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麼了?”樑叔看着樑秉筆的樣子,以爲他嫌棄開着門冷呢,忙不迭的回身把門關了,也順便把那轉磨磨的太醫給關在了門外頭。
“沒什麼……”樑秉筆搖搖頭,低頭看了看桌放着的一個瓦罐,那瓦罐正散發着熟悉的味道,樑秉筆知道這是樑叔燉的雞。
“這味道,好熟悉啊!樑叔你辛苦了,一起吃吧!”樑秉筆笑着說道,深深的吸了口氣,那熟悉的香味便瞬間盈滿了肺腑,讓人覺得溫暖極了。
樑秉筆小時候,生病了或者是不舒服的時候,樑叔會給他燉一隻野雞,再丟些蘑菇和大米進去,成了又是雞湯又是米粥的東西。
其實樑叔並不太會做飯,所以做出來的這個帶着野雞特有的腥味兒,雖然味道還算香,卻更如意的手藝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辛苦,你能好好的,我放心了!”樑叔看着樑秉筆,腦海裡頭又浮現出了他小時候的樣子。
含辛茹苦的把樑秉筆從一點點大的小肉團,一直養到如今這人高馬大的樣子,樑叔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如今樑秉筆長大了,有主意了,也要回到京裡頭找自己的根了,樑叔的心裡頭是喜憂參半。
“少爺,我喂喂他吧?”樑叔將粥盛在了碗裡頭以後,並沒有着急先吃,而是轉頭看了看躺在牀的那個人。
像……實在是太像了!樑叔看着他,端着碗的手都在微微發着抖,他狠狠的吸了口氣,強壓住心的激動,轉頭看向樑秉筆跟那年男人有五六分像的臉,心又忍不住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等粥涼一點兒我喂吧!”樑秉筆回頭看了看那年男人,並沒有醒過來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道,這粥剛出鍋還熱的很,那人暈了許久了,這會兒也吃不了。
“是!”樑叔不再多說,當年的事兒誰對誰錯他也說不清楚,他如今能做的,便是默默守護着樑秉筆,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樑叔,你知道那太醫,平日裡頭吃什麼嗎?”樑秉筆這時候已經把目光轉到外頭去了,這房間的門雖然關了,但門縫不小,樑秉筆能看到那被稱爲金針太醫的老頭兒,此刻還在院子裡頭團團轉的。
“吃什麼?廚房裡頭冷鍋冷竈的,看起來有個兩三天都沒有生火了,少爺,你是說?”樑叔聽樑秉筆問話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麼,等他順着樑秉筆的目光,看到那團團轉的太醫的時候,猛地福至心靈起來。
“嗯,看着這太醫的樣子,是個喜歡美食的人,不過估計他不會做,這才轉磨磨的在門口等着……”樑秉筆的心漸漸有個念頭浮現出來,如果自己用美食引誘這老頭兒,不知道有多少機會,能讓他出手救人?!
“嘿,得先讓這老小子餓兩頓才行!”樑秉筆轉頭看了看牀躺着的年男人,這人估計撐不了太久,要是想辦法,得一擊即才行。
樑秉筆低頭細細的琢磨着自己要怎麼辦,眼睛裡頭精光閃爍,不一會兒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