴響,就算他是高高在上視鷹長空如螻蟻的隱宗強者,臨死的叫聲透出一種滲到骨頭裡的懼怕!
黑霧絲絲縷縷散去,被空中的巫黑恐獸吞噬,武聖境的隱宗強者,不是那麼容易就遇見的。
吞噬了左長老的氣血肌肉,巫黑恐獸的巫力呈直線上升,巫力也更加強橫。
鷹長空拖着染血的腳步,臉上帶着極度的疲憊,緩緩走到左長老那具白骨面前,從地上拾起獸骨戒指,除此之外,左長老就沒有其它東西,隱宗強者的東西都裝在這枚獸骨儲物戒指中。
鷹長空將右長老的獸骨儲物戒指套在賀拔嶽手上,兩人聯手斃敵,這是應該的。
幽暗的洞窟並沒有因爲左長老的死而變得寧靜,空氣中都有一種危險的氣息在擴散。
潛伏在迷幻巫陣之後的那幫老怪物太上長老,他們坐山觀虎鬥,見鷹長空雖然殺了左長老,但是明顯受傷很重,無論是精神力和氣勁都損耗甚巨,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來。
而且魔宗宗主賀拔嶽也坐着煉化吞噬的血魔真解勁,難道他們想動手,鷹長空心頭一沉,冷冷喝問:“太上長老,做縮頭烏龜很有趣麼,都出來吧。”
現在鷹長空唯一的倚靠便是吞噬了左長老血肉氣勁的巫黑恐獸,它的巫力大漲,直追巫黑恐獸王!
鳳羽長老走了出來,那張勝過女子的臉上掛着虛僞的歉意,陰陰地道:“鷹宗子,不是我們不幫你對付左長老,而是我們——”
鷹長空見他支支吾吾也說不明白,身後十幾名太上長老從迷幻
巫陣中出來,鱷祖長老大聲道:“鳳羽長老,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們從星石幻境出來,將那些未得到鷹宗子治療的長老氣血都吞噬了乾淨,現在還在吞噬煉化,沒十天半個月根本無法動手。”
聽他們也處於煉化氣勁的危險期,鷹長空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才穩穩地放回肚子,但轉瞬脊樑骨就泛出寒氣,他們對得了自閉症跟他們共患難的太上長老也下得了手,果然是弱肉強食的血狼魔宗,毫無情義可言!
現在鷹長空的狀態很不妙,體內又受了一記刀意的重創,讓先前的傷勢迸發,本來殺血神隱宗的強者左長老右長老,五臟六肺都受了傷,氣勁幾乎耗淨,要是這羣太上長老有一兩個陰險的沒有吞噬氣勁的,逼着鷹長空交出獸骨扳指,然後殺人滅口……
鷹長空想到這兒,恰巧鳳羽長老也能想到,他的目光已經落在鷹長空的手上,一雙鳳目中浮出比黑夜還深的貪婪,要不是鷹長空有巫黑恐獸,他都直接動手來搶了。
“多謝鷹師兄,你說的能讓熊羅恢復了肌膚果然沒錯,而且我的傷勢已經不藥而癒了!”一個厚亮的嗓門兒猛然在洞窟遠處響起,聲音轟傳洞窟。
一個雄壯如山的身影舉着刺盾,手提血骨巨斧走了過來,他渾身流轉的氣勁像是熊熊燃燒的烈焰,灼熱逼人,而且他每走一步,就在洞窟的石頭地面留下一個深陷的焦化腳印,嗤嗤地冒着白煙,散出一股焦糊味道。
“熊羅!”鷹長空驚喜地大叫一聲,心頭驟然狂涌而出的喜悅,如飲烈酒那般暢快,將眼前的危機暫時忽略了。
“我沾了鷹師兄的光,福大命大,沒有死,身上的傷全痊癒了,也恢復了容貌,不會再懼怕陽光了,不用再呆在血光迷窟做老鼠了!”熊羅扯開大步跑過來,沉重的腳步讓洞窟都在顫抖,他的眼淚肆無忌憚地奪眶而出,瞬間便被灼熱的氣勁蒸發。
熊羅走到鷹長空前兩步處停下,臉上浮出略帶幾分傻乎乎憨厚真誠的笑容:“鷹師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