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姨媽那些對我很好,可我稀罕她的好嗎?如果不是她,我媽不會跟我爸離婚,我會享受到我應有的母愛,而不是從小在繼母身邊長大!”
“還有,我原本應該有一個親生的弟弟或者妹妹,而不是從小跟你這個來路不明的人一起上學一起出去遊玩。”
來路不明幾個字差點把蘇菲菲給砸暈,她的臉當即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整個人跟調色盤一樣。
佟振宇看都沒看蘇菲菲那調色盤的臉,即刻轉身就要離開。
孫菲菲站在那裡,眼眶紅紅的,而客廳裡,蘇雪琪暈倒在地上,想着如果沒有人幫忙,姨媽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後果她不敢去想象.
所以,看到佟振宇離開,她又着急起來,趕緊跑上前去攔住佟振宇:“二哥,你先不要走,幫我把姨媽送醫院去.”
就在這時,院門口一輛車停下來,蘇鎮寬推門下車,當看到院子里拉扯着的佟振宇和蘇菲菲時,忍不住問了句:“你們倆在這做什麼?”
孫菲菲看到蘇鎮寬就跟看到救星似的,即刻放開佟振宇跑上前來,語氣急促的喊着:“外公,我姨媽暈倒了,她躺在客廳的地板上,姨父和佟二哥都在,可他們一個都吧管她,你趕緊去看看.”
蘇菲菲拉着蘇鎮寬朝客廳裡走,蘇鎮寬在後面着急的問着:“究竟怎麼回事?既然病重到要暈倒的地步爲何不早點去醫院?打120了沒有?”
從佟振宇身邊走過時,佟振宇聽到蘇鎮寬的聲音擔憂的傳來。
“外公,姨媽之所以暈倒,是被佟振宇給氣得!”蘇菲菲在一邊憤憤的告狀:“他罵姨媽搶了他媽媽的婚姻,說不稀罕姨媽對他的好,還罵我是個來路不明的人!”
蘇鎮寬的眉頭當即皺緊,扭頭看向旁邊的佟振宇:“真有這事?”
“我的確罵了雪姨。”佟振宇冰冷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的道:“罵她已經是很輕的了,我恨不得打人!”
“菲菲,我沒事!”客廳裡傳來蘇雪琪虛弱的聲音。
蘇鎮寬尋聲望去,就看到走進的女兒在地上掙扎着爬起來,而她的脖頸上,有一大片淤青,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掐痕。
想到剛剛菲菲說佟振宇罵人,而佟振宇也承認罵人,還說自己恨不得打人,他就本能的篤定這是佟振宇乾的。
心裡,當即就不高興起來,不管怎麼說,雪琪是佟振宇的繼母,是長輩,而佟振宇現在居然連長輩都不知道尊重了。
雖然說雪琪當年爲了拆散佟鐵鑫和白釉的確做得有些過分,可到底雪琪現在的身份擺在那裡,這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了。
“雪琪,你究竟那裡不舒服?還有這些傷都是怎麼弄出來的?”
蘇鎮寬走進門裡去,站在女兒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做子君的女兒,她的臉上,下巴處,還有脖頸上,全都是淤青和掐痕,這明顯的是人爲造成的。
而旁邊,蘇菲菲嚶嚶的哭着,低聲的控訴着佟鐵鑫和佟振宇的罪行,言語裡全都是埋怨和不滿。
蘇鎮寬走過去,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蘇雪琪,見她臉上脖子上全都是淤青和傷痕,又忍不住心疼起來。
蘇菲菲在一遍地上的哭泣,用控訴的聲音講述了佟鐵鑫父子倆欺負蘇雪琪的經過,其中不乏添油加醋,言詞間也全都是埋怨和不滿。
“爸,不要聽菲菲胡說,我真沒事。”蘇雪琪眼眶紅紅的在旁邊說了句。
“你這還叫沒事,那怎樣才叫有事?”蘇鎮寬當即不滿的喊起來:“雪琪,看看你這臉上,下巴上,脖頸上,這麼多的淤青和掐死,這是多狠毒的心才能下得了這樣的毒手啊?”
蘇鎮寬篤定這事兒是佟振宇做的,因爲之前佟振宇承認罵了蘇雪琪,還說想要打蘇雪琪。
於是,他扭過頭來,看着旁邊的佟振宇憤憤的說:“振宇,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總之,雪琪是你繼母這件事情你不能否認,也否認不了!“
“對於長輩,你一個當晚輩的不尊重就算了,居然還動手打她,就算她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非常不滿,可打她也還輪不到你這個當兒子的是不是?”
蘇鎮寬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氣性很大,看着女兒臉上那些傷痕和淤青,再加上臉上蒼白如紙,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生氣,就愈加的心疼。
“首先,我要聲明,我沒碰過雪姨一根汗毛,”佟振宇冰冷着一張臉道:“其次,她的臉上,下巴上以及脖子上爲何會有那麼多的傷痕,你得好好問問她都做了些什麼事情,爲什麼人家要那樣對待她!”
“我姨媽哪裡有做什麼?還不是你偏信了章子君和白釉的謊言!”孫菲菲在一邊幫腔的喊着:“白釉說我是姨媽的女兒你就信了,白釉說當年她和姨父離婚時懷了孩子你也就信了,白釉說她被我姨媽逼着流產割掉暖巢,你也相信了?”
蘇菲菲雙眼通紅的朝佟振宇怒吼着,爲自己和姨媽所受的委屈難過和憤怒!
“菲菲,你剛剛說什麼?”蘇鎮寬顫抖着聲音問。
“二哥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幾張a4紙,裡面有流產手術書,還有繳費單,還有什麼狗屁協議,總之都是誣陷我姨媽的。”
蘇菲菲說話間撿起地上的幾張a4紙遞給蘇鎮寬:“看看,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誰知道他是從哪搞來的呢?”
蘇鎮寬迅速的翻看着這幾張紙,這樣的事實擺在眼前,就連他都震驚在當場,擡眸起來,看向蘇雪琪的眼神裡全都是失望。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到了這樣的地步,逼白釉流產就算了,居然還.讓人把白釉的卵巢都給割掉了一隻。
人家又不是宮外孕,好好的一個人,爲什麼要把人家的卵巢割掉一隻啊?這還是人做的事情嗎?
“雪琪,這.。真是你做的事情嗎?”蘇鎮寬用顫抖的聲音質問着。
蘇雪琪低着頭不吱聲,然而沉默就等於承認!
“雪琪,你怎麼.。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你怎麼.。做得出來?”
蘇鎮寬痛心疾首的質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