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這個心塞呀。
就只點了最便宜的兩個菜一瓶酒,居然要花二百塊錢。
更讓陳穩痛恨的是,剛纔那個上菜的服務員狗眼看人低,看陳穩穿成這樣,點的又是最便宜的東西,根本就沒給他好臉色。
這也是利益在作祟,他們這兒的服務員都是靠提成混的,越便宜的東西他們的提成就越少,能給陳穩好臉色纔怪了。
陳穩一邊吃着飯,一邊想着主動暴露的計劃,總得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才行呀。
這時候,手機上有條垃圾短信發了過來,陳穩眼前一亮,有了。
他打開手機,撥通了移動的服務電話,對方那邊是智能語音的提示,陳穩在這兒就開始搖頭晃腦的裝逼。
“嗯——對,我是陳穩——別說那些沒用的,府北能出什麼事——我陳穩是那種說話不算的人嗎……”
陳穩故意把他的名字還有府北這幾個關鍵詞提了好幾遍,好讓門口站着的那兩個打手模樣的人聽清楚。要不然只說個名字或是地名,萬一他們的智商達不到怎麼辦。
放下電話以後陳穩就發現,先前在門口有兩個人站着的,但是現在卻只剩下了一個。
那個人會不會是去報信了?
陳穩心下暗喜,看來這招還挺管用。
過了一會兒,走掉的那個人回來了,一邊走一邊還在整理着褲子,嘴裡小聲嘟喃着,“吃什麼拉什麼,這破肚子。”
陳穩一聽就泄了氣,原來這小子是去拉屎了,還以爲他是去報信了呢。
這一招沒見效果呀,還得再想想辦法。
順着專用通道陳穩又來到了賭場。
到了賭場門口的時候,看到門口站着那麼多打手,陳穩想着,不如把那招再使一次,或許這裡會有人知道他的事情呢。
於是陳穩故技重施,又是先前那套詞,還特地把自己的名字多說了幾遍。
這一回可見了效果了,就見那幾個本來精神萎靡,或靠着門框或倚着牆的小弟聽到他的話後,很明顯地來了精神,還有兩個人用眼睛瞟着他耳語些什麼。
陳穩確定,這些人對自己的身份已經清楚了,接下來很可能就會有人去給他們頭頭報信了。
打完電話,陳穩若無其事地走進了賭場。他知道,從現在開始,自己已經處於了極度危險的環境之中,隨時都可能有人躥出來要他這條命。
在賭場裡轉了一圈,陳穩似乎感覺到,有不少眼睛都在盯着他,這種背地裡的監視讓他有點發毛,不知道那五龍會的人會不會直接跳出來。
陳穩把周圍的環境都熟悉了一下
,發現除了上來的那一條通道之外,就只有去六樓的餐廳那一條道了。而餐廳也只有一條通到賭場的路可走。
看來呆會兒要想突圍出去,只能從衆兵把守的那條路去闖了,陳穩不由得摸了摸藏在口袋裡的那幾包銀針,又去衛生間把藏在袖口裡的銀針也檢查了一下,確認無誤之後這才又回到賭場大廳。
現在這種滋味,就像是一頭豬被趕到了案板上一樣,要麼被剁成肉餡,要麼就是奮力一搏,而且在逃跑的同時,還得咬他們幾口。
陳穩找到一個玩21點的桌子,剛要坐下來,忽然就來了兩個小弟。
“你是姓陳嗎?”
意料之中,他們這是準備動手了,陳穩不由得提高了警覺,點了點頭。
“我們經理想請你過去一趟,走吧。”
表面上是請人,但是態度卻非常的傲慢,反正他們要請的人你不去是不行的。
陳穩表情淡定,說了句帶路,就跟着兩個人往外面走去。
這個地方可是個聚寶盆,賈二爺就算要對陳穩動手也要躲開這兒,以免影響了生意。陳穩早就猜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纔會這麼的配合。
從大廳到門口幾十米的距離,陳穩一直注意着周圍的動靜,生怕他們會有什麼陰謀詭計。
剛出賭場的門,陳穩發現外面已經站了十幾個人,這些人凶神惡煞,像要吃人一般,一聽到輕微的閉門聲,陳穩忽然轉身,兩隻手分別掐住了身後兩個人的脖子就使勁往側方推去。
因爲是剛出門,他們的位置離牆壁只有一米多的距離,陳穩又是用盡了全力,還沒等那二人反應過來,他們的後腦已被陳穩推的撞向了身後的牆壁,因爲用力過猛,這兩個人直接就暈了過去。
幸虧陳穩用了這招先發制人,若是再等個兩三秒,身後那兩個人就會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黑色網袋套住他的頭,那時候他就是功夫再好也沒有發揮的時間了。
他這一舉倒是把對方給驚住了,他們沒想到陳穩會有這麼充分的準備,等看到他們那兩個兄弟被撞暈過去之後才反應過來,紛紛拽出別在腰間的砍刀,把陳穩圍了起來。
“抓活的。”
爲首的一人喊了一聲,然後那些人就把刀又別了回去,換成了專用警棍。
既然老闆說要活的就不能再用砍刀了,那東西只砍一刀也可能要了人的命,還是用警棍好,這東西打人安全。
“陳穩,是你自己走還是由我們動手,你說句話。”
爲首那人胸有成竹,在他眼裡,陳穩似乎就是甕中之鱉,根本沒機會逃脫的。
陳穩掃視了一下,笑延
:“這還看不出來嗎?我已經動手了。”
話說的很明白,要想留下陳穩真得動手了,首領嘴角一撇,不屑地道:“不知天高地厚,上——”
聽到命令,圍在陳穩身後的兩人首先動手,各舉警棍砸了下來。陳穩聽見動靜,一個轉身繞到其中一人的側面,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往他肩膀上一搭,錯骨法登時見效,那人啊了一聲,一隻胳膊墜了下來,一股疼痛感頓襲全身,揮出去的警棍也沒有了先前的力道。
這時,又有人在他身後踹腳過來,目標是陳穩的後腰。這些人都是賈二爺手下的專業打手,雖說功夫不見得怎麼好,但是氣力總是優於常人的,若被他一腳踹上,陳穩就算不至於骨折也得摔個踉蹌,陳穩當然不能讓他踹上。
那一腳離陳穩還有一尺的距離,陳穩忽然環住身邊那個被卸了胳膊的人的脖子,拉着他轉了半圈,不偏不倚,那一腳正中那人的小腹。
剛被陳穩卸了胳膊,那疼痛勁還沒緩過來呢,現在又被自己人踹到小肚子,一個普通人哪受得了,隨着一腳落下,他的身子疼得彎成了弓形,嘴裡吐出些東西來。不過不是血,而是肚子裡吃進去的一些垃圾,被這強力的一腳給擠了出來。
趁着對方愣神的零點零幾秒,陳穩把手裡的人往旁邊一推,直接就抱住了那隻還沒來得及撤回來去的腳脖子。
啊?
那人大驚之下臉色陡變,可是他反應的這一點時間,陳穩已經把他要辦的事辦完了,腳腕子膝蓋骨全給他卸開了。
這人腿上的傷可比那個只掉了一隻胳膊的人嚴重多了,他一隻腳站立不穩,蹦噠了幾下,終於是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捂着那隻受傷的腿哇哇地怪叫着,似乎是想告訴他的夥伴們他此時的疼痛,可是這種疼痛又讓他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只能是張着嘴發出一連串的怪叫聲。
府北跟新府的衝突剛發生以後,就有人跟他們講述了當時的情況。對於陳穩卸掉五龍會殺手骨頭的事他們都清楚,那時候他們這些人還有些不信,心說世上哪有這種人,輕輕一碰就能把人的骨頭給卸開,再說了,他們這些人都是土生土長的古城人,還從來沒聽過誰會有這種功夫,陳穩這個名字就更陌生了。
可是,今天剛一對上陣,他們就親眼見到了傳說中的卸骨法,也沒見陳穩使什麼勁呀,可是他們那兩個同伴卻真的如傳言中說的那樣,倒在地上起不來了,看他們那樣子,就是被人給弄的脫了臼。賈皓跟新府村那些人就是被陳穩下了這種手段的,聽說連省城的骨科專家都治不了他們的這種傷,一想起這個,這十來個人的心裡不免都產生了些許的懼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