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有個周家,若是拋開原陽這個強大的人來說,他們是要比原家強盛許多的,無論是從家庭人員的修爲,還是周家普遍要高上不少的。◎,
原家與周家的關係還不錯,原本原家也是要買一套設備接收器回去的,只是周家已經賣完了,總共就四套,他自己用了一套,另外三套賣了,若是要算的話,其實也不算是賣,而是一種交換。
周家與河南趙開一起開發出來的星眼傳輸設備至少需要一個月之後才能夠大批量的上市,只是這一次一場關於原陽的大戰,所以纔會有提前賣出去三套。
此時原家很多人都在周家的一個大戲院之中觀看着這一幕。
在私下裡,有人將即將發現的大戰稱之爲‘落日’之戰,將原陽的名叫有一個陽字,所以將他稱爲太陽。
雖然這個稱呼原家的人不滿意,但是也沒有辦法,大家都認爲這一次原陽凶多吉少。
因爲從或明或暗的一些渠道得到消息,四面八方都有名聲極強的人前來找原陽。甚至是原家的大部分人認爲原陽這一次再劫難逃,而原家也是有說法說是原陽早已經感應到了自身的殺劫,於是離開了家,不讓殺劫變成滅族之災。
有人已經在在議論若是原陽死了,那麼家族應該怎麼把他的屍首帶回來,又怎樣爲他報仇。
但是誰都知道,若是原陽這一次死了,原家是沒有能力爲他報仇的,因爲即將出現的一場大戰,將會是天下最頂尖的勢力在背後,原家若是沒有原陽,是沒有任何能力與之抗衡。
……
“好境界,好境界啊,這個世界上能有如此境界的人可不多。”
有人電視屏幕的直播之中看到原陽身上的這一幕,驚訝而又羨慕的說道。
原陽伸手捏訣,風止天地凝,放開的一剎那,狂風涌動。
原家有人沒有看懂,但問這是什麼境界。
“西遊記看過嗎?”
問話之人點了點頭,說道:“從小就愛看。”
“那你也應該記得裡面有一段話說孫悟空的境界,上天有路,入地有門,步日月無影,入金石無礙,水不能溺,火不能焚。原先生此境界可以稱得上是,天地盡在我指掌之間,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巍然不動。”
“有那麼強嗎?”那人不相信的懷疑道。
“有,他的身上不沾半點的風塵,也就意味着一般的法術根本就打不到他的身上。”
“不過,我聽說一次去找原先生的人之中有長白山的一位大妖,還有原先生早年的一些仇家。”
周家的一位人說道,旁邊又有一位補充道:“聽說西邊的那個佛國之中有一個白目法師下了高原,就是爲了原先生而來。”
原安安坐在最前排,她當然聽到了這些說法。
原陽早已經交待過了,無論是聽到什麼對他不利的消息,都不能前去,她也很清楚,自己如果去了,不但不能夠幫上哥哥的忙,反而有可能被人用自己威脅哥哥。
她的拳頭握的緊緊的,指甲已經扣入了她的掌心,有鮮血滲出。
“我一定要變強,若是哥哥這一次死了的話,有朝一日,一定要站在哥哥的身邊與他一起面對。”原安安心中想着。在她旁邊那位來自於柏林的法師度娜,抓着原安安的手,說道:“你的哥哥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法師,沒有人能夠傷害他,神也不行。”
“哥哥一定會沒事的。”原安安回答着。
周家的人因爲顧忌原家的人在這裡,所以也並沒有過多的談論,都只是在看着,即使是有人談論着,也是非常的低聲,或是誇讚着原陽的修爲。
突然有人問道:“原先生成名這麼多年,難道沒有朋友嗎?”
這個聲音頗大,話一出,這戲院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因爲涉及到原陽不太好的方面。
原家人沒有人回答,說起來,其實原家人對於原陽的瞭解並不比外人多上多少。而跟原陽最親近的人則是原安安。
“別胡說。”周家長輩喝斥那個小輩,說道:“原先生修爲高絕,一心修行,心不沾塵,豈能以世俗之眼而觀。”
突然,畫面一轉,其中一個畫面之中出現了一個人。
當這個人出現在畫面之中的那一刻,周家看着的這一張臉頓時驚呼起來。
這人可是近年來崛起的大高手,名叫黃天,手中一柄黃沙刀下,斬過的妖魅邪靈不計其數,據說他一路從大漠之中走出來,戰過的高手不計其數。
“他居然也來了。”
黃天手中的刀有人將之稱爲道法殺手,他刀下死的許多人,都沒有能夠施出道法就已經死了,有些施出了道法,也是被刀斬散。
“他是原陽先這般道道法玄奇者的剋星,原先生道法玄妙,可以稱之爲至繁之人,而這個黃天是至簡。”
原家不少聽着說原陽可能不定是這個黃天的對手之時,頓時有人大怒道:“區區一個黃天,豈會是我家老祖對手。”
原家已經有人稱原陽爲老祖,雖然他看上去一點都不老,但是老祖是一種敬畏的尊稱。他這一出口,自然是沒有人會反駁,畢竟原陽成名多年,而且自己當着別人家庭的人面說對方,所以沒有人再說。
但是大家都在盯着那個黃天,既然這個黃天出現,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一個人強大,那麼還會有一些什麼不知道的人物出現呢。
黃天出現在這裡,想要挑戰原陽,而且是第一個出現,另外三處的人也自然是關注了這個黃天。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又有一人出現在屏幕之中,初時那星眼只是一晃而過,但是當他的臉模糊的出現之後,星眼再一次轉過來對着那人的臉看去。立即有人認了出來,那是燕北風,有傳言說是原陽的弟子,一手破軍拳在曾經舊燕京城幾乎是打遍年輕一輩無敵手。
只是在陰世陽顯之後,燕北風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不出現了。
星眼當然不可能接受到他們的聲音,但是現場卻有讀脣語的高人。
黃天:你是誰?
燕北風:燕風風。
黃天:沒聽過。
燕北風:今天之後你就會聽過了。
黃天:我的刀雖不斬無名之人,看來今天也要殺上一個人了。
燕北風:從我跟隨原陽大哥來到燕京城之中那一天起,打敗過的人都這麼說,但現在他們死了,我還在這裡。
黃天:那是因爲你沒有遇上我。
燕北風:呵呵,當年我跟你的性格也一樣,以爲自己天下第一。
黃天:現在你不這麼想,是因爲你老了,膽小了,怕了。
燕北風:像,實在是太像了。當年我像你一樣之時,原陽大哥曾經我說過三個境界。他說一開始,人總是無所畏懼,而後見得多了,經歷的多了,心中便會有畏與懼,再後面,那畏與懼化爲敬,最終,再是無所畏懼,卻又不像最初般的鋒芒畢露。
黃天:說的比唱的好聽,無非是爲了掩飾自己修爲無寸進之後心中沒有了自信。既然這樣,不如回家娶老婆生孩子,何必還在天下間行走。
燕北風笑了:我確實已經娶妻生子,而且妻兒都在不遠處等我。前天,我聽說原陽大哥在這裡,會戰天下高手,我跟我妻子說,原陽大哥手把手教我破軍拳,帶我進燕京,會遍當時一京的英雄人物,讓這一生都值了,也讓我最終遇上了她。原陽大哥不光是我大哥,也是我師父,現在有人想要挑戰他,雖然他不需要我做什麼,但是我必須來,我要讓那些人知道,並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的,連遠遠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黃天的臉有些冷了:既然已經娶妻生子,那不好好的在家,來這裡送死,不要怪我欺負了你,也不要怪我讓你的妻兒成爲孤兒寡母。
燕北風:我怕,怕他們成爲孤兒寡母,所以我不會輸,不能死。
黃天沒有見過當年燕北風還是一個少年,卻有着一張平底鍋似的黑臉,與原陽一起前往那個大會場,當着千百軍中將校的面,將一個位大將帶走的情形,在周家的這些人之中也沒有見到。
甚至有人沒有聽過燕北風,燕北風是陰世陽顯最後的那一段時間內突然出現的,卻又如流星般的消失。
而黃天則是現在如日中天般的一位刀客,手中一柄刀下斬殺的人與妖魔,可是現在這些人都聽過,也或多或少見過的。
不光是周家這些年輕人沒有聽過燕北風,就是其他幾乎正看着這一幕的人,也沒有聽過燕北風,更沒有見過。
不過,還是有一些人知道燕北風的,當即便有人講着燕北風的來歷。講他曾在當時的燕京城之中做過的成,戰過的人,並與原陽一起在那千百將樣前抓人的事,憑着一手破軍拳硬撼當時的軍中高手。
儘管有人說了燕北風,便大家都還是不看好他,因爲他在陰世陽顯之後沒有出現,很多在那之前是厲害的人物,但是在那之後卻泯然於衆人,並非是因爲他退步,而因爲別人都因爲天地的原因,而趕上了他,而他則無法更進一步,就成了普通人。
這個燕北風陰世陽顯之後就沒有出現,那說明他也是那種泯然於衆人了。而黃天是後來者崛起,後來者是適應這個天地的人,所以肯定要比這個燕北風厲害。
而且,從讀脣語者的那裡知道,這個燕北風自言自己已經娶妻生子,人有了牽掛往往就會實力退步,再無當初那一拳破法的簡單直接霸道。
這不是法術,要是是那種純粹的精氣神,要不然的話又豈能夠擊破別的法術。
黃天:怕就在這裡躲着,怕別人說你不講仁義,怕別人說你忘恩負義啊。但是你來這裡,死了,你的孩子怎麼辦,你的妻子將要再嫁別人,你的孩子要叫別人爸爸。
燕北風卻並沒有發怒,而是笑了笑,繼續重複了之前的意思:所以,我不會輸,也不能死。
黃天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
原本他並沒有將這個燕北風放在心中,這種過去了的人物,他的刀下不知道斬了多少,但是那些成爲他刀下之鬼的人,在與他相鬥之前,臉上都有着一種悲憤與無奈,以及那種視死如歸,而不出意外的是,他們一個個都成了自己的刀下亡魂。
可是這個燕北風的聲音與臉上,都有着一種經歷過大風大浪般的沉穩,有着那種在滔天巨浪之下屹立千百年的巍然。
“那我就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活着回去,敢來這裡攔我。”黃天將手中的大刀拔出。
刀身泛着黃芒。
高高豎起。
“黃沙刀法。”
當他這刀舉起的一剎那,在遠處看到這一幕有人驚呼出來。
“據說這黃沙刀法施出之,刀光如漫漫黃沙席捲天下,如風暴,道法在其面將被撕散。”
刀舉起的那一剎那瞬間劈出,他一刀劈出,看在衆人的眼中是不可能劈到在他面前二十餘步的燕北風。然而他的刀朝下劈之際,他的步子一步跨出,竟是縮地成寸般的到達了燕北風的面前。
刀光在虛空之中掠出一片黃霞,即使是太陽光芒之下依然是那麼的刺眼而醒目。
也就在這時,燕北風動了,他只是身體朝前踏出一步,身體一蹲,原本垂於身體兩側的手握成拳,直接一拳擊出,竟是沒有半點的防守與躲避的一拳迎着黃天的胸膛擊去。
黃天的的黃沙刀法瘋狂而霸道,很多人都知道,傳言鼎盛,並且有人給他做過介紹了,將他的所會本事都說了個明明白白。
其刀法霸道,更是不止一次的說了。
言說與之對戰之人,無不避其鋒芒,以側避而擊之,然而這個燕北風竟是沉腰立馬,直接掌胸一拳擊出,不閃不避,堂堂正正的如長槍破揮,迎着奔馬而刺出。
他整個人在這一刻竟是凝如山嶽,那一拳出,就像大槍,毫無畏懼。拳上的那種沉重與威嚴,讓人驚悸。
燕北風的出手,頓時引的衆人一驚,他這一拳勢大力沉,更主要的是有着一股沉沉的勢。
那勢就像是在說,縱然千斤萬馬,我獨一人擋之。
刀劈下,拳直擊,都沒有防守。
誰先避,誰先躲。
星眼能夠將大地上的螞蟻照清楚,自然能夠照清黃天的臉色。只見他牙一咬,手中刀一變,變爲攔截燕北風的這一拳,劈下,只是燕北風那凌厲而沉重的一拳化拳爲掌,竟是直接一翻,身子往前進一小步,如仙君託塔一般,托住了黃天的刀把,身個人合身撞入黃天身上。
“轟……”
並無聲音傳遞,但是那虛空之中涌生一片模糊的水氣,周圍的樹葉花草都炸裂。
黃天的身體倒飛而出,一口鮮血在空中噴酒,而燕北風腳下不停,兩三步之間追上,如奔馬,整個人突然躍直,一步踏下,當胸而落。
“啊。”
黃天要死了。
沒有人可以想象,這樣的一步踏下,大地都將踏出一個大坑,人如何能夠受得了。
然而那當黃天躺在地上之時,燕北風那一腳卻沒有踏下,只是點在他的胸口。
“你這樣的修爲,還差得遠。”
隨着燕北風說話被脣語翻譯之人翻譯過來,周家這戲院之中頓時嗡嗡的響起來。
“太強了,太強了,這樣的人竟是沒有什麼名聲。”
“黃天在他的手上竟是連一個回合都走不下。”
“這就是那破軍殺拳嗎?”
“好強。”
原家那邊來的一個個臉色也有些潮紅了,其中有人說道:“老師也將這破軍拳傳了下來,但是習練者沒有多少,即使是練了也比起北風師兄來也是差之極遠。”
“是啊,想不到那簡單的破軍拳竟是如此的強大。”
原安安說道:“他已經將那破軍拳上的殺意盡數的煉入了骨子裡,已經不再是殺,而是守護,守護之意重如山,所以他每一拳都如山一樣的沉重。他的拳法已經融入了生活,不管是修道還是法,這都是一種極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