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鑫.”蘇雪琪乾啞着嗓子,身體連着那顆還在跳動的心都在疼痛着。
病痛如此的折磨着她,可她一直咬牙堅持住,心裡唯一支持着的信念,就還是佟鐵鑫!
她做夢都還想着再回佟家大院,做夢都還想着,要再嫁給佟鐵鑫,當風風光光的佟夫人!
“現在,白釉嫁給張文清了,她再也不看我一眼,我跟她再也沒有複合的機會了,你要的結果終於達到了,把我和白釉這輩子徹底的分開了,書包雪琪,你是不是覺得很滿意?”
佟鐵鑫說到最後,聲音好似從喉嚨裡蹦出來的一般,憤怒,不甘,怨恨,還有,恨不得一把撕裂眼前陷害他的女人。
各種表情充斥在佟鐵鑫的臉上,讓他整張臉看起來有些猙獰,有些恐怖!
蘇雪琪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男人,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卻是從未有過的失落和嘲諷。
“鐵鑫,你真覺得,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都是因爲我媽?”
“不是你還有誰?”佟鐵鑫憤怒的衝着她低吼:“蘇雪琪,當初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設計好的嗎?而我卻傻傻的中了你的計了。”
“真的是中了我的計麼?”蘇雪琪嘲諷的笑了笑,突然話題一轉的問:“鐵鑫,還記得我們倆之間的第一次嗎?”
第一次?那一晚的事情發生了,但是後來倆人並沒有去聊過,而今天,蘇雪琪再次翻出,卻讓佟鐵鑫有股吞了蒼蠅的感覺。
“不要跟我提那一次,提起我就覺得噁心。”佟鐵鑫的話一字一字的從牙縫裡蹦出來。
“噁心?”蘇雪琪又笑了,只不過那蒼白的臉色笑起來有些嚇人:“可當時你好像並沒有覺得噁心,還說我很美,你很喜歡.。”
“這不可能!”佟鐵鑫臉色冰冷特青的吼着。
那時候蘇雪琪是他的秘書,其實剛來不久,雖然的確長得好看,可當時在他心裡,世上的女人沒一個比白釉好看的。
那晚,他陪客戶,的確是喝醉了,當時公司才起步,爲了拉單,跟客戶拼酒是經常的事兒。
也就是那晚,秘書蘇雪琪陪同他去的,然後在送他回賓館的房時,趁機跟他一起進了房間,甚至爬上了他的牀。
那晚他和蘇雪琪沒什麼影響,因爲的確是醉得有些過了,第二天早上起來,也還是不能想起箇中細節,只是看到牀上有****後的污穢才知道自己和蘇雪琪發生了那種事情。
說他美?他覺得那根本不可能,就算他喝醉了,也不會隨便誇一個女人美吧?
“如果你是清醒的,的確不可能,可你醉了,當時你把我當成白釉了,”蘇雪琪說到這裡聲音不由得哽咽起來,半響才顫抖着的問:“難道,你在牀上不會誇白釉很美嗎?”
聊到第一次,蘇雪琪的心幾乎都要碎了,她全身心的投入,使出渾身解數的討好他,可最終,她卻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
那晚的佟鐵鑫很兇猛,而她則是第二次體驗這種事情,他醉得迷迷糊糊,到最後時刻,他顫顫巍巍的誇她:
“好緊,好美,好舒服,我好喜歡你.釉釉”
蘇雪琪雀躍的心因爲最後兩個‘釉釉’而置入冰窖,原來,他在她身上馳騁時,心裡想着的都是他的妻子。
看着眼前佟鐵鑫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神色,蘇雪琪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當年,她對佟鐵鑫有多深的愛,多厚的情,才成就了她忍受替身的身份,然後想方設法的把他給搶到自己的手裡。
現在,她終於要解脫了,卻突然想着,要把實情告訴他。
雖然,那一次的關係給了她一個機會,可不得不承認,機會這東西是雙面性的,如果沒有那樣一個機會,也許,今天的她也不至於要承受這樣的後果。
“佟鐵鑫,我這樣愛你,付出我的全部。甚至爲了你不惜去殺人,但是我是個女人,我不能容忍我的老公心裡一直還想着自己的前妻,所以我才讓人割掉了白釉的卵巢,給了她嚴重的警告,斷了她想要回頭的心。”
“你覺得我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可你就沒有想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你,因爲太愛你嗎?如果我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我怎麼沒對佟振宇怎麼樣?因爲我深知,只有對振宇好你纔會對我好!”
“說來說去,其實還不都是因爲你?如果不你,事情怎麼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蘇雪琪對着佟鐵鑫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把心裡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吼了出來。
佟鐵鑫就那樣僵硬的站在那裡,沒有吱聲,但是心裡卻不得不承認,蘇雪琪說的這些話,多少也有一些是道理。
“佟鐵鑫,你以爲願意見到今天這樣的結果嗎?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我寧願去死,也許我死了都比躺在牀上活受罪要好很多。”
“你知道嗎,這些年我一個人偷偷治病,即使得了子宮癌都不敢讓你知道,就怕你知道了嫌棄我,怕你不要我了,可最終,你還是不要我了。”
“還有菲菲,我唯一的女兒,她現在斷了一條腿,還少了兩個卵巢,她這輩子,連當母親的資格都沒有了。”
“佟鐵鑫,你因爲再也不能跟白釉複合了不好過,難道我就好過了嗎?我比你更加不好過十倍好不好?”
蘇雪琪繼續歇斯底里的對着佟鐵鑫低吼着,嘶喊着。
佟鐵鑫的眼角微微閉了下,再睜開,眼眸裡卻是一片冰冷的死灰色,儘管蘇雪琪喊得聲情並茂,可他並沒有動容。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確不單單是蘇雪琪一個人的錯。
就算當初她設計了他,可到底,他也還是認同了她,醉酒成那樣,還把她當成了白釉,甚至還做得那般起勁。
他那晚的確是醉了,可真醉死了嗎?如果真醉死了,那地方估計都硬不起來,又怎麼可能和蘇雪琪發生那樣的事情呢?
說到底,也還是他自己犯了錯,稀裡糊塗的,當時趁着酒勁沒把持住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