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官道旁邊的一個荒廢的村子裡頭,燈火如豆,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坐在桌前奮筆疾書。
“主子,你要的翠竹已經收來了!”外頭一個黑衣人匆匆走進來,手裡頭捧着一個木頭箱子,箱子裡頭滿滿的是碧綠如玉的竹枝。
“好,收拾起來,把這東西送出去,咱們準備走了。”樑秉筆望着外頭已經微微變得有些發白的天邊,點了點頭說道。
將手的羊皮細細的吹乾,然後捲成了一個小卷兒,將這羊皮卷放在手裡頭摩挲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塞進了箱子蓋兒裡頭。
“出發!”樑秉筆一行人騎快馬,在天還沒有亮起來的時候,已經快速的離開,只留下了一個看似行腳商人的人,挑着兩擔子貨物,慢慢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過了一個時辰,樑秉筆他們已經走的沒有影子了的時候,這小小的村子裡頭又來了一個馬隊。
“老大,聽說是在這邊兒!”馬隊裡頭一個人對着爲首的說道,渾身下帶着歪門邪道的氣息,讓人看着不舒服。
“搜!”爲首的黑衣人裸露着胸膛,能看到糾結起來的一身腱子肉,他的臉有道深深的疤痕,看着嚇人的很。
“老大!看起來人已經走了,柴火都沒溫度了,差不多得有一個時辰。”搜了一圈兒回來的手下,皺着眉頭說道。
“呸,晦氣!這村子裡頭的活口一個不留,咱們接着走!”刀疤臉老大說了句,用刀背兒拍了馬屁股一下,徑自竄了出去。
“媽的,等老子遇到了那些兔崽子們,肯定一刀一個砍得他們親孃老子都不認識!”刀疤臉老大罵罵咧咧的說道,從京城大老遠的跑到了湖州城,找了一圈兒沒找到人還得往回追,真晦氣。
“哼,這荒村子早沒人了,鬼的一個不留!”邪氣的男子看着刀疤臉拍馬離開,忍不住自言自語的說道。
看着後頭的手下還磨磨蹭蹭的不肯走,準備從這荒村子裡頭翻出點兒值錢的玩意兒來,忍不住氣不打一處來。
“沒出息的東西,還不趕緊走?!要是讓樑斌那傢伙跑了,你們這些人一分銀子都別想拿的着!”邪氣男子恨恨的說着,也顧不再跟他們說什麼,自己也拍馬離開。
走到一半兒的時候,邪氣男子忽然想到了之前走官道的時候遇到的那個行腳商,算着他的腳程還有走路的疲倦程度,似乎是從這荒村一片兒出發的呢……
邪氣男子這麼想着,頓時調轉馬頭往來時的路狂奔而去,根本沒有想着告訴刀疤臉或者是其他的人一聲。
不過是爲了銀子臨時拉起來的隊伍,還想能有多少規矩呢?!
邪氣並不知道自己一時的正確選擇給自己帶來了什麼。
兩個時辰以後,當刀疤臉他們在林子裡頭遇到了樑秉筆的隊伍,被好整以暇的樑秉筆他們殺的片甲不留。
“這是第三波了,主子,咱們之後怎麼辦?”華採的刀順着血槽滴溜溜的淌下來,臉的表情卻絲毫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