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士晃既沒有飛掉,也不會地遁,而是在裡面靜聽韓凌荷的動靜。
韓凌荷翻自己外套的聲音被聽到,跌坐在地也聽到了,嚇得他緊捂着嘴巴。聽到韓凌荷來衛生間,趕忙緊貼在門後的夾角。
韓凌荷一看沒人,自言自語:“這傢伙會不會嚇得跳樓了呀?可別把他摔死,那可就出大事了。”
她急忙往前窗跑過去,打開窗戶往街上看。
翟士晃趁機出來,踮着腳尖悄無聲息飛跑到牀前,拿起外套,撿起駕駛證,仍舊踮着腳點飛跑。他這邊恰好打開房門,韓凌荷被驚到,又好氣又好笑,趕緊來追:“翟士晃,你混蛋,給我站住。”
翟士晃飛身往樓下跑,邊跑邊喊:“大嫂,不怨我啊,尿飛下的套啊。”
喊完話急忙按下一鍵撥號,撥打急救電話。手機裡傳來李紅道笑噴的聲音:“奧迪A6,就在樓邊,車門開着,發動着,上來就走。”
翟士晃跑到樓門口,看到車窗打開着,王尿飛在向他招手,他三步並作一步,飛速上車。李紅道一鬆剎車,奧迪車跑起來。
韓凌荷追到樓門口,看到王尿飛朝他擺手,還大叫:“大嫂好幸福啊!”
氣得韓凌荷跺腳大罵:“王尿飛,橡皮臉,太過分了,這也敢幹,看我不扒你的皮!”
趙敬堂喝了不少酒,回家就睡下了。
許婷聽見樓梯“呼呼通通”跑動,急忙打開門,恰好看到韓凌荷跑下去,聽見翟士晃的聲音“尿飛下的套啊”,猛一愣怔,繼而大笑起來,高喊:“凌荷,在車上我就警告你緊操心,還是被尿飛搞怪了。”
老太太也趕忙下樓來看,只看到韓凌荷在那裡氣得不行,跺着腳還在罵王尿飛。許婷上前,一把攬過韓凌荷,笑得幾乎岔氣:“凌……凌……凌荷,我就說讓你緊操心,你咋不先驗一驗都都脖子上的黑痣啊。”
韓凌荷又氣又笑,淚都下來了:“媽,晃晃纔跟都都認識不到一天,誰能想到尿飛就能來一手,誰能防得住啊。這個王尿飛,我饒不了他,看我怎麼收拾他?還有翟士晃,非要叫他出點事。”
許婷鬆開韓凌荷,笑得彎腰弓背:“好了好了,我實在受不了,上樓了啊。”
韓凌荷一面跟着後面上樓,一面撥通了於甜蜜的手機號,這就是前文書的通話內容了。韓凌荷跟於甜蜜約好要報仇,定在雲歌吧見面。
於甜蜜最愛唱歌,一聽去雲歌吧,當即騎上翟士晃的電動車就走。一面出門一面對翟士晃老媽曹玲璫喊一聲:“媽,俺去找韓凌荷了。”
曹玲璫邊答應邊上樓:“中,路上慢點,晚上來這裡吃飯啊。”
翟士晃家距離雲歌吧還有好遠,等她到了雲歌吧,韓凌荷已經等着。兩下見面,還沒說話,就互相捅一下對方,不約而同又笑又叫:“你把晃晃怎麼了?你把都都怎麼了?”
領班褚婷美沒在,而是老闆馮雲冰在這裡,衛大麗和頂尖大個子羅華堂也在,他們三個全都迎上來。衛大麗一看是真假趙紅都的兩個老婆,當即就預感到了肯定會有很搞笑的事情發生。
你想啊,古都八草只要有一個王尿飛就夠麻煩了,外加一個周紅豪,沒他們不敢想的歪點子。孫紅清、李紅道兩個則跟兩個調皮鬼狼狽爲奸,當他們的保護傘。四個傢伙一旦整起人來,真的防不勝防。
衛大麗看韓凌荷、於甜蜜,透過她倆又氣又笑的表情,就知道沒好事,急忙問:“凌荷,甜蜜,是不是尿飛幾個將你們耍了?”
韓凌荷一屁股坐在大客廳的沙發裡:“他們玩了一套調包計,把都都和晃晃給我們整顛倒,他們剛剛結成幹兄弟,誰能防備王尿飛就來一手。”
衛大麗一聽,估計裡面的好戲太過刺激:“凌荷做了晃晃,甜蜜親了都都,是這樣吧?這招夠狠,夠狠啊。”
於甜蜜正色糾正:“錯錯錯,我撲了一下都都哥,凌荷親了晃晃。氣死了。”
韓凌荷氣得呼一下站起來:“大麗,冰姐,咱得設個法子整一下這個王尿飛,必須讓他怕了。不然的話今後他還要搞事。”
衛大麗頓時笑得花枝亂顫,看看馮雲冰也已經笑得前合後仰,笑了好一陣,衛大麗捅一下韓凌荷:“這個啊,這個我不擅長,還是冰姐掛帥吧。你們倆先請請冰姐,肯定會支招。”
馮雲冰勉強收住笑:“來來來,咱坐着說。你們兩個老公長得一模一樣,我聽大麗和華堂說過了,他們都參加了富羽超市董總的宴會。你們要想整到尿飛,必須清楚他的底子,否則,咱沒地方下手啊。”
於甜蜜搖搖頭,又點點頭:“我跟王嫋嫋熟悉,他是歌仙擂的歌仙之一。也認識她老公楊挺。王嫋嫋好像是成湯幾友裡頭的。就知道這麼多。”
馮雲冰笑笑:“他們是成湯七友,大姐是吳運秀、二哥是蘇定昌,王嫋嫋應該排在第四或第五。我記得孫紅景老三,錢詩雨是老小。中間好像還有個宋啥敏、韓啥坤。”
韓凌荷對這個太熟悉了:“嫋嫋姐排四姐,俺二大爺家韓希坤是老五,都都的徒弟宋飛翼他爸宋瑞敏是六弟,錢詩雨是七妹。三個女生恰好一四七,軍語讀成幺四拐,因而成湯七友也被戲稱爲咬死拐。”
衛大麗聽得雲裡霧裡,在這裡打岔:“成湯七友,喂喂喂,咱西壇市還有這麼一個圈子嗎?我怎麼看過《殷都雜記》說的商湯七佐,轉述《鬻子》裡所說,商湯治天下,是因爲得到了慶輔、伊尹、湟裡且、東門虛、南門蝡、西門疵、北門側七位大夫的輔佐。這裡的成湯七友是不是跟先賢看齊的意思?”
韓凌荷一一解釋:“成湯七友是指成湯鎮的七個好朋友,他們從小長大,一直到高中畢業都是同學,哪裡能跟商湯七佐扯上關係?
“大姐吳運秀是仙哥哥吳運傑的姐姐,二哥蘇定昌是俺媽的孃家侄子,三哥孫紅景是黑鐵塔孫紅清的哥哥,四姐就是王尿飛的姐姐、歌仙王嫋嫋,五哥韓希坤是俺哥,六弟宋瑞敏是宋飛翼老爸,七妹錢詩雨是錢大卡的姐姐。”
馮雲冰一聽,搖了搖頭:“成湯七友搞不了什麼事,太大了,都大出十二歲,小屁孩的啥事情準定不會參與,那你們知道秦萍的什麼關係嗎?除了是李紅道的表妹,還知道點什麼?”
韓凌荷一怔,有點猶豫起來:“如果將秦萍扯進去,似乎不太好。”
馮雲冰笑道:“不就是整蠱麼,誰也少不了一塊肉,一笑了之。不但不會疏遠,反而會讓他們小兩口更加親密。”
韓凌荷與秦萍、吳霏霏等在初中同校同級,雖然不一個班,而且韓凌荷在實驗學校上的高中,也不一起,但都是八大校草的老婆,這段時間走得很近,所以有些猶豫,覺得不該牽涉到她們。
聽冰姐這麼說,感覺也是這麼個理,於是點點頭說起來:“秦萍老媽是李紅道的姑姑,叫李竹涵,她老爸秦通海。她哥哥叫秦華章,只比秦萍大三歲。嫂子馮雲英,比秦華章小兩歲,馮雲英和我們初中同學。就這些了。”
馮雲冰猛一聽秦通海的大號,頓時打個激靈,禁不住呆住了。但聽到馮雲英的時候,當即笑了起來:“有了有了,有辦法了。咱這麼這麼辦,保管讓王尿飛哭笑不得。”
於甜蜜頓時笑開了花:“好好好,這個辦法好,叫他王尿飛一天天搞事,這下一整,今後準定安分守己。”
羅華堂搖搖頭:“你們真是三個女人一臺戲,四個女人到一起,整到你流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