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阿風本是受了阿發的交代,讓他見機行事的,結果那兩個人在打鬥的時候位置變換的太快,他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怕誤傷了阿發,等到陳穩拽出銀針刺向阿發的時候,他又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阿發已經在滿地打滾了。
阿發雖然很痛苦,意識還在,看着愣在那裡的阿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怪他沒開槍,害的自己中了陳穩的道。
看到阿發憤怒的表情,阿風終於是清醒了,這纔想起來,阿發之前有交代的。
哆哆嗦嗦地想要把槍舉起來,想要擊殺陳穩,卻已經太晚了,陳穩已經走到他身邊握住了他的手腕向下一折,阿風手裡的槍便到了陳穩手上。
阿風嚇傻了,真怕陳穩會把這一槍打向他,可是陳穩對槍這東西並不熟悉,就算是拿在手上也不知道怎麼用。再說了,陳穩沒被逼到那個份上的時候是沒膽量殺人的。
雖然陳穩不想殺人,但嚇人還是有一套的,他把槍舉起來對準了阿風的腦袋,故意作出了兇狠之狀。
阿風的汗珠都被嚇出來了,以前跟人火拼的時候雖然也有生死危急的時刻,但那時候是在拼命,起碼還有起死回生的機會。現在呢,槍在陳穩手上,槍管正頂着自己的腦袋,只要陳穩手指輕輕一扳自己的命就要完蛋了。
他越是害怕,陳穩就越是要多玩他一下。
“不要,不要。”
阿風嘴裡默叨着,怕陳穩會開槍,陳穩偏偏就把槍管又頂了一步,嘴裡發出了咻的一聲。
啊——
隨着槍管的抖動和陳穩的聲音,阿風竟不由得向後倒了一下,等他站穩身形才反應過來,陳穩並沒有開槍。心裡正暗自慶幸,陳穩把槍一翻,用槍托狠狠地砸中了他的脖頸。
阿風暈了過去,阿榮也暈了過去,阿發則躺在地上,已經沒有打滾的力氣,只是在那兒全身抽搐扭曲着,時不時的從喉嚨裡發出幾聲帶着啖音的叫喚。
那兩個被踢飛的小弟,一個被陳穩卸了肩膀,另一個雖然沒傷,卻是靠在牆角不敢出聲,兩眼充滿了恐懼,不敢看陳穩,卻又不得不時時注意着陳穩的動作。現在只有他一個人是沒有受傷的,生怕陳穩突然發狠,把他也打成那些廢人一樣。
對這個小嘍羅陳穩已經失去了興趣,只要把他們的頭領放倒,就已經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這時候,賈二爺那些被陳穩打傷的人早被人擡走,後來看到五龍會的人跟陳穩對上了手他們就全走了。他們認爲,陳穩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是五龍會的對
手。
陳穩走到阿發身邊,把他身上的銀針全都拔下來重新揣好,居高臨下地對着阿發說道:“這些針不會對你造成傷害,回去休息些日子就會好的。”
銀針一取,阿發身上的痛癢之感立馬減輕了許多,雖然他還是無法行動,但是已經能夠開口說話。獵槍男跟賈皓的情況他都知道,連省城的骨科名醫都束手無策,自己雖然沒有中陳穩的卸骨之法,但是手下帶出來的人卻有兩個是這種情況。陳穩沒捉到,反而賠上了幾個兄弟,阿發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三爺交代。
“陳穩,只要你把他們的傷治好,我保證五龍會以後不再與你爲敵。”
阿發是爲了給三馬虎一個交代,也是心疼他手下的那兩個兄弟,尤其是阿榮。雖然阿榮總是糾結於阿發不肯放他出去單幹,但在阿發心裡,早就把阿榮當成了徒弟一樣。在他的能力沒有達到之前,阿發還是不放心讓他去獨擋一面。
現在阿榮的兩條腿都被陳穩給卸了,若是陳穩不肯救他,他的兩條腿可能就要廢了,這對於一個專門練腿上功夫的人來說,跟失去生命沒什麼區別。
“只要你能救阿榮,我可以保證,五龍會不再參與你們之間的事情。陳穩,你救救他。”
阿發說話很困難,爲了救阿榮,他一次又一次地求陳穩,但是,這樣的話陳穩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陳穩冷笑道,“前天,你們那個兄弟跟你說的是同樣的話,於是我救了他一命,但是今天——”陳穩掃視了一眼周圍這幾個人,“你還有什麼理由讓我再信?”
說完話陳穩轉身就走,至於阿發又說了什麼話他已經沒興趣去聽了,他心裡深深地記住了爺爺的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從專用通道走到六樓的時候,賈二爺的人早已經把通道口包圍了。他們剛來的時候曾經派了人上去看情況,當時正好看到五龍會的那個阿發躺在地上打滾呢。
雖然都是號稱亡命之徒,但要說起膽量,古城這些人比阿發他們可差遠了。
阿發那些人手上不知已經染過了多少鮮血,傷過了多少人命,在陳穩的手段之下都顫顫巍巍,不敢再鬥,他們這些人就更沒那個膽子去碰陳穩了。
賈皓跟新府那些人的下場都已經擺的很清楚了,誰也不想跟他們一樣躺在牀上等死。
只是,他們想跑還不敢,賈二爺就在身後盯着呢,臨陣脫逃,賈二爺會輕饒他們纔怪。於是便聚集了幾十個人守在了通道口上,要是賈二爺非要捉拿陳穩的話,他們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看着陳穩一步步地走下來,本來擋在樓梯上的幾個人不由得向後退下來,陳穩連五龍會的高手都收拾了,誰還敢再當這個出頭鳥。
陳穩一個人,把賈二爺這邊幾十個人都整個逼的靠了牆,雖然賈二爺是知道陳穩的手段,但是手下這些人這樣貪生怕死的也是令他非常氣憤,畢竟他那寶貝兒子還在醫院躺着,就靠着醫院開的一些止疼藥維持着呢,要是再不把陳穩抓住,兒子那邊可真的要等死了。
“陳穩,你,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賈二爺在古城縣已經當慣了土皇帝,平時跟誰說話都是趾高氣昂的,但是今天面對着陳穩,他卻沒有一點的底氣,說話都出現了一點結巴。
那些人,自然是指的五龍會的那幾個人。
賈二爺從五龍會把他們請出來雖然是出了錢的,但要是他們真在栽到了古城縣,賈二爺也沒法跟五龍會的三爺交代。他清楚三爺的手段,心狠手辣不說,對外面的人還翻臉不認,即使他賺了錢,但是他的兄弟真要是有什麼閃失,他就是能跟賈二爺翻臉。
陳穩不認識賈二爺,但是一看他站在這兒的氣勢就猜到了八九分,聽他這麼一問,陳穩故意戲謔道:“沒什麼,他們跟你的兒子一樣,等着醫院開止疼片吧。”
這句話可是戳到了賈二爺的痛點了,本來他就一直在這件事情上焦心呢,陳穩還故意要把他提出來。
“陳穩,你說,你到底給不給我兒子治傷?”
賈二爺手指着陳穩身體都有點哆嗦了,一方面是沒底氣,一方面也是氣的,在古城縣稱王稱霸這麼多年了,他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置氣的事。
“你不是能耐大嗎?你去給你兒子找個好醫生不就行了?”
“我呸——”賈二爺氣得發抖,陳穩明明知道他這種手法只有他一個人能解決,卻三番五次地來戲耍於他,賈二爺真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小子給活剮了。
可是,新府的人他可以不管,這些手下他也可以不管,但是他那寶貝兒子……唉,那賈皓就是他的心肝脾胃腎呀,兒子沒了他也就活不下去了。
“陳穩,我再說一遍,你要是不肯答應爲我兒子治傷,你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賈二爺再發狠陳穩也是有恃無恐,現在他那邊被陳穩卸了骨的已經差不多有四十個人了,而且其中還有一個賈皓,陳穩就不相信賈二爺真敢把他給做了。
“是嗎?”陳穩環視了一下面前這幾十號人,帶着威脅的口吻道:“反正我現在也不累,那我就再卸幾個人的骨頭玩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