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不算完美,可還算可理,因爲他們肯定還不知道時若蘭已經知道了崔中河的事情了。
就在時若蘭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張律師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牆上的那幾個血字,現在想想應該是崔中河寫的,他的魂魄應該還在別墅裡。
自己能找到那本日記也許是他冥冥中的幫忙,說不定他可以爲自己想個辦法,於是當天晚上12點一過,時若蘭就一個人來到了當初崔中河死去的地方——一樓的客廳裡。
“崔大哥,我可以這麼叫你嗎?我知道你不是我的表舅,你的那封手信我也看了,只是不知道該怎對付張信達他們……崔大哥!你能幫幫我嘛?”時若蘭對着空氣說着。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反應,難道是自己想錯了?於是她就坐了沙發上,想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好好捋一下,可是想着想着她就在沙發上睡着了。
突然一陣笑聲驚醒了時若蘭,她坐一起來一看,原來是個小男孩在客廳的窗外笑呵呵的看着裡面,時若蘭心裡一陣詭異,這一定就是崔中河的兒子了。
“他是我兒子,可我卻永遠不能碰觸他……”一個聲音幽幽在時若蘭的耳邊響起。
她猛一回頭,就見一個男人坐在自己的身邊,“崔中河?”時若蘭試探的問。
男人點點頭,“嗯,是我,上次那幾個血字不是我寫的,是我妻子飛飛,因爲只有她可以在牆裡遊走,而我只能待在客廳裡,我兒子也只能在花園裡無法進來。”
時若蘭雖然知道他是鬼,可是心裡竟然沒有太多的恐懼,有的只是同情,“你最後爲什麼會死呢?你不是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陰謀了嘛?”
男人的表情有些憤恨的說:“話是這麼說,可是那個時候的我因爲藥物的作用已經命不久矣,只是我還自知,後來我到死才知道自己只是他們衆多實驗品中的一個。”
“什麼?在你之前還有像你一樣的人?”時若蘭吃驚的問。
男人點頭說:“有,還不知有多少呢?他們也不知道是從哪個世紀活到現在的人,一直在重複着這種勾當,爲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們最後放棄了我的身體,也許是因爲他覺得我的年紀大了,自主能力強,相對很難控制,這也就是爲什麼我會偶爾清醒的原因。”
“所以他們現在選上了我弟弟……”時若蘭自言自語的說。
“可我該怎麼辦才能拯救我弟弟呢?”時若蘭希望崔中河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可是沒想到他卻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如果張信達死了,那這件事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因爲事情的前前後後都是他在策劃和實施。”
時若蘭有些猶豫的說:“殺人是犯法的……而且我一個女人怎麼有力量殺死一個男人呢?”
男人突然激動的說:“他早就不是人了,再說他是有弱點的,他怕銀製品,我曾經用一條銀項鍊差點勒死他,結果最後還是失敗了,可是我看到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圈像火燒過的痕跡……所以我判斷他一定是怕純銀的東西。”
時若蘭暗暗在心裡記下,明天一定要去多買一些純銀製品才行,可她剛想再一些關於張信達的事情時,一擡頭卻發現崔中河不見了,“崔大哥!崔大哥!”
時若蘭猛的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原來剛纔是在夢裡和崔中河對話,看來鬼魂之類的還是很難在現實中和人見面的,可張信達又是什麼東西呢?
兩個星期後的週末,時磊要在今天回來,時若蘭把家裡的事情全都在電話裡對他說了,可是卻感覺時磊表現的很鎮定,時若蘭暗想還是男孩的膽子要大一些啊!
今天晚上時若蘭請了張律師來家裡吃晚飯,順便談一些事情,他欣然同意了。
張信達一走進別墅就感覺氣氛有些古怪,他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接着用眼睛隨便一掃,就看到屋裡多出很多銀製品的東西。
“看來這個女人比我想的要聰明許多!”張信達在心裡暗想着。
“張律師,今天是週末,也是我弟難得一次回家住,我們姐弟兩個一直都想好好的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忙,所以我特意做了這一桌子的菜,來嚐嚐我的手藝怎麼樣?”時若蘭熱情的說。
張信達擺擺手說:“不用這麼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時邊上坐着的時磊突然站起來說:“姐,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先回房裡去。”
時若蘭想想也好,如果一會真要動起手來,說不定會嚇到弟弟,於是就對他說:“行,你先回房間睡會吧!”
看着弟弟上樓後,氣氛一下變的不那麼融洽了,張律師臉上的笑容也悄失了,一臉的冰冷,“若蘭,你今天請我來是什麼意思,爲什麼這屋裡這麼多的銀製品?”
時若蘭繼續裝傻的說:“噢?張律師不喜歡?這都是我前幾天新買的,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高檔!”
“你從哪裡得知我怕純銀的東西?”張信達狐疑的問。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時若蘭也沒有必要硬裝了,“我聽我表舅崔中河說的。”
張信達的神情一滯,冷冷的說:“死人的話也能信?”
“那也比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傢伙要可信多了吧!”時若蘭也不示弱的說。
“啪!”張信達手裡的杯子應聲而碎。
時若蘭心裡一緊,她還是害怕了,可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還是笑盈盈的說,“怎麼?張律師生氣了?”
“你膽子很大嘛,一般的女人早就害怕了,你還能這麼鎮定,行,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中唯一一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張信達冷冷的說。
時若蘭心裡早就嚇的不行了,可是嘴上還是淡淡的說:“你也是我見過的男人中最奇怪的一個,還有一位呢?你的朋友應該也在這裡吧?他爲什麼不顯身呢?”
張信達一愣,看來這個女人知道的還真多,“你知道的還挺多,小心,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不怕,我不是早就已經置身在危險之中了嘛?”時若蘭冷冷的說。